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羡心微微一动,胳膊上那像猫爪子挠痒痒似的感觉顿时让他浑身鸡皮疙瘩都冒起来,这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十分难以招架。一走神,竟连她刚刚说了什么都给忘记了。
他暗暗瞥了眼她的眼神,看了下手中的书,抛出两个字:“兵法。”
慕容善一点也不意外,因为她刚刚瞟到了上面的几行字,只是好奇他怎么看起了兵书?
“你看兵法做什么?难不成边关有异动啊。就算有异动也不会要你这个太子爷上战场吧。”
她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的话听在他心里就跟小曲儿似的,让他分外愉悦,只是一心不能二用却也搅和的他从刚刚到现在,一个字都没看到心里,索性便合上了书,陪她说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东陵虽是以武立国,但发展到现在,几百年过去了将材是少之又少。保不齐哪天边关就发生了战事,我这个太子爷就要上战场了。”
他丝毫不觉得与她讨论这些朝堂之事有何不妥,只要她想听他就说,但就怕有朝一日她什么都不想与他说了。
慕容善道:“北境有镇北侯,东部临海有水军都督,西北山区地势复杂,那一带听说柳将军最为熟悉,而且金陵城中也养了很多闲散的将军,何以见得要让你一个堂堂太子爷上战场?”
长孙无羡对她的话不做表示,毕竟在他眼中那些过惯富贵生活的将军,有朝一日可能还真是个废物。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万事皆有可能,好了,不谈这个了,你且告诉我那燕长宁你究竟作何打算?”
长孙无羡不意在这个沉重的话题上再多谈,不是防备她,而是不想叫她接触更多的权谋阴私罢了。
“我没有打算,看镇北侯府怎么打算,他们要留就留,要赶走就赶走。”慕容善不在乎的说。
“那你告诉我你为何不愿意回去?”长孙无羡的黑眸紧紧锁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慕容善眼神微微一沉,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掀开车帘朝外看着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
长孙无羡正等着她的回答,却没想到她忽然说了这样的一句话,顿时让他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望着她洋洋自得挑衅的表情,长孙无羡恨恨的朝她扑去,把她整个人锢在他的胸膛与车壁之间,然后垂眸看她,压着磁性的嗓音凉凉的反问:“慕容善,你是皮痒了不成?你说为什么告诉我?不对,你不告诉我你打算告诉谁?”
狭窄的空间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让某些说不出口的话在感官上变得更加清晰,慕容善呼吸有些困难,伸手推了下他的胸膛,却没有推动,不由有些恼恨的捶了他一下:“堂堂太子爷动不动就动手动脚轻浮别人,传出去你的威严何在?你离我远点。”
她那挠痒痒似的感觉,让他身体忽然绷住,呼吸变得急促,身子滚烫滚烫的,某处也不由自主开始活跃起来。
意识到这点,长孙无羡又气又恼,气如此不争气的自己,她只是一个动作竟叫他山门尽失,又恼如此淡定的她。
可她近在咫尺,那软软的香香的感觉让他情不自禁想深陷其中。
他一时失了神,等回过神来时,不意外的某处已经抬起头来。
长孙无羡紧绷着脸,小心翼翼的朝下瞅了一眼,见那东西与她的左手只差一指距离,只需要她的手微微抬一下,便能触碰到,然后她就能发现这样的他。当下连忙清醒过来,起了一身冷汗。
若是被她发现……
长孙无羡不敢想象,忙把身子后撤了些,拉开了与她之间的距离。
但是又忽然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轻易的被她什么都不做就撩拨起来,不甘心仿佛置身事外的她。
长孙无羡咬着牙,恨恨的将脸朝她脸上贴近,四目相对,故意用沙哑的声音低声蛊惑:“你若不说,我便一直这样,等我们到达目的地时,我便叫云凌将这车的四周都给拆了,叫整个金陵城的百姓都看见你我二人。”
慕容善脸色一黑,见他说的不像假话,心里犹豫,可又不甘心就这样被他威胁,顿时怒道:“我管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你若是敢做了,后果自负。”
这小妮子还威胁他?
罢了,她还真能将他威胁住。
长孙无羡十分无奈的彻底放开她,重新在位置上坐好,然后想起了之前谈论的话题,又问:“若是边关真的发生了战事,你怎么办?”
说完他便眼含期待的望着她。
“我怎么办?我一介女流之辈,我能怎么办?我的太子殿下,这个问题你问错人了吧,你应该去问你东陵的将士们该怎么办呢。”慕容善不以为意。
实则她不知道他这个问题并不是忽然起意。
长孙无羡想到前阵子收到的消息,眼神微微一沉,语气里包含着一丝郑重:“若是我…”
说到这里看见她投过来疑惑又清明的眼神,长孙无羡忽然顿住。
本想问她,若是我上了战场,你会不会担忧我?但是话还未出口,他便反应过来。
是了,她与他的关系不过刚刚有所改进。
他问的这个问题显而易见是自找罪受罢了。
“若是你什么?”慕容善见他久久没有说话,顺口问了句。
“咳咳……若是我…若是我渴了,你能把你手边的那杯茶给我吗?”长孙无羡眼巴巴的看着她手边。
慕容善嘴角一抽,一脸黑线:“堂堂太子,我能不给你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