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宣读完了圣旨,旋即对着百里未荨躬了躬身,满脸堆笑,讨好地笑道:“恭喜郡主获得摄政之权!”
百里未荨使劲地按捺下从自己心中奔腾而过的一万只草泥马,对着那宫人微微一笑,缓缓开口:“本郡主知道了,陛下还有什么吩咐吗?”
此时她眼神淡然,气度沉稳,似乎对这样的圣旨丝毫不感到惊讶,举手投足之间满是上位者才有的风采,颇有圣和长公主年轻时候的风范。
那宫人见百里未荨神色淡然,眼中有自信之光,即使是接下了摄政这般重任,依旧不急不躁,优雅淡然,沉稳有度,心道这孩子不愧是圣和长公主之女。
然鹅……
他所不知道的是,百里未荨实际上被这道圣旨吓得不轻,内心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所谓表面上的镇定,不过是强壮出来的……
宫人垂首道:“今日下午有一场宫宴,是陛下为郡主而设,陛下希望郡主能出席。”
百里未荨点头:“本郡主知道了。”
待宫中来人走后,百里未荨懵逼了好久。
无论是谁和她说话,她都只是机械化地回应,看起来有些呆滞。
就连慕战影,也是被这一道圣旨震惊了良久。
摄政郡主,摄政郡主……摄政!
虽然封号还是郡主,却加上了“摄政”二字,这二字的意义非同寻常,百里未荨手中又手持着皇族生物打王鞭,从今往后,乾凌国内,除皇帝和储君之外,在无人可与之比肩。
而乾凌国内如今没有储君,唯一的皇孙年纪尚小,百里未荨如今的地位,仅在皇帝之下。
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百里未荨默然良久,才回过神来,勉强的接受了这个惊人的消息。
此时她才惊觉自己跟着父母来到了父亲的书房内,似乎是要和她谈论什么。
她问长公主和百里瀚:“爹,娘,此事,你们早就知道?”
百里未荨在跪听圣旨时,虽然震惊,却下意识地注意了一下长公主和百里瀚的反应,他们只是有些稍微的惊讶。
“的确是。”长公主点头,没有要瞒她的意思,老实道:“荨儿,陛下的意思,其实是想培养你当储君。”
百里未荨怔怔地看着圣和长公主:“为什么?承稷不才是……”
“承稷的年纪太小了,”长公主叹息道:“如今陛下虽然正值壮年,看起来也健壮的很,身子却不大好了,不知什么时候就……”长公主说话说到一半,眼眶忽然的红了,沉默了几秒才哽咽道:“陛下时刻担忧着自己的身体,更担心乾凌的社稷无人承担,乾凌表面上虽然强生,国内百姓大多安居乐业,京城之内也都是歌舞升平的繁华表象,可只有身处这个国家权力中心的人才能明白,乾凌国究竟面临着怎样的危机。”
百里未荨虽然懂得这些道理,平日里也面临了诸多的阴谋诡计,于刺杀中自保、对抗鬼门、对峙离王……
这些风云诡谲是内忧,而母亲所谈论的则是外患。
早已懂得的道理,被辅政多年的母亲以这样严肃的形式说出来,还是让百里未荨心头大震。
“如今外有大国企图吞并镇压我国,更有小国闹事捣乱意图搅乱我国好捞些好处,更有他国掌权者意图将手伸进我国,帮助我国反贼,就是为了使我国动乱,好让他们趁虚而入。”
“放眼我国上下,皇族直系一脉当中,唯有你可以担当储君之位,承稷年纪尚小,难当大任,纵使有贤臣辅佐,也比不得皇帝自身贤明,更何况陛下怕有人会挑拨君臣关系,使君臣离心,可见承稷不是皇位接任之人的人选。”
长公主有理有据地分析着:“而除了承稷,直系一脉当中唯有仅剩下我的三个孩儿,可你大姐娇蛮任性、耳根子软且喜好感情用事,虽有小智慧,却难当大任,绝非储君之人选,你二哥虽然天资聪颖,却只擅长吟诗作画,就连府中寻常的阴谋诡计也不怎么能识破,更别提治国理政了,你看……除了你,谁还能担任储君之位?”
百里未荨神色怔愣,一时间倒也找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
所以她自己竟然这么有用,竟然在连自己都不知情的情况之下,早早的就被定为了下一任储君?!
可这样来说,也不对。
百里未荨深吸一口气,问母亲:“那……静烟公主呢?她纵然入狱,可到底是陛下和娘娘的亲生女儿,陛下这么多年来对她的疼爱众目共睹,难道陛下真的就不管这个女儿了吗,若她没有入狱,她才是储君的最佳人选,到时候……”
听到此话,长公主倒是冷笑了一声,她眉目微冷,声音中带了点儿不屑:“我们从来都没有当她是皇位的继承人,自从太子薨逝之后,命盘的对继承人的指向就一直指向你,迟挽茗……不过是个杂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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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鹅”并不是打错字,作为网络用语,相当于然而,有搞笑的成分在内
呜呜呜,未荨都是摄政郡主了,有没有月票?说不能未荨还能升个级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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