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祁媛,则是在段裴钰将云以烛救回来的时候就知道了云以烛的存在,所以才瞒不住她,但是其他的宫人却是没有胆量敢反驳皇上的命令的。
云以烛听这小宫女这么说,也没有在难为她,只是带着淡淡的疑惑,原本躺在床上一下午她肯定会觉得十分的无聊,可是今日她却是被段裴钰没有来的这件事搞的分了心,倒不是因为什么对段裴钰上了心的原因,而是这件事给了她一种预感,总觉得这宫里面好像是出了事。
可是她宫里的宫女都被限制了行动,不能随意的在皇宫内行走,不然还可以让她们出去帮自己打听一下,云以烛心里就纳了闷了,不过就是养个伤而已,何至于这么小心翼翼的呢。
这边云以烛被要求在宫殿内静养不能随意走动,而另外一边,晏昼和玄临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寻了小半个皇宫,却是连云以烛的一根头发都没能发现,向宫中的人打听,一个个也都是说的不知道,根本什么线索也没有问道。
其实两人不知道的是,就算真有少数的那么几个见过云以烛的人被他们给遇上了,他们也是会按照段裴钰的命令闭口不言,根本不会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透露给两人,这才让两人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到了约定的时辰,晏昼和玄临纷纷回到了段裴钰安排的宫殿中,将两人寻找的结果分享一下,结果两人都是一样什么都没有问道。
“晏昼,云小姐该不会真的不在皇宫里吧,你之前找的那个女人靠谱吗?她有没有告诉你她的人是怎么发现云小姐在皇宫里的,会不会是她弄错了?如果人真的在皇宫里的话,不可能我们找了一整个下午什么都没有发现。”
“我忘了……”
“什么?”
晏昼深呼吸了一口气,有些别扭的道:“我忘了问祝玉调查的具体情况了,也忘了问她要她的暗桩的联系方式。”
他本想着这件事已经是确定的,哪里会想着他都找上门了,段裴钰竟然都不承认,他们找了一小半的皇宫也没有发现。早知道会是这样,他最开始就应该找祝玉问清楚,她的人是在哪里看见过以烛的,他也好去那个地方找。
玄临没想到一想严谨聪明的晏昼也会有犯这种错误的时候,什么都没有问清楚,只是知道个消息就急匆匆的带着他进宫了,顿时一口气卡在脖子里不上不下,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出宫去找那个女人问清楚?还是将皇宫剩下的地方也给找了?”
玄临问晏昼话的时候,晏昼的视线正好转到隔壁的宫殿群,看见一个身材瘦长的宫女开着门将殿门口的灯笼给点上了,而她的身后露出了一道若隐若现的白色身影,惹得他的视线不知怎么的在那道白色的些微身影上停留了许久。
“晏昼,你在听我说话吗?”
玄临因为看见晏昼走神,有些气愤的话语将晏昼的注意力给引回来看了他一眼,等晏昼再回过头去的时候,隔壁宫殿的门已经关上了,只留下两盏挂在门前的那几盏灯笼泛着暖红的光。
“看什么呢你,快想想主意啊,难不成我们真的要绕着皇宫将这个地方找完啊?”
晏昼收回了自己的思绪,终于反应过来玄临的问题,抿唇淡淡的说道:“不用,祝玉这个人还是很可靠的,既然祝玉说她的人在宫里见过以烛,那以烛就一定在皇宫出现过,这样找起来太费时间了,难保段裴钰不会带着人去我们已经找过的地方,我还是出宫去问仔细了比较好。”
这个方法玄临很赞成,因为他实在是不想再在这陌生的皇宫里到处跑了,这也太累了。
正在这时候,突然不知道哪儿飞出来了一只灰不溜秋的鸽子,直直的飞到了玄临的肩头上,然后十分人性化的站在他的肩头上停了下来,还用嘴巴梳理梳理了自己的羽毛,看起来十分机灵,尤其是这冬日里,竟然还十分灵巧的在玄临的肩头上跳了跳,看起来倒是一点都不怕冷。
这种鸽子是临宵楼特别驯养用来传信的,大部分的鸟类只要给了它充足的食物,不刻意的让它受冻,这样的冬天根本就不会对它们有太大的影响,鸽子就是这样的。
玄临伸手将肩上的**抓在手里,那鸽子也不反抗,还睁着两只小眼睛眨眨看着玄临,任由玄临皱着眉将它腿上绑着的信件取了下来,然后将鸽子往天上一抛,那鸽子就飞走了。
临宵楼的特殊信件,当然得用特殊的办法才能够看到,只见玄临不知道怎么的将手中的纸条叠了几下,原本一张满满都是字迹,看起来却十分凌乱的信一下子被折成了十分小巧的样子,露出了里面短短的一句话,“云以烛在东翰皇宫。”
看到这消息让玄临眼角一抖,然后侧首对晏昼道:“是临宵楼的信,说是云小姐在这皇宫里头,看来那个女人果然没说错,东翰帝不承认这件事,恐怕是心里有鬼。”
“之前你猜说,云小姐的消息都是东翰帝派人传出来,故意将你引来东翰国和云小姐想见了,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啊,不然你都走到他面前了,他为什么还要撒谎,甚至遮遮掩掩的不让你们两个见面?这背后恐怕还有谁的影子,在故意给我们透露消息,帮我们找云小姐吧。”
玄临将手中的纸条捏住,片刻后摊开手,只见一阵飞灰从他的手间掠过,只片刻之后就不见了影子,他的手也是干干净净的,就像是什么都不曾有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