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不管那些人的死活,和着漫天大火做一回真正夫妻,看她如今还怎么狡辩。
但现在生米煮成了一锅粥,这不尴不尬的局面,还真叫他头疼。
“哦。”
慕容善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破天荒的老老实实应了一声便闭眼睡去。
有人陪和没人陪的感觉终究是不一样的,那种安心是自己怎么臆想都不可能有的。
很快慕容善便睡着了。
只是,在她迷迷糊糊睡着之前她忽然反应过来,自己为毛要这么听他的话?
他说睡就睡!青天白日…哦不,是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这厮还是个恶虎饲食的人,她怎就鬼使神差留下了他?
果然是被气晕了!
长孙无羡说到做到,在天光破白,天边翻起鱼肚皮,将军府开始点灯时,他不情不愿极度不舍的从被窝里出来,一步三回头,拎着披风往外走。
背影孤单,颇有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萧瑟。
这大冷天的,没有夫人孩子热炕头,好特么悲催。
窝在床角的一只黑团子在他下床后动作神速的钻进被窝,然后准确无误的找到那热乎乎的怀抱钻进去,心满意足的闭眼睡觉。
梦里它对那孤零零的背影挥爪子:金主爹爹,保重!
——
慕容善这一觉睡的又沉又香,被棉凝喊起来时才知日上三竿了。
“巳时三刻了,小姐,宫里头来了人,指明要您去接呢。”棉凝有些焦急的道。
慕容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听这句话顿时瞌睡虫都被吓跑了。
她什么时候和宫里头扯上关系了?
啊不,她早就和宫里的人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了。
但是那人现在不住在宫里啊!
“谁啊?宫里何人?”
棉凝咬了下嘴唇,小声敬畏道:“皇后娘娘的人。”
他亲娘?
慕容善愣了片刻,左手在被子底下摸索了会,摸到身侧的一片凉意时指尖微微一缩。
不知何时走的,被子都凉了。
慕容善默默的想。
见慕容善不知咋的发起呆来,棉凝喊了几声没唤回她,不由加大了声音道:“小姐!”
慕容善瞬间回神:“嗯?”
抬头对上棉凝疑惑的眼神,耳根忽地一烫,莫名有种偷腥被抓包的羞涩感。呃……
“不是有事吗?快更衣吧,愣什么?”慕容善急忙催促掩饰尴尬。
“……”小姐,发愣的明明是你啊?
被莫名训了一句的棉凝撇撇嘴,低头快速给她穿衣。
——
宫里头的口谕是从长春宫那里传过来的,来传话的小太监也不知皇后娘娘见她干嘛。
此时众人都聚在会客厅,柳夫人看了眼稚嫩的柳昕昕和柳扶风,扭头对慕容善道:“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义母陪你去吧。”
慕容善正有此意,只是在思考该怎么开口和她说,此时见柳夫人先点破便也没推脱,点头应下。
慕容善起来的并不早,在拾缀一番这会儿日头快到了午时。
时间紧迫,柳夫人便没迟疑连忙起身走过来推着慕容善就要往外走,此时门房又忽然传来了一个消息,说是长孙殿下派人来传话。
来传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云凌。
见到慕容善云凌下意识就想行礼喊夫人,却被她一瞪,顿时反应过来,生生将那要出口的一句夫人给憋了回去。
“柳夫人,云小姐,宫里头您二位不必去了,请安心在府上等候便可,那边事因殿下而起,殿下会去说明。”
“我们都不知道皇后娘娘传见是何用意,既然殿下说事情是因殿下起,那么由殿下去处理最好不过,如此便请云侍卫替我们谢过了。”
很明显柳夫人并不想要慕容善进宫,出于保护她的心思,她最好离那个地方越远越好。
这趟浑水慕容善也不想去掺和,便老老实实听了她的话待在府里。
到了下午,那边才有消息传来。
而此时众人也才知道,这个乌龙究竟是怎回事。
晚膳时,柳扶风将昨儿的事情当做笑话讲给众人听:“昨儿殿下确实和燕回时说过这话,当时我也在,没想到燕家竟将这回事当真了,红香宴一过就这么迫不及待进宫了。还真当那燕长宁是个香饽饽,若被秦王府知道她们进宫的用意,到时候又有好戏看咯。”
柳扶风不嫌事大的煽风点火,却没注意到自他说起这件事后,慕容善便开始古怪的沉默起来。
“沈氏那人是越老越糊涂,且不说长孙殿下是否有意,她们本就与秦王府有婚约,这么一传出去,婚事怕黄了。”柳夫人嗤笑道。
慕容善沉默的吃着东西,没有说话。
情绪来的莫名其妙。
柳夫人说了一会儿,想起重要的问题来,“对了,那这件事和善善又有什么关系?为何要传见她?”
见慕容善沉默异常,柳昕昕伸手给她夹了个肉片过去,随口就道:“眼红呗,看人不爽呗,想借刀杀人呗。”
“此话怎讲?”柳夫人更加疑惑了。
慕容善抿抿嘴停下筷子,想了下说:“大约是因为我昨儿棋艺胜她一筹吧。”
柳扶风:“对,据说是皇后娘娘好奇是哪位击败了高太傅的得意门生,就问了起来,这么一问又问出那日生辰之事,就更好奇了。”
“那我们没过去,皇后娘娘会不会恼怒?”柳夫人担心起来,“不行,明儿娘陪你在进宫一趟吧。”
柳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