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慈什么时候被人这样轻视过,她十分不满想要说话,却被采荷拦了下来,“娘娘,救人要紧。而且娘娘待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情,也能安全些。奴婢保证将将军平安的带出来。”听到采荷这样说,孟晚慈这才作罢。
看着采荷手里的钥匙,孟晚慈想也知道,天牢中肯定有人被收买了。
采荷带着那名死士乘马车朝天牢驶去,而瘦小男子则带着两三个人和孟晚慈远远的坠在采荷他们身后,慢悠悠的朝那个方向晃过去,引不起人半点注意。
晏昼一身便服带着赵全和几名贴身暗卫也随后出了宫,目标却不是天牢,而是天星楼楼顶,整个南临城最高的地方。
赵全被暗卫提溜上去的时候差点忍不住大叫,幸好那暗卫反应快,直接出手堵住了他的嘴,才没有发出什么动静,安静的到了天星楼。
天星楼顶楼并不像这城中的其他建筑一样是倾斜的屋顶,而是十分平坦的顶楼。这是前几朝皇帝修建的,因为当时的人们十分推崇占星之术,因此皇帝便下旨修了这座天星楼,这座天星楼被后来的皇帝下旨封了,但却一直保留着,直到现在。
“皇上,奴奴才愚昧,不知知皇上来这里的目的是”赵全出宫的时候被晏策勒令也换上便服,他就随意的换了一件,哪里知道这楼顶这么大风,吹得他直打哆嗦。
晏策本来心情十分沉重,看见赵全这幅哆哆嗦嗦的样子,竟然一乐,心情颇好的向他解释起来,“看见那边没有”晏策伸手指着看起来不远处的一个地方,眯着眼睛朝赵全问道。
赵全抬起头,却只看见周围黑漆漆的一片,零星的分布着几点火光,但皇上都亲自给他指了,他哪里敢说没看见啊,自然是用力点头肯定的回答说“奴才看见了。”
“那里是天牢,今天晚上,朕的大将军要越狱,朕怎么能不来送送他呢。”晏策很平淡的说出这么一番话,赵全却惊的冷汗一冒,连原本的冷意都消失不见了。
见他这幅样子,晏策取笑到“你好歹也是朕的贴身大太监,这点场面有什么好惊讶的。”
晏策盯着天牢的方向,想着他在天牢布置的人手,却怎么都有些不放心。他摘下身上的令牌,对身后的一名暗卫道“带着这枚令牌,去见禁卫军统领,让他往四个城门方向都派一支五百人小队,倘若真的被那群人从天牢逃走了,一定要给朕在城郊拦下。”
那暗卫低声应是,接过令牌急匆匆的离开了。
睿王府,晏昼从柜子里拿出夜行衣,突然从里面掉出来一个东西,砸到地面发出很大的声响。他仔细一看,原来是那一副黑金面具,他顺手将它放在桌子上,换上了夜行衣,然后才拿过桌上的面具出了房间。
轻巧的跃过丞相府的高墙,晏昼小心的靠近云以烛的院子,在院子门口发现了云以烛提到过的那两名护卫。他从地上捡起两颗小石子,屏息瞄准那两名暗卫,晏昼灌输内力将石子扔了出去,正好打在一人的后颈,那人直接倒地晕了过去,趁着另一人还没发现了功夫,晏昼如法炮制,放倒了第二个护卫。
解决掉两人之后,晏昼便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云以烛的小院,出手刚好接住阿三侧面来的一掌,那从黑金面具中漏出来的眸子中还有丝笑意。
阿三见原来是夜临,立马单膝跪地,朝夜临恭敬道“楼主。”
“起来吧。那两个人是我放倒的,明天早上自然就醒了。”夜临对阿三说。
话刚说完,就听见房门打开的嗞呀声,云以烛一身紧身黑衣从屋内钻了出来,看见阿三还没来得及起身的动作和眼前这个带着黑金面具的男人,顺势就斜倚在了屋门口,微微扬眉。
“临宵楼楼主这是到我这儿来耍楼主的谱了”
夜临也被云以烛突然出门的动作弄的一愣,见她唇舌不饶人,便压低声音笑了笑,“我可不是来摆谱的,我是来找我未婚妻的。”
云以烛却被他这低沉的笑声撩了一下,心里痒痒的。
“谁是你未婚妻啊,话不要乱说。”云以烛瞪了夜临一眼。
夜临笑道“谁接话,谁就是我未婚妻了。行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云以烛觉得晏昼带上面具变成夜临之后,换了个名字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变得格外的气人,可又十分的让人熟悉。她颇有些郁闷的跟上夜临的步子,出院子的时候看见地上躺着的两人,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夜临做的。
走到墙边,不待云以烛反应过来,夜临伸手扣住了云以烛的腰,轻松的带她跃过了围墙。
看着那面被云非亦特别要求加高的围墙,云以烛再一次表示对拥有轻功人士的羡慕。
看着随后也跃过来的阿三,云以烛疑惑,“阿三,你跟过来干嘛有夜临跟着我,你就不用再跟着了。”
“请允许属下跟着,你要是出事了,小檀肯定会很难过的。”阿三有些不好意思解释,这是他第一次在云以烛面前表示他对小檀的心意。
云以烛也有些意外阿三突然的这一句,但这并不是能让他跟着的理由。“现在小檀可是一个人在院子里,难道你放心她一个人”
其实府里真的挺安全的,更别说小檀只是个丫鬟,根本不会有什么危险。但喜欢上一个人总是盲目的,云以烛这样一问,阿三还真有些担心,他犹豫的看着夜临和云以烛两人,最后被云以烛的话说服,回了丞相府。
夜临在阿三说出那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