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颖端着一杯煮好的茶朝他走来,轻放到他面前茶几上。
谢谢。南宫莫绅士有礼。
时颖在他对面入坐,女孩眼珠乌黑有灵气,但是顾之的医术真的很好,我觉得他就是神仙般的存在,好像没有他搞不定的病魔。她拿出手机翻着号码,我打个电话给他。
南宫莫没有制止,因为时间宝贵。
时颖拨通了顾之的号码,本来呢顾之带着盛萱偷偷去了蘑菇小楼,可接到盛誉的电话后他立马带着盛萱打道回府,顾之是一个责任心强的人。
时颖这边手机刚拨通,一辆熟悉的豪车映入眼帘,它进了大门朝医务室方向驶来,时颖赶紧挂了电话,他回来了。
南宫莫往窗外看去,时颖起身往外走。
顾之和盛萱一起下车的,时颖朝他俩走去,盛萱高兴地挽住了时颖手臂,小声问,颖,妈妈还没回来吧?
还没有呢。小颖脸上挂着好看的笑容,然后对顾之说,莫少爷过来了,就在里面,茶我已经泡好了,你自己倒一杯?
好的,谢谢。顾之看了看两女人,转身抬步朝医务室走去。
盛萱看了看那抹高大颀长的背影,他拉着小颖朝客厅迈开步伐,心情不错地问,以晴亦朗呢?宝贝们睡了吗?
还没有,韩姐在楼上带着呢。
快,去看看!盛萱现在怀孕了,真是越来越喜欢小孩子,她也期待着自己腹中的小宝贝可以像弟弟的孩子一样漂亮可爱。
姐,你走慢点,现在身份特殊呢。时颖压低声音提醒。
嘘盛萱将食指竖于唇前,高兴地小声说道,我感觉肚子快遮不住了,有点小肚腩呢,顾之说不能再穿牛仔裤,所以我想去买衣服,你可以陪我去吗?顺便帮我参谋参谋。
当然可以呀,你想什么时候去?
呆会儿,在妈妈回来之前,我就怕她好奇然后非得看。
好,妈妈估计要晚上才回来,下午有个宴会。
医务室里,顾之自己端了杯茶,迈着优雅的步伐朝南宫莫走去,在他身边的沙椅里坐下来,莫少,找我何事啊?
南宫莫靠入椅背,他将目光落在顾之身上,癌症晚期你有把握治好吗?
谁?顾之启唇。
男人声音温润如玉,没有情绪起伏,一个6o多岁的中年女人,医生的诊断是不到一个月剩余时间,这是她的详细病历。说着,他将一个文件袋朝他递去。
顾之不露声色地接过,修长的手指绕开那根线,取出病历一目十行地扫视。
南宫莫观察着他表情的变化,莫名有点紧张,因为他害怕最坏的结果。
今天来这儿找顾之并不是任何人的意思,是他自己的选择,他考虑了很久的决定,书文失去了一个完整的原生家庭,失去了父爱,母亲应该是他唯一的依靠。
本是同根生,能帮则帮,南宫莫向来都是这样的人,他有脾气有个性,但他也是善良的,没有人骨子里会很坏,只是有时候考虑的东西太多了。
南宫莫爱他的父亲,也爱母亲,更爱这个家。
所以他想妥协,想降低姿态,想为这个家付出点什么,或是去争取点什么,把这复杂的往事恩怨处理好了,说不定大家的日子都太平。
顾之拿着厚厚的病历单看了足足两分钟,从头看到了尾,他表情还是很轻松的,没问题,但我得先跟她接触一下,病历有时候并不是完全准确,我不太相信别人的判断,我得自己给她做个体检。
好,我尽快安排,但是现在南宫莫似有难言之隐,他转口说道,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吧。
行。顾之从来不是多话的人,只要是盛誉开了口的,他都会帮,盛誉不开口,他也不敢帮,毕竟还在合约期内,他是盛誉的私人医生,是没有权力给别人治病的。
谢谢你。南宫莫端起茶杯朝他举杯,自内心的感谢。
顾之端过茶杯与之轻轻相碰,然后两人相视一笑,以茶代酒都喝了一口,别客气,要谢就谢盛哥。
南宫莫在领御坐了一会儿,喝完茶后才起身离开。
他知道自己不能贸然去找父亲的前妻,第一,那个女人一定不会相信他,因为他是符音的儿子。
第二,那个女人见到他可能情绪更激烈,万一急出点问题这后果他也承担不起,到时候被人家反咬一口,他就解释不清了。
所以南宫莫深思熟虑后决定先把这件事告诉给父亲,然后让父亲去跟书文说,再一起想办法跟那个女人讲,给她重拾对生命的希望,而自己也算是代表妈妈做点什么,虽然他一直不相信妈妈是小三。
法拉利里,手机响起,是特助打过来的,他接了,喂。
莫总,商场的活动策划对方说想跟您详谈,您在哪呢?
跟你谈不行吗?南宫莫现在想回家见父亲,车也是开往家的方向。
没办法,人家非得见您。
南宫莫俊眉微蹙,想到这儿离海贝也不远,于是他说道,好,我马上过来。然后通话结束,车子改道朝海贝集团开去。
其实这会儿南宫亮苏也不在家,他在医院呢。
桃李村。
麻袋装好的物资是用轮渡运送过来的,然后由学校唯一一辆小货车分三次才装回学校大操场。
孩子们热情高涨,高兴得忘却了所有烦恼,大家欢呼雀跃。
以梁诺琪为代表的三名高管站在舞台中央表讲话,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穿着白色休闲服的书文套着义工马夹,他和另外的公司领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