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昼眼带请求的看着云以烛,他知道云以烛医术高强,阿大这一身不只是严重的皮外伤,晏昼刚刚察觉到阿大的气息很微弱,要是再不及时治疗,恐怕真的救不回这一命了。
云以烛认命的给阿大把脉,谁让这里现在就她一个大夫,谁让阿大是晏昼的人,这个忙不帮也得帮啊,可是
“夜临,他的脉象不对劲。”云以烛皱眉看着被晏昼放在床上的阿大,脸色十分难看。
刚刚回临宵楼之前,晏昼就扣上了自己的黑金面具,并且提醒过云以烛,这江州城中临宵楼的杀手并不是都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因此让她叫自己夜临。
晏昼、夜临、周延,云以烛日常被晏昼这几个名字给搞疯了。
话说回来,晏昼看云以烛的表情也知道阿大的情况比他想得还要糟糕,脸上虽然依旧镇静,可语气中已经带了担心,“脉象不对是什么意思”
云以烛拧眉,目露担忧道“如果我没诊断错的话,他被下了虫蛊,若只是普通的蛊还好说,可这虫蛊是一种子母蛊,母蛊不除,子蛊不灭,生生不息。”
“没有其他的办法”
“没有,只有毁掉母蛊,阿大身上的子蛊才能解。”面对晏昼的疑问,云以烛十分确定的给了他答案。
但是这个答案十分糟糕,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母蛊是什么东西,就算是知道在盛远柏的手中,但从盛府里救一个人和从盛府里找一只被藏得好好的虫子,想也知道是后面那个困难。
唯一庆幸的是云以烛告诉他了一个还算好的消息,那就是十日之内,她可以帮阿大隔绝这子蛊与母蛊之间的联系,只要在这期间找到母蛊,阿大身上的蛊自然能解。
阿六听说阿大中蛊,并且蛊虫发作之时,身体中的蛊虫还会啃食内脏的时候,对盛远柏的恨意达到了最高峰,恨不得立刻去盛府找他拼命。
“楼主,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去和盛远柏谈判让他将母蛊交出来吗”阿六很不情愿,但目前好像也只有这一种方法了,毕竟比起十日之内要从盛府拿到一个他们没有人认识的东西,用利益诱惑盛远柏自己拿出来要快速的多,只是会暴露阿大是他们临宵楼的人。
“不,”晏昼根本就没想和盛远柏妥协,既然盛远柏伤了他临宵楼的人,他也不想再藏在暗处妄图挖出盛远柏隐藏的更多的东西了,“五日之内,我要让盛远柏以及和他有牵连的人统统消失在江州城。”剩下的五日,那府中那么多下人,总有一个会知道盛远柏将母虫放在哪里。
晏昼这话让一直在旁边保持安静的玄羽都忍不住目露惊讶之色,看来这一次那盛远柏真的是触怒了主子,让主子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
没错,晏昼最开始来江州不过就是抱着陪云以烛散心,游玩的目的,虽说这盛远柏在江州根基深厚,更是与西汌国各种利益相连,可说到底在蒋逸三年在江州的暗暗作为之上,他们已经掌握了很多证据,不知包括盛远柏,还包括那些与盛远柏互相勾结的官员。
而晏昼一直没动手的原因不外乎是因为阿大被抓了,他不敢冒险。还有一点就是,原本晏昼是打算在云以烛慢慢调查玉儿娘亲踪迹的时候,再暗暗观察一下,这江州城还有没有蒋逸他们没有发现的更深的水,顺带观察一下新太守怎么样。
不过现在阿大已经救出来了,晏昼已经不耐烦陪他们玩了,他直接吩咐玄羽去最近的驻地调五千精兵过来,在绝对的武力之下,任何阴谋诡计不过都是一场笑话。
江州这边针对西汌埋在江州的物资供源人的准备正如火如荼的准备着,而西汌国内,孟忠和并瘦小男子等几人,在边境折损了几名手下的代价下,成功的两国边界逃离,回到了西汌城。
孟忠和一回来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整,看看这个自己离开十几年的地方,不过是收拾整理了一下自己,换了套衣服,就被匆匆唤去见太子殿下去了。
西汌皇宫,太子殿。
苏翎乖巧的窝在西胤容的怀里,手指慢慢的爬在西胤容半露的胸膛之上,慢慢的滑到他的颈后,缠住他的脖子,那一双红唇微微张着,散发着十足的诱人气息,让人恨不得欺上去一亲芳泽才好。
红唇慢慢的靠近西胤容的嘴唇,却在快要触到的时候被身下的男人闪过,苏翎委屈用指甲划过西胤容的背后,嘴巴移到他耳边,媚眼轻挑,问道“殿下今日怎么待我这般冷淡,可是烦了翎儿。”
西胤容伸手轻抚她的头,柔声道“你可算是诬赖我了,等一下我还有事,要是一不小心被你这个妖精勾了进去,那就不太妙了。”
两人这幅纠缠的亲密样子,丝毫没有避着下方众多的侍卫和侍女,仿佛将他们当作是透明的一样。
“既然殿下有事要忙,那苏翎只能先告退了,殿下一会可要补偿我。”苏翎被西胤容这一解释,脸上又挂上了笑容,抬起身子朝西胤容撒娇道。
“自然,冷落了谁,我也不会冷落了你啊。”西胤容吻上了苏翎右边的发丝,脸上颇有些陶醉的意味,语气也十分的缠绵。
苏翎见他这样子,笑的十分勾人,却又离开了西胤容的环抱,从后方退了下去,因为此刻殿外已经候了人。
“殿下,孟忠和已经在殿外等候,是否要宣进殿内”身边的內侍十分恭敬的问道。
西胤容端过身前桌上的酒盏,将其中的酒水一饮而尽,然后狠狠的一抹嘴角,将留下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