“刚才说的话……”
结束了演讲,林逾静走出礼堂,云晋尧已经在等着她。
望进他如泉水一样清澈又深情地眼睛,她还像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儿一样心悸。
她微微低着头,脸上有火在灼烧。
“饿了,走吧。”
她转移话题,疾步走在前面。
刚才在讲台,句句真心,自肺腑。
可现在下来了,她倒是觉得害羞了。
云晋尧望着她逃一般的背影,笑得眼眉弯弯。
初夏的天空,蓝的像镜子。
天空几朵浮云,给人一种悠然自得的感觉。
林逾静现在的身份是一名教师,工作的地方就在北城。
作为老师,每次看到台下的孩子们青涩的脸庞,她都会想起自己的学生时代。
“林老师,外面有人找。”
才刚下课,林逾静刚走出教师,就有学生小跑着朝她来。
抬头看去,是来接她回家的云晋尧。
岁月待他温和,帅气依旧,静止的的站在那里,就好似一幅画,不断吸引路人目光。
他就是风景,令人望而却步的那一道。
林逾静去,他的表情才有了不一样的痕迹。
在此之前,他都是面无表情,如一座冰山,写着生人勿近。
“不是说不用天天来吗,我又不是孩子,还能走丢不成。”
这句话,林逾静几乎每天都要说一遍。
“正好没事,我愿意。”
他笑着去握她的手。
那如沐春风的笑容,是林逾静最为安心的东西,只要每天看了,就不会有烦恼了。
两人相爱,大概都是他们这样。
有过轰轰烈烈,也会经历平淡,有过误会,也有谅解。
每一场相知相惜,都是来之不易。
云晋尧一直都想要个女儿,而到了今年的秋天,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
林逾静休产假在家,云晋尧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
至于思宁,个头长高了不少,也越来越懂事了。
今天放学回家,他偷偷藏了什么跑回卧室。
林逾静问起,他说是给妹妹准备的礼物。
说话的时候,他的表情害羞,让人啼笑皆非。
生产后的一个月,林逾静身体康复不错,要去学校了。
云晋尧让她再调养一阵子,她不肯,称在家中都快闷出蘑菇了。
拗不过,云晋尧只能由着她了。
妹妹的名字叫云舒,是个温婉的名字。
小家伙长得非常可爱,每次阮媚他们到家做客,都要抱一抱逗一逗才罢休。
云舒可能是最幸福的女孩儿了,有父母,还有那么说叔叔阿姨,还有哥哥姐姐的疼爱,无疑是团宠。
但她从来不恃宠而骄,反而比一般的孩子更加体贴。
至于童优和宁修远两人,林逾静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他们的消息了。
林逾静只知道,童优毕业后,并没有来北城。
她明明之前有说过,最喜欢的地方,就是北城,因为在意的人都在这。
可已经好久了,林逾静他们都没有她的任何消息。
而宁修远却一直滞留在北城,开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整天也比较闲,给人一种提前步入老年生活的状态。
他和童优之间生了什么,其他人毫不知情。
身边的人看他孑然一身,不是没有劝他找个伴儿。
可他一意孤行,不曾照做,对于这样的关心,也都是一笑置之,不放在心上。
日子平平淡淡的,又是一年过去了。
北城将举办一次画展,合作方是云天集团。
听闻这次的画师,在国外颇具盛名,是个极年轻的人,才华非比寻常。
思宁对画画非常感兴趣的,林逾静当天便带着孩子们去。
阮媚没有事正好闲着,就和林逾静一同去了。
这一次的画展,规模着实不小。
别致的场景布置,每一幅画都刻着孤独、挣扎,还有找寻。
这些触动心灵的笔触,让林逾静有些想认识这背后的作者。
阮媚对画画是有些造诣的,也惊叹万分。
而她觉得这个作者的画法有些熟悉。
当阮媚提及,林逾静也有了同样的感受。
听说待会儿画展结束,云天会为这位才华横溢的女人准备一个特别的欢迎仪式。
林逾静知道时间和举办的地方,带着阮媚前去。
晚上八点半左右,慕名前来的人不在少数。
大厅中央,都是等待的人。
看他们的样子,已经来了好一阵子了。
刚才来的路上林逾静还接到云晋尧的电话,说这次画展成交率很高。
“宁修远来吗?”
“我给他信息了,他在开会,说有空就过来。”
阮媚和林逾静心中已经有强烈的预感了。
所以才会叫上宁修远的。
时隔多年,再次回到这里,心情有着很大的不同。
五楼的房间,童优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城市夜色,怔怔的出神。
她的神情有几分惆怅。
当初的不告而别,她至今不知是对还是错。
可现在她又回来了。
不管那个人心中是怎么想的,她知道自己输了。
她以为时间可以让很多东西褪色,可她却始终没能割舍那断感情。
几乎在每个独自的夜里,她都会想起那张脸。
即便随着时间的消逝,记忆都有些模糊了。
可她心中念念不忘的,终究只是一个他而已。
她想再见见他。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