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昼端着这碗鱼汤,仔细的看了半天,然后对着云以烛道“这鱼汤太多了,我喝不完,你要不要帮我喝一半”
云以烛好笑的看着晏昼在那里说鬼话,夺过他手里的碗,将里面的鱼汤喝了一小半,然后才还给他。不就是想让她喝吗,非得说话这么别扭,真的不怕她和太多这种东西,长胖了吗
晏昼看着手里已经被云以烛喝掉一部分的鱼汤,将碗转了半圈,然后对着云以烛刚刚喝过的位置,将唇印了上去,把剩下的鱼汤给喝完了,然后把空碗交给云以烛,“替我跟哑嫂说声谢谢,鱼汤很好喝。”
云以烛被他调笑的眼神看得一囧,吐了吐舌头低声喊了一句“流氓。”然后端着碗就跑出去了。
她也不是害羞,就是对晏昼刚刚的举动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明明他们这几日都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偶尔也是情不自禁的亲吻,但是刚刚他间接和自己接吻的举动却让她有些说不出的奇怪。
哑嫂已经把饭菜都摆在桌上了,正准备端着晏昼的饭进屋,就被刚出来的云以烛给拦了下来。
“哑嫂,你先别给他端进去,他刚刚喝了鱼汤,说自己不饿的,等一会儿他饿了我再给他端进去吧。”云以烛心里默默想着,叫你调笑我,饿死你,哼。
哑嫂不知道云以烛在和晏昼闹别扭,还以为晏昼是真的不饿,便将手里的饭菜放下了,然后招呼着云以烛去吃饭,看云以烛吃的高兴,还做手势问她,“好吃吗”
云以烛点头笑着说“好吃,哑嫂的手艺真好,简直比得上城里那些大酒楼的掌厨师傅了。”云以烛嘴甜的把亚搜夸的张着嘴直笑,但就是这样的喜悦却还是没有声音,让云以烛十分的难受。
她不是没有检查过哑嫂的嗓子,但是哑嫂的嗓子却是因为过度的使用造成的损坏,这种损坏是不可逆的,她也只是能够给哑嫂配些药,让她的嗓子好受些,却不能让哑嫂重新的说话。
云以烛吃完饭,觉得一直将晏昼饿着也不好,她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于是将之前哑嫂准备好的饭菜热了热,然后端进房间里,结果发现晏昼竟然闭上眼睡了。
她无语的将手上的饭菜放在床头的柜子上,然后轻轻推了推晏昼的肩膀,喊道“晏昼,醒醒,起来吃饭了,晏昼”
喊了半天,晏昼却没有半点反应,她当即觉得不对,手上的动作变得更大了,依旧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不由得心里一紧张,连忙拉起晏昼的手,给他把起脉来。
刚刚才将他的手拉到手里,晏昼就睁眼醒了,被云以烛拉着的手微微的动了动,语气十分虚弱的问“怎么急成这样子,是我把你吓到了我刚刚就是太累了忍不住睡了一觉。”
其实他这几天精神本来就不是特别好,刚刚又被云以烛推着去外面,动了一番心力,刚刚就觉得十分的疲累,所以忍不住闭了会儿眼睛,睡得沉了些,可能是没有感觉到云以烛叫他,所以把她吓到了。
“原来是这样,”云以烛脸色松了松,勾起了一抹十分难看的笑容,“醒了就好,我给你拿了些饭菜,先把饭吃了吧。”
晏昼可能以为刚刚他就是睡了一觉,但是云以烛却知道,晏昼刚刚不是睡了,他就是晕了过去,看来晏昼的幻蛊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她坐在床边,出神的想着晏昼身上的幻蛊,没有注意到晏昼频频看着她奇怪的眼神。
“以烛,你到底在想什么脸色这么难看,要不要和我说说”晏昼只吃了几口饭,就将手中的碗筷放下,有些担心的看着云以烛。
“没事,我没事,我就是刚刚被你吓到了,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你让我一个人缓一会儿就好了。”云以烛吸了吸鼻子,然后抿着唇不愿意看晏昼,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眼睛里有些不对的情绪。
晏昼直觉云以烛不是因为刚刚被吓到了,但是他一时间又没有头绪,毕竟如果是因为他身上的幻蛊的话,那该生气早就生气了,不会等到现在,所以他也没往那方面想。
只是将晏昼揽进了怀里,安抚的搂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头发,让她情绪可以稍微好一些。
云以烛只要想到晏昼现在的身体,和为时不多的快活日子,心里就十分的难过,一时间竟然收不回来。要说是其他的事情,以她云以烛的坚强,怎么可能会哭鼻子。
但是这是她心爱的人,这辈子就这么一个。虽然从晏昼自愿离开西汌国,放弃解毒的那天开始,她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但是真当这一天出现了时候,她比谁都不能接受这一事实。
她收拾好自己快要溢出来的眼泪,然后抬头倔强的看着晏昼,“你之前是不是说过,等离开西汌国回南临国之后,就要娶我。”
晏昼听她这样一番带着哀怨的声音,有些好笑却又宠溺的说“是啊,我之前是说要娶你,但是我们现在还没有回南临国啊,等我好一点了,雨下的小一点了,我们就马上赶回南临国好不好,到时候让皇兄和丞相大人为我们策划婚礼。”
“不要了,我们不回南临城了,我等不及了,我们就在这里成亲好不好,让哑嫂当我们的长辈和证婚人,我们就在这个村子里面成亲,在这里住一段日子,然后再回南临城,你说好不好”
她害怕,害怕晏昼等不到他们回南临城的时候,害怕晏昼的时日无多,她想嫁给晏昼,了了晏昼一直想要娶她的心愿,也了了她自己的心愿。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