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一个交锋,师伯就吃了亏,更糟的是底细都漏给了张扬,面子里子都丢掉了。
郭爷眼贼,看出了两人的交手,乐得哈哈大笑,拍着大腿笑道:
“我说七师兄,怎么着?亲自动手抻量师侄啊?抻量出来没有啊?你也别自己动手,跌辈分啊,你收的那几个高徒呢?喊出来过两招,大家练练!”
七师伯的老脸微红,但很快镇定如常,哈哈一笑,露出两颗金牙说道:
“好说,师侄的确有两下子,哪天有空,我给他引荐几位师兄,大家伙儿好好聊聊。”
“同门师兄弟,聊什么聊啊?练练啊。”郭爷嘴里不饶人,道:“也别说我欺负你,就你骗的那几个富二代徒弟,你都叫着,一块儿上,我让扬子一个人就收拾了,你敢不敢比?”
七师伯大恨,暗骂师弟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留,他为人懒散,吃不得练功的苦,所以本事在几个师兄弟里是最差的,再加上他收徒弟是为了敛财,只找那家财万贯,对武功又极有兴趣的富二代蒙骗,人品天赋一概不管,这样收下的徒弟,水平可想而知。他刚试探了张扬的本事,一个人挑了自己所有的徒弟,完全轻而易举!
“这个改日再说。”七师伯赶紧转移话题,说道:“师弟,师父定下的比武日子要到了,听说你这一脉,今年要来参加了?”
“没错,有这事儿!”郭爷一脸自豪,说道:“怎么样,我这新收的徒弟,还可以吧?”
“天赋倒是有,但毕竟练武的日子短了点。”七师伯摇头说道:“大师兄的曾徒孙都比他大,他这一辈的,大多四五十岁,正当壮年,功夫又深,你让他怎么打?”
“这个你不必管了,我的徒弟我自会安排。”郭爷豪迈的说道。
“唉。”七师伯叹了口气,过来拍了拍郭爷肩膀,“师弟,借一步说话。”
“干啥?”郭爷白了他一眼,但还是跟着出了饭馆,几个黑西装的保镖要跟出来,被七师伯眼神制止了。
饭馆的外面也很热闹,七师伯领着郭爷寻了个僻静的地方,才停了下来,几次想开口说话,却欲言又止。
“怎么了你?有屁就放!”郭爷没好气的说道。
“师弟。”七师伯终于说道:“我劝你一句,今年不要去参加比武,你不要去,你的徒弟,徒孙,也莫要去!”
郭爷眼眉一扬,却没说话,等着七师伯继续说。
“师弟,你还记得师父当年的老宅子吗?”七师伯问道。
“当然,咱们从前都在里面同吃同睡,一起学艺,怎么了?”郭爷说道。
“师父当年仙去之前,曾留下遗愿,由于武风不盛,他去世后,老宅子必须改成武馆,以发扬尚武精神,二十年后,若世风不同,则由徒弟们自决。”
“于是这二十年来,老宅子一直被当做武馆在用,一年到头偶尔有几个徒弟上门学武,收的学费连水电都不够,几位师兄经营的又不上心,好在不要房租,堪堪的维持到现在。”
“而今年,就是第20年了,从过完正月十五,武馆就可以正式关张,改为经营别的。”
“这下便有人坐不住了,这么大间宅子,位置又好,在老城的中心,一年光是房租,只怕便要百万以上,拿来用心经营,年入个几百万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在干什么用上,几位师兄有了分歧。”
“大师兄已逝,五师兄远走美国,二师兄年事以高,儿女不在我门中,又没有弟子传下,已经传信给我们,不参与此事。”
“所以,只剩下三师兄,四师兄,六师兄和你我,能角逐老宅了。”
“哼,我不稀罕!”郭爷听七师伯说到这儿,冷笑一声,“道不同,不相为谋,当年我就和他们不对付,现在都老了,又何必过到一起去?你告诉他们,师父的宅子只要不拆了,随便他们折腾去,与我无干!”
“师弟,你说这话,我信你。”七师伯说道:“但你知不知道,他们如何决定谁来经营老宅?”
“怎么定啊?”郭爷问道。
“比武!”七师伯低声说道,“就是今年比武,哪一门比武取胜,哪一门便能经营老宅子!”
郭爷沉默不语,七师伯继续说道:
“老八,你的性子我知道,你说不和他们掺和,我自然是信的。”
“但三师兄,四师兄,六师兄可未必这么想。你多年来都不参与比武,偏巧今年要比武夺宅子,你便带着徒弟来了,这让他们怎么想?”
郭爷皱眉,七师伯说的有道理,那三位师兄的性子他知道,谨慎而多疑,他贸然前去,肯定会被当做抢宅子来的。
“另外,”七师伯继续说道:“今年的比武,关系一年几百万的进项,那三家定然是竭尽全力了,弄得不好,只怕一些盘外的招数都要上来,你们贸贸然去了,吃亏是一定的,所以我才特意跑来劝你,今年莫要参与了,明年再去,也不迟。”
郭爷的眉头锁得更紧了,他犹豫了几秒钟,瞪眼说道:
“不行,每年同门比武,是师父定下的规矩!凭什么不许我去?我偏要带孩子们去,他们愿意误会,那是他们的事儿,我管不着!”
“唉!”七师伯急的跌脚:“你的这么一把年纪,怎么还这么轴啊!你不怕他们,也得替孩子们着想。万一那个下了黑手,如何时候。”
“不怕,我的徒弟我有数。”
郭爷犯了倔脾气,无论如何不肯回头。七师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