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有了钱会怎么样,大抵就两种情况,女人一旦有了钱,大抵是这三样,各种买各种吃各种玩。而男人一旦有了钱,无非也就三样,喝酒吃肉玩女人。
唐太保忍了账房先生这个老不要脸的老头两个时辰的唾沫横飞,终于预支了二两银子。
二两银子是什么概念,唐太保不知道,每天吃喝都是太师府的,根本没有花钱的机会。
至于喝酒吃肉玩女人,就目前而言,他选择前两样,毕竟这趟出门室是有要紧的要做,虽说那些花街柳巷的诱惑极大。但是作为一个文化素质过关的有志青年,岂能身陷那不知名的娼妓的温柔乡?怎么说也得去一壶酒就要二两银子的凤栖梧或仙留步看看,看看那落雁儿是否是那般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再看看那媚娘儿是否跟管账的老头说的那般,能一眼勾人魂儿。这两位江东的头牌花魁,比之冰山美人红蔷又是如何,唐太保也十分感兴趣。
只求能有机会见到这二位花魁的庐山真面目就行,至于那什么邂逅之类的言情小说才有的桥段,唐太保是不敢去想的,怕就怕万一自己的处子之身留在某个不知名的花街柳巷后,便食髓知味,隔三差五地往那分流场所跑,到时候染上了这等那等的病根,这次买卖实在是划不来。毕竟唐太保是那种活就活得比别人稍微好一点点,死也要死得比别人体面一点点的人。能来到这个扯淡世界不容易,平平安安,身体健康活下去才是真理,其他的,狗屁!
为了自己的前程,为了能够自己在华府活着惬意至极的生活,唐太保必须为下个月的初五做好准备,他可不是那种愿意为别人挡枪的人,突然稀里糊涂地来到这个世界就已经够扯的了,他自己不求什么,就求着能舒舒服服安安稳稳地在这个世界活下去。所以枪是必须不挡滴,在华府的惬意生活还是要必须下去滴。怀揣着这两个“梦想”,唐太保找到了那个账房老头说的那个华府名下的小客栈。
华府作为江东的“大明宫”,应了那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话,整个江东大半产业都是华府的,大到妓院酒楼,小到街边摆摊的小贩,三百六十行,行行皆有涉猎,这才是华府能作为江东大明宫的原因,江东的数十万百姓都指着华府名下的产业过活,华府的影响力可见一斑。
江东的百八十间客栈恰好与江南的四百八十寺相对应。江东多文人,文人一般都喜欢凭栏远眺,对着大江大海一舒心中的郁闷,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怀才不遇,毕竟历史上留下来的那些出名的治国能手们,又有几个是诗词歌赋的行家。
能读书和会读书完全是两码事,唐太保也不知道自己是那种,看着高高低低大大小小的亭台楼阁,免不了说上一句“欲穷千里目,换一间客栈”。
江东名下产业无数,客栈就有好几间,在一间江东城比较偏僻的小客栈里,客栈只有三人,一个一年露不了几次面的厨子,一个喜欢靠在柜台嗑瓜子的,留着山羊胡子的掌柜,还有麻子脸,坐在一张长凳上抠脚的小二。
“抠抠抠,整个客栈都他娘是你脚味儿,万一来客人了咋办?”掌柜的朝着小二扔了一把瓜子,反正都要他清理。
小二放下脚来,看着每日养尊处优的掌柜的,嘿嘿一笑,从地上捡起几颗瓜子便磕,毫不避讳之前扣过脚的手,“掌柜的,你说我都到您这一些时日了,每天不是见你嗑瓜子就是叫你嗑瓜子的,再这样下去,这客栈还来得下去吗?”
掌柜的吐出瓜子壳来,一脸不屑地看着小二,“怎的,想在我这棵数倒下之前再去别处找棵新的靠不成?”
一脸麻子的小二呵呵一笑,“哪能啊掌柜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王二狗是什么人,我在这挺好的,挺好的。”
掌柜的不屑地哼了一声,王二狗自打来到这间客栈打下手,来过的客人就超不过一只手的数,就是这样掌柜的还能每天悠哉悠哉地嗑瓜子,王二狗实在想不明白。
就在这时,客栈破天荒来了一个人!这人一声简洁白衣,脚底一双黑面步履,长得一表人才,目光炯炯有神,好一个俊俏美书生。
“太保兄弟!”王二狗扔掉手中剩余的瓜子,起身走过去。
掌柜的眼里没有什么情感,如一个冷漠的看客,似乎他已经知道了有唐太保这个人。
唐太保往王二狗胸口上捶了一下,“还没死啊!”
王二狗乐呵道:“总不能死你前头不是,来这是我掌柜的。”
唐太保和嗑瓜子的掌柜的平平淡淡地互相点头,没有什么多余交流,倒是唐太保诧异为何客栈生意这般惨淡,掌柜的还能那么悠闲地磕着瓜子。
“走,太保兄弟,咱们去外头喝几口。”王二狗道,毫不避讳掌柜在后头的眼神,哪有自家的小二招呼别人去外头喝酒的道理?王二狗接着说:“别在我们这里吃,又贵,厨子做的菜能齁死一头牛。”
掌柜的先声夺人,一把瓜子壳扔过来,王二狗似乎背后长了眼睛,躲了一步,没有被瓜子壳砸中。他回头,朝着掌柜露出一个笑脸,“晚饭不用留我的份,今晚我和兄弟不醉不归!”
没等掌柜的是否答应,王二狗便拉着唐太保出了门,按说王二狗真的不是盖的,仅仅到江东不足半个月,便把大半个江东城都摸了个遍。真应了他那句“狗屎当然就要去找狗屎”,最可靠最便宜的消息往往是从街头上的乞丐嘴里说出来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