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放开之后还咂吧砸吧嘴,高兴的说了句“软的。”然后又躺下去闭上眼安分的睡起来,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差点将晏昼撩的化身为狼。
晏昼闭上自己瞳色逐渐深沉的眸子,暗中调整呼吸,过了好一会儿才又睁开眼。看着云以烛熟睡的样子,心里有些生气,又有些好笑,他微微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起身径直出了房间。
他觉得还是去院子叫小檀来照顾比较好。
离开南临城的第四天早上,小檀以云以烛身体不舒服为由,延迟了出发的时间,当然这个不舒服和护卫们想的不一样,事实是云以烛前一天喝了酒宿醉,到现在还没起得来而已。
等云以烛清醒过来,已经巳时过半了,她这才为昨晚喝酒的行为懊悔不已,她只当这还是她以前的身体,千杯不醉的,没想到这个身体酒量这么差劲,就那么小小的拳头大小的一坛酒,自己竟然就喝醉了,简直是太丢脸了。
可是她根本回忆不起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问小檀,小檀也只是说她回来的时候自己就睡着了,还睡的很规矩,那睡着之前呢
云以烛坐在马车上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厚着脸皮去问问晏昼。
晚上一行人照例找了一个客栈歇下之后,云以烛为了不惊动小檀,十分小心的出了房门,蹑手蹑脚的向晏昼的客房走去,想着他应该也睡了,没想到房间的灯还亮着。
“笃笃笃”既然人还没睡,云以烛也没有撬门的必要,直接敲门。
“周延,我有事找你,方便开开门么”
屋内正在谈事的主仆二人听到门外的声音,对视一眼,便由玄羽迈步到门边将门打开。
“你找我有什么事”晏昼看着进门的云以烛,眼神十分复杂,想到了昨夜他慌忙从云以烛房间逃离的场景。
瞧见云以烛频繁瞥向玄羽的眼神,想必是要说什么话不方便玄羽听,晏昼就让玄羽退下了。
“我昨晚喝醉了,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见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了,云以烛才有些不自在的问了一句,语气还带着几分凌厉,似是警告晏昼不要因为她不记得了就乱说,但略微有些游移的眼神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不自信,她怕她真的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听她这么一问,晏昼手中端起茶杯的动作一顿,原来她还有醉酒醒来忘事的毛病,他刚刚还在疑惑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云以烛怎么会来找他,原来是想问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晏昼在茶杯后默默地勾起了嘴角,待放下茶杯之后,刚刚的那抹笑意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脸上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
云以烛见他这个表情,心里略微有些不妙,就听他开口道“昨晚你亲了我,还说”
“还说什么了”云以烛脸上一脸的难以置信。
晏昼竭力忍下了快要漫到嘴角的笑意,一脸正经的道“还说你特别特别喜欢我,想要嫁给我。”他的话里掺杂着真假,让云以烛也分不清自己是不是说过这样的话。
而且他这么一提,云以烛便觉得记忆中,自己昨晚好像是有拉着晏昼亲了一下。此刻对晏昼的话已经信了大半,捂着略微有些发热的脸,颤着声音说了句“我想起我该休息了,先回去了。”说完就朝着门口快步走去。
她现在在晏昼面前十分的不好意思,还是躲躲的好。
“等等,”晏昼从身后叫住了云以烛,轻声说“女孩子还是要少喝点酒,尤其是在除了我之外其他男人面前。”
云以烛很想问一句为什么要除了你,但还是没有胆子问,胡乱的点点头,拉开门就跑了出去。
晏昼却并没有关上门,而是让门口不远处站着的玄羽进屋,继续将刚刚没回报完的事说完。
当说到江州的时候,玄羽明显语气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略带担忧的说道“阿大突然失踪了,属下猜想他可能是出了什么事。”
“失踪”晏昼皱眉,阿大警觉性那么高的一个人,竟然在江州失踪了,看来已经有人发现他在调查什么东西,“没问出背后主使人之前,想必阿大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总是免不了皮肉之苦,今日我们不和丞相府的人同行了,尽快赶到江州。”他们要赶紧将阿大救出来。
回到房间后,云以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还在为自己昨晚喝醉酒说过的话感到后悔,她怎么就能那么直接呢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她破天荒了顶着一对黑眼圈,艰难的爬起来,然后挪到马车上去,然后就听小檀说晏昼和他的侍卫一大早就因为有急事朝江州赶去了。亏她还浪费了一晚上做心理工作,坐在马车上的云以烛十分生气的在这摇摇晃晃的感觉中睡了过去。
小檀谨记云以烛说的的要对她并没有生病的事保密,因此嘴巴闭得牢牢,连阿三都没告诉,弄得本就知道真相的阿三很是郁闷,也给云以烛无聊的行程中添了一点乐子。
因为是用的生病的借口,云以烛自然是不能随便下马车走动的,住在客栈也只能呆在房间里,一路上错过了很多东西,这让云以烛非常遗憾,好在离江州一日一日的算是近了。
这一天是他们从南临城出发之后的第六天,车外的大道上明显人越来越多,隐约还能听见几句人与人之间的交谈声。小檀偷偷的拉开车帘瞅了瞅,兴奋的转头对云以烛道“小姐,前面有一座城池,应当就是江州城了。”以他们这几日的速度,能六日到江州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