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树虎瞪大了眼睛,他的金刚不坏功竟然被赵玄心蛮横无理的破去,那一拳拳都重于千斤,根本不需要什么破解罩门,那是技术活,在绝对力量面前,技术只是可笑的一张废纸。
赵玄心左手一力,咔啪!王树虎惨叫了起来,他的右手手筋被赵玄心生生的拗断!接着,赵玄心身子一横,右腿凌空侧踹!
砰,王树虎的脑袋被一腿打飞出去,赵玄心落地后身形迅前倾,一把抓住了撞在柱子上已经处在半昏迷的王树虎的脖子。
赵玄心目露凶光,王树虎已经无法呼吸了,他挣扎着,眼睛中带着不甘,愤怒和恐惧。废了的右手无力的抖动着,左手则艰难的抬起,扶在赵玄心掐着自己脖子的那条手臂上。
“饶。。。饶。。。了。。。我。”王树虎的嗓子里断断续续吐出了四个字。
赵玄心眯着眼睛,在王树虎的耳边低声道:“说一些让我感兴趣的,或许我会放了你。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
王树虎的眼睛里放射出了光彩,赵玄心也放松了一下自己手上的力道,在掌控着王树虎的同时,不至于掐死他。
“呼呼呼。”王树虎剧烈的喘息了几下,这才道:“我,我知道我叔家,藏着一件东西,是,是天下人都想得到的。”
赵玄心眉头一皱,喝道:“什么东西!”
王树虎低声道:“我只知道是一张地图残片。”
赵玄心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跳了跳,他下意识地在腰间的秘密锦囊中摸了一下,这条锦囊是他放置刘员外家那张地图残片的,贴身收着。第二张残片吗?
赵玄心缓缓放开了还抓在王树虎大动脉上的手,看王树虎的眼神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肃杀之气,反倒有了一种看文物古董的神色,哦不,是那种看一个正在洗澡的大姑娘的眼神。
这眼神让王树虎一阵的恶寒,他握着自己的右腕,大气都不敢出。
县衙内一片寂静,一缕阳光照在赵玄心的头顶,那些衙役仿佛是看到了真佛降世一般,全都跪了下来。
“嗯,你知道残片藏在哪?”赵玄心开口问道。
王树虎紧张的道:“这个,这个小人不知啊,真的,我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听叔叔说起的。他那一次是和一个很神秘的人谈起,我是窗外无意中听到的。”
赵玄心的眼睛再一次眯成了一条缝,他打量着王树虎,王树虎则吓得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
“很好,我不杀你,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说着,赵玄心一掌击在王树虎的丹田之上,破了他的金刚不坏功力,相当于废了他的武功。
一股无力感涌上来,王树虎瘫在了地上。赵玄心站起身,对那些哆哆嗦嗦的衙役喝道:“永兴县王知县谋反,你们何去何从,可是关乎脑袋的事!”
一众衙役们立刻哭爹喊娘起来,为的那个老班头急忙向前爬了两下,哭诉道:“判官大老爷,这不管我们的事,我们都是些混饭吃的小民,上有老下有小,王家在永兴一手遮天,我们也是没办法!”
赵玄心冷声道:“没办法?你们为虎作伥,也是没办法?且看这西北永兴路,本官一路行来,路边常有冻饿而死之人,卖儿卖女之人,满目苍夷,遍地凋敝。百姓何苦啊!”
赵玄心说着话倒不是他作秀,面对这些无家可归挣扎求生的百姓,他是心存怜悯的,只是他知道,凭他一己之力改变不了什么。
长叹一声,赵玄心冷静下来,淡淡的道:“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
老班头急忙道:“我们愿意追随大人,鞍前马后,还愿意历数王知县的所作所为,请判官大人明鉴啊。”
“嗯,好吧,你们也是出于无奈,这大宋的江山不能毁在如王知县这等人手里,你们起来吧,找一副担架抬着王树虎,我要去王知县家坐坐。”说到这里,赵玄心露出了一个阴狠的笑容。
小七与潘大林虽然还能勉强起身,但已经没有战斗力了。赵玄心对潘大林低声道:“你在北境边军中可还有熟识的人?”
潘大林道:“有,还有十数人与我交厚,当日我们本来说好我先逃出来找个落脚的地方,他们紧随其后。”
“好,你和小七去找那些人来,只管说是本官调遣,这是我的印信,就是那些护军也不敢把你怎么样。”说着,赵玄心取下自己的判官印信交给潘大林。
小七知道自己已经帮不了赵玄心了,有些担心的道:“玄心,你?”
赵玄心微微一笑,道:“放心,我自有主张,你们赶紧出城!”
小七也不是个拖泥带水的普通女子,当下扶了潘大林出了县衙。
赵玄心回头看了那些衙役,喝道:“抬上他,跟我走,要是不老实,莫怪我先斩后奏,再上报朝廷,将尔等满门抄斩!”
这些衙役哪里敢不从,从心底里,他们还是大宋的子民,只是慑于王家在永兴的势力,这才老老实实当了王家的走狗。造反这罪名他们是万万不敢沾边的,现在判官大人给了自己机会,加上这位判官厉害的很,不如跟了他,将来或许有条活路。
老班头的阅历和人情世故懂得多,当下吆喝衙役们动手。说实话,王树虎这人平日里飞扬跋扈的,衙役们也没少挨欺负,现在看他像条死狗一样,也都暗暗解恨。
赵玄心则趁着这功夫,盘膝坐在屏风后,恢复了一些真气。
傍晚时分,王知县家里正在忙碌,这位知县端坐在中庭的太师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