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娘义愤填膺的说完这些话,完全没发现本来装呆的云以烛,这会儿是真的眼神发直的坐在一边,整个人十分的不清醒。
等胡三娘落下这句话的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云以烛就啪嗒的趴在了桌子上,任凭怎么都叫不醒了。
胡三娘看着倒下的云以烛脑子一空,这丫头不会酒量这么低,喝这么一点就醉了吧
事实是云以烛的确是醉了,不过对她来说比较好的就是她什么话都没有说,没有泄露自己的身份,至于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则是因为第二天一早,她发现自己没有从自己的小房间醒来,而是在胡三娘的屋子里醒来的。
这个时间,晏昼已经带着玄临去了天牢,同被玄羽带着的苗力汇合了。还不等刚刚走近的晏昼说什么,苗力就直接说:“废话不多说,玄羽告诉我你们叫我过来是为了扶云教教徒身上中蛊的事,我们直接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既然苗力都这么说了,晏昼也就不耽搁时间了,冲他点了一下头算是打招呼,然后就带着几人进了天牢。
依旧是昨天的那个地方,但是他们今天打算审问的,则是另外一批人,流程也和昨天的不同,在审问之前都要先让苗力和玄临都检查一遍,但是在蛊毒这个方面,玄临也只能自动成为苗力的副手。
晏昼昨晚上没休息好,这个时候完全是硬撑着,一脸漠然的坐在那里,专心做事的其他三个人都没有注意到他额上慢慢滑下,调皮的钻进晏昼衣襟的汗水。
直到检查了好几个人之后,苗力示意玄羽他们停下,不需要再叫人上来了,然后才和玄临一起商量着什么事,最后将得出的结果告诉了晏昼。
“这些人身上的确都中了蛊,估计也是因为这样,他们受扶云教所控,才不敢说出什么消息来,但是我和这位公子却看不出来这些人身上到底中了什么蛊,恐怕帮不了王爷了。”
晏昼听完苗力的话,又看向玄临,见他也对自己点头,便明白恐怕是在这些扶云教的人身上问不出什么来,于是便想张口说回宫不审了,结果脱口而出的却是,“接着审,问不出来就往死里审,我就不信没有一个人敢说扶云教的事情。”
几人这才发现晏昼的不对劲,脾气暴躁,甚至轻贱人命,眼神里也带着疯狂的色彩,和往常的晏昼完全不一样,心里渐渐升起了不妙的念头。
而这时候,狱卒已经听了晏昼的话,十分积极的又带了一个犯人上来,也是晏昼他们这一次抓捕的扶云教的人,可是晏昼已经完全顾及不到审问了。
他刚刚脑袋很不舒服,原本还以为是上一次云以烛给他施针的后遗症,直到刚刚他说的话才让他清醒了一会儿,然后冷汗淋淋的对面前的人喊:“快拿铁链绑着我,快”
玄羽和玄羽听了晏昼的话,一个个动作反应飞快,立马就让狱卒赶快去拿两根铁链过来。而晏昼也是双手死死抓住手下的扶手,等到玄羽刚刚拿着铁链靠近他的时候,被晏昼拽住的扶手咔呲一声,断了
当天下午的时候,西戎烨御案上已经堆满了奏折,他不用看都知道是来控告晏昼的,只是他根本一眼都不想看,甚至想让德禄把这一堆东西扔出去,好眼不见心不烦。
“三皇子现在状态怎么样了”西戎烨头疼的坐着,对一边大气不敢出一声,就害怕殃及池鱼的德禄出声问。
德禄小心的回答:“回陛下,刚刚小平子来回报过一次了,三皇子现在被他的两个侍卫制住了,现在被绑着困在冷宫那边,那边人少,想必就算三皇子挣脱了,也来得及在他伤人之前制住他。”
西戎烨现在听见德禄说伤人这两个字,简直就是一肚子的火气,晏昼去天牢审问人,竟然在天牢里幻蛊发作了,对天牢里的犯人严刑拷打。这还不算,还在和自己属下缠斗的时候,把狱卒里面大大小小的官员打死了一大半,差点连他自己的侍卫都没活的下来。
结果这时候唯一能够给晏昼压制幻蛊的云以烛竟然不在,甚至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要不是因为她突然消失,晏昼又怎么可能会杀了这么多人。
因为这件事闹得太大,现在朝廷上下传的沸沸扬扬的,也是他御案上那一摞圣旨的由来,这些人都等不及等二天上朝了,就把奏折一个个的往宫里递,就害怕有人比自己更快。
西戎烨知道自己要是不给朝臣一个交代是不行的,但是让他把自己唯一的儿子送到天牢里去,他也舍不得。
之前晏昼幻蛊发作他不是没有见过,但是因为有云以烛,一切都有惊无险,所以他心里还没有树立起幻蛊发作的真实概念,没想到晏昼幻蛊发作竟然如此暴戾,除了对云以烛这时候不在皇宫的生气,他连自己也给怨恨上了,怪他自己对晏昼不够上心。
就算是西戎烨再怎么拖着不给晏昼定罪,第二天一早他还是不得不面对朝中大臣的纷纷上旨,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大多数人都请求让皇上严肃处理此事。
西戎烨想不明白,为什么之前还表示支持晏昼的几个大臣,会因为这件事立马就对晏昼有了不好的看法和意见。
“还请皇上尽快发落三皇子,这一次三皇子杀害官员无数,如若不惩罚,恐怕难以服众,要是百姓知道了,也会对皇上失望的。”
“皇上,除了对三皇子的罪行需要定下之外,臣还认为三皇子身有顽疾,恐怕难当重任,还请皇上今早准备,从皇族中寻找培养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