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优,怎么了?”
学长看她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没事。”
她回过神,淡淡一笑。
“以后,我们还一起吧……”
“不必了。”
童优直截了当的在学长话说完之前打断他。
她仍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但眼神冷漠了许多。
这已经不像是她最初对谁都热情洋溢的样子了。
人啊,总是在经历一些事情后才能看懂人心,才能成长。
而这个过程注定是苦涩的。
童优想要见见宁修远。
知道他住的地方,她等在酒店的大堂,一等就是五六个小时。
从下午下课,到夜里,总算见到他了。
当时他似乎刚从外面回来。
童优突然跑到他面前挡住他路的时候,他微微拧眉。
后来她被领到了他的房间。
见到了人,她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看着她低着头,无措的站在那里,手指不安的一直绞着。
宁修远瞥了一眼,开口询问:“有事吗?”
他的语气十分冷漠,好似一根刺,一下刺入童优心脏的位置。
那感觉并不是很剧烈的疼,却是一寸一寸让人觉得像是蚂蚁在啃噬。
“我……”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着。
也不知道是出于怎样的原因,竟然紧张的不能控制自己的声音。
她结结巴巴,半天挤不出一个字来,眼眶也不自觉的泛红。
正要继续说下去,他的手机响了。
童优眼看着他拿着手机走到一旁接了电话。
他这一通电话接了很长时间。
童优默默地看着他背影看了很久很久……
等宁修远挂了电话出来的时候,童优人已经不见了。
但在他的床边放着一张照片。
那是之前浸了水模糊的照片,被修复好了。
他拿起照片,皱紧了眉头。
打开房门,走廊也空无一人。
看来已经走了有一阵子了。
夜里的风,有些凉。
童优穿的有些单薄,双臂紧抱着自己。
冷风中,她有些抖。
可这点寒意,不及心里的。
她只觉得,一颗心就要被千年玄冰封起来了一样。
天空中,抬头只剩下漆黑。
这个城市似乎很少能看得到星空。
她原想打车回去的,却走着走着,一辆车停在了她前方不远的位置。
宁修远从车里下来。
当他修长的腿迈下车的那一刻,童优就知道是他了。
她定在原地,抿着唇,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朝着自己走来。
他却低着头,目光集中在她的脚上。
“你受伤了。”
他说。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好听。
奇怪,其实他们也并不是很久很久没见,为什么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呢。
原来和他闹别扭后的每一分每一秒,对童优而言都是煎熬。
她心里酸酸的,嘴唇抖了抖,眼眶瞬间湿润了。
她的鞋子不合脚,被磨破了皮,她刚来的时候还觉得疼,走的时候因为伤心,竟然一时忘记了。
这会儿被提起,就又开始觉得疼了。
他扶着她在一旁坐下,拿出创口贴,亲自帮她贴上。
目光相对的时候,童优有一丝丝的幻觉。
仿佛眼前的这个男人,也是在意自己的。
很快,她就打消了自己的这个念头。
她怎么能这样呢,抱着无谓的希望,最后只会更受伤的。
“好了,没事了。”
她佯装无事道,抬起头,挤出了一丝不大自然的笑意。
宁修远没说话,率先起身。
童优以为他会就这么走了,心里又开始酸酸的。
但他走了几步后停下。
“准备在大街上过夜吗?”
她微微一愣,蹭的一下站起来。
他送她回去,并留在公寓过夜。
夜里童优有些失眠。
早晨的时候,她猛地睁开眼,哒哒哒的跑出房间。
她匆匆推开宁修远的卧室门的时候,他正在换衣服,上半身光着。
童优面色一红,连忙将门重新掩上。
一时间,宁修远也被吓了一跳。
等他穿好衣服,拉开房门,童优还站站门口,脸红的不像话。
“怎么了?”
他不解的看着她。
“没……”
她结结巴巴,不敢看他。
“我去给你弄早餐。”
她说着,仓皇跑掉。
林逾静到学校的时候,是下午。
太阳还在半空中未落下,林荫道两旁茂盛的树木给人一种别样的清新感觉。
微风徐徐,人的心情也轻松。
校园的篮球场,挥洒汗水的灵动身影,操场上牵手散步的情侣有说有笑。
“回来啦!”
不远处来接她的同学朝她招了招手。
她拖着行李箱,笑着走过去。
“怎么样,课题做好了?”
“别提了,教授差点骂死我。”
对方委屈巴巴的摇了摇头,还不住的叹着气。
林逾静听完就笑了,有种幸灾乐祸的意思。
“你呢?”
“我也没弄好。”
她坦白道。
“那你还笑我,等着挨骂吧。”
对方哼唧一声说道。
“那可未必哦。”
她吐了吐舌头,有些狡黠的笑了笑。
她只是还没有弄好而已,不过,把难题都解决了。
回北城的这段时间,她可没偷懒。
有事没事,林逾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