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以烛昨夜和夜临聊的太晚,早上被小檀唤了好多次才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
用过早膳后,在院子里赏花踱步转悠了大半个时辰,丫鬟才跑进来通报“小姐,老爷叫你去正厅。”
“神医来了”云以烛高兴的问道。
丫鬟柔声道“奴婢不知,但正厅上确实有一位戴着面具的客人。”
戴着面具云以烛心中暗喜,知是夜临来了,便挥挥手打发了小丫鬟,自己则进房间换了身儿衣服,匆匆向正厅而去。
云以烛远远就瞧见了云非亦和夜临二人,于是快步走了过去,云非亦见到女儿来了,赶紧命丫鬟倒了茶。
“以烛啊,这就是你说的那位神医吧”云非亦面容带笑的说道。
云以烛向云非亦和夜临行了礼,柔声答道“是的,爹爹。”
“神医如何称呼呀”云非亦面色和润的问道,他倒是对这神医很是满意,看那卓尔不凡的身形,便知道这人并非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
夜临朗声答道“在下姓夜,丞相叫我夜先生便可。”
“夜神医啊,昨夜听小女说起她的病情,老夫至今也不敢相信啊,想问神医小女这病”云非亦看着夜临,眼里还存着一丝期望。
夜临却并没有给他想要听到了,幽幽道“丞相,令爱这病情确实如你知道的一般,而今日在下正是为此而来。”
云非亦眼光变得暗淡起来,可听到神医似乎有办法,便打起了精神头儿,“夜神医已有法子可医治小女”
夜临点了点头,答道“既然在下今日敢来,那必定就带来了医治的法子。”
“什么法子夜神医说来老夫听听。”云非亦赶忙问道。
夜临看了看一旁的云以烛,又清了清嗓子,将昨夜云以烛告知于他的解毒方法一字不落的说与了云非亦。
“神医啊,就只有这个法子了吗”云非亦此时面色颓然,眼眸里尽是担忧与不忍。
夜临沉默的片刻,缓缓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如此。”
夜临这话就像一道赐死的圣旨一般,将云非亦眼中存着的最后一丝期待也浇灭殆尽。
“爹爹,你别担心,夜神医这治疗的法子虽说凶险残酷了些,但实际上却并没有什么大碍,且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状。”云以烛见云非亦面容惨白,赶紧安慰道,又向夜临使了使眼色。
“云小姐说的没错,云丞相你不必太过担心,这法子看似凶险,但效果确是十分的显著。”夜临配合云以烛,信誓旦旦的说道。
云非亦此时剑眉深锁,朱唇紧闭,脸色甚是难看,眼里写着无尽的愧疚和自责,哪里听得进云以烛和夜临的话。
过了许久,云非亦才转眼看着云以烛,缓缓说道“以烛啊,你真的想好了吗”
云以烛也不想伤了父亲的心,但这病终究得治啊,所以慎重的点了点头,说道“爹,女儿想好,无论这过程有多么痛苦煎熬,女儿都要试一试。”
“你这般折磨自己的身体,爹心疼啊。”云非亦捶胸道,面色痛苦,嗓音嘶哑了大半。
云以烛看着自己爹如此模样,心中亦不忍,喉咙瞬间哽咽了,“爹爹,你别伤心了,女儿看着难受。”
一盏茶的时间,云非亦才恢复了些许,振作了精神,对一旁的夜临说道“夜神医啊,让你见笑了。今日就留在府上用完膳再走吧,如何”
“蒙丞相太爱,只可惜夜某还有要事缠身,和丞相商议好云小姐的治疗方案,夜某便先行离去了,不便留下用膳了。”夜临谦虚推迟道。
云非亦闻言也不好多加劝阻,便将夜临请入了书房,商议云以烛解毒的具体方案。
以近晌午时分,云非亦与夜临二人才从书房出来,夜临遂告辞离开了。
云以烛心里甚是疑惑,这二人在书房商议何事竟足足说了两个时辰,这银面具对蛊毒也没有多少了解啊会不会露馅儿啊
“以烛啊,你这解毒事宜爹爹已经向夜神医了解清楚了,爹爹琢磨了一下,要不就下个月开始治疗吧,你看如何”云非亦一脸认真的说道。
下个月爹爹这是想拖时间吧云以烛心里纳罕着,“爹爹啊,为何要下月才开始啊”
“再过一个月天气就没有这么冷了,你治疗起来也方便些。”云非亦一本正经的说。
“不行明天就开始治疗”云以烛语气甚是坚决。
听见女儿这样说,云非亦有些着急了,“明天不行不行,这也太仓促了,爹爹还没有准备呢。”
好像要治病的那个人是我吧爹爹你那里需要准备什么啊,云以烛心里甚是崩溃,这分明就是故意拖延时间嘛。
“爹,我又不是要嫁人,你有什么好准备的”云以烛弱弱的说道。
云非亦见有些招架不住了,便一口咬定道“反正就是不行,我说什么时候开始治疗就什么时候开始治疗,你没有权利决定。”
“这是治病,早治疗早康复,爹爹也不想女儿每天不开心吧”云以烛开始攻心。
云非亦想想这话也并非没有道理,只得妥协道“爹心疼你,以烛。”
“爹,放心吧,没事的。”云以烛安慰云非亦,见也是晌午,便拉着云非亦去饭厅用膳。
云以烛吃了饭回房的路上经过花园,正巧碰见云以烟坐在石桌旁晒太阳,神情甚是悠闲自在。
云以烛本来想不予理会,直接回房,可云以烟竟然主动唤她道“姐姐,难得好天气,过来陪烟儿坐一坐吧。”
云以烛哪里想理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