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黎明已至,天空泛起鱼肚白。和煦的晨曦倾洒大地,为万物增添了一抹鲜丽的色彩。
须臾,重生之翼醒转,意外地发觉怀里并没有像先前设想的那样会少了什么,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低眸看去。是的,没有错,千真万确,精灵犹在也。
擎空·凡尔斯正仰起脸望着重生之翼的俊容出神,不料对方倏忽颔首,便与之对视上了。呆愣了几秒过后,他仓促地移开了自己的目光,两颊隐隐有红晕浮现。觉得尚是不妥,遂接着又别过了脸。
“醒来有段时间了?”重生之翼问。
“没呢,刚醒。”
“我以为,你会像从前一样。”他音极轻,甚为平静。
“不辞而别么?现在不会了。我也曾听闻‘生命中的诸多告别,比不辞而别更让人难过的是,一句再见过后,我们再也没见过’……所以我是不会说的。”擎空·凡尔斯顿了顿,“现在,您可以……放开我了么。”
“莫道再见,这个可以。至于,你身上的这股邪能,我不会净化,我也无法做到,一切只能看你自己。望,好自为之。话音落下几秒之后,他仍陷于沉默。接着,缓缓松了手,退开。
擎空·凡尔斯同是一言不发,他转过身去,若即若离。最终,他还是迈开步伐前行些许距离。蓦然,他原地驻足;在同一时间,仿佛事先约好似的,只听得重生之翼“灵威天羽,愿你历尽千帆,归来仍是少年”一言,他便再也按捺不住无法言说的心情,不顾一切地折身飞快返回。
他深深地拥抱了重生之翼:“我不晓得您何时归……但,我会一直期许着。”整整过去一分钟的时间。纵是有再多不舍,也是时候离开了。“我没有别的话了。那么……珍重。”而后,六翼齐齐伸张,腾跃至空中,像风一样,轻灵远去。
重生之翼昂首视碧空,天已大亮。这一回,再无漆黑银羽于高空之上纷纷扬扬飘落。纵使你曾经来过的痕迹被磨灭,我亦会紧紧篆刻于心不曾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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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同我并肩而坐,倚着我的身傍休憩,呼吸声微小而均匀。沁人的清风徐来,吹拂得我们心旷神怡。愿有岁月可回首,不负韶光不负卿。
渐渐地,她苏醒了,碧绿双瞳剪水微张。不动声色地侧过脸看了我几秒,见我依旧熟睡。随后,她用手托住我的身子,小心翼翼地令我躺倒在地上。
稍微活动一下手脚,她又望向了醒着的伊卡莉莎:“莉莎酱,你该不会真的因帮我录全程而通宵了吧?”
“不呢,我没录。”伊卡莉莎浅笑。
“啊?是这样吗……有点可惜呢。”九月的眼中闪过一丝遗憾的神色。
“噗嗤!”伊卡莉莎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开玩笑的啦!其实我全都录下来了,喏。”她将手机交还到九月手里,“而且,被偷拍者应该是知情的。我以为他离开前会来勒令我删掉,结果居然没有?没准是被大伯关爱得晕头转向了也说不定。”
“非常感谢。”九月十分满足地回放录像,笑逐颜开。
“小事一桩,不算什么,何必言谢?”伊卡莉莎伸了个懒腰,接着说,“不过啊,这段录像你还是得注意点,千万不能被这个时空的飞行之王看见了,我有预感他知道了可能会爆炸。虽然刚走的那个没什么表态,但不代表这个也会采取相同态度。虽说是同一个精灵吧,但总感觉他俩的性格存在着或多或少的差别,大抵是经历有所不同的原因吧。毕竟,历史并非一成不变的。”
“能够想象。”九月憋笑,“我会处理好的。诶,话说回来,最后他奔向重生之翼大人是干了什么啊???翅膀太大把视线全给挡住了。”
“没办法呢,人家就是羽毛多,专门抢镜头的。”
过不了多久,我同样醒来。“好早呢,你们在干什么啊?”我眨了眨眼,不明所以。
“早安,小雨~你也知道嘛,我录像结束后,做的第一件事都是看成果呢。”说着,九月将自己的手机移送至我的眼前,“我们可以一起看哒。”
我理所当然地接受了她的邀请,感慨其手机像素超清之余,看到了擎空·凡尔斯险些落水的那一幕,发言:“重生之翼大人托住小凡那会,还短暂停顿了一会呢。他们是不是有说了什么?我有点想知道。”
“也不知道这样行不行。”说着,九月调大了音量。我们竖起耳朵努力地听了好一段时间,这才能够大致听清。“表面上似乎是在说风景,而‘一切景语皆情语’。这……能不能算是一种非正式的告白呢?”她笑眼弯弯,“说实话,翼凡这种相处模式,我还挺喜闻乐见的。”
“翼,翼凡?告,告白……?什么啊,他们彼此间的情感……不就只是正常的父子向嘛?这种辈分刚好适合诶。”这一下,我也不懂自己在表达什么思想感情了。是她的想法有问题还是我的有问题?又或者,我俩的脑回路也都很神奇。
“这年代,哪还管什么辈分呢?别担心,问题不大。”
只听得“啪”的一声响,就见伊卡莉莎一巴掌拍自己脑门上:“……两位这也太过招摇了吧!”她突然有点后悔了,自己一开始为什么要答应这件事。
好吧,莫慌,问题也确实不大。伊卡莉莎看了一下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