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立朝官差上前一步,“是我,我要告这对夫妇,以人命冤枉我,多次要挟,诓我财物,还请大人做主。”
看在袁立态度这么好的份上,那官差脸色也放缓许多,他看向那对依旧处于难以置信态度的夫妇,见两人竟然不把官差放在眼里,十分生气,指着两个人对身后跟着的人说“抓起来,带回去,”然后又对袁立说“你也得跟我们走一趟。”
袁立跟云以烛交代了几句,然后就跟着走了。
因为那对夫妻闹事是上午,按照袁立的规矩,此刻他应该是正在给小家伙们上课,结果被这两个给从院子里闹了出来。
既然来了医学院,云以烛就顺带进去跟住在这里的几个孩子打声招呼,和黎江和玉儿玩了一会儿,这才从医学院离开。
离开以后云以烛却并未回府,而是让阿三将小檀送回丞相府,她自己则是去了临宵楼找夜临。
十七刚好出任务回到临宵楼,就碰见云以烛又来了临宵楼,他近日出任务,自我感觉收获特别大,看见云以烛就特别手痒痒,于是就欺身上前和云以烛缠斗了起来。
“十七”云以烛刚进门就见身前有人逼近,下意识抬手接住了这一招,待看清人后才好笑的问“十七,你这是做什么”
“我最近进步很大哦,打一架吧。”十七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云以烛,不等云以烛答应,立马又握紧拳头冲了上去。
“十七,你这就叫做进步”不过一会儿,十七就败在云以烛手里,依旧是被一脚踹在屁股上,让他面朝下摔出一米远,引起了周围人的偷笑。
十七听见周围的笑声,羞愤的看着云以烛,控诉道“你怎么又踢我屁股啊,给点面子好吧。”
“是你自己太弱了,”云以烛摊了摊手,又问道“十七,我今天来是想找玄临和夜临的,他们在这儿吗”
十七从地上爬起来拍掉身上的灰,皱着眉回答“没有,楼主和副楼主已经几日没回楼里了,也不知道是去做什么。”
这个回答其实是在云以烛意料之类,但同时也让她十分担心,夜临和晏昼同时消失了好几天,会不会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抱着这个想法云以烛也没办法在临宵楼再待下去,她得想个办法知道晏昼的下落。
怀着担忧的心情,云以烛回了丞相府。
自从发生了何雪芙那件事之后,云非亦就十分恼火,想他堂堂南临国的丞相,府中妾室竟然和当朝大将军厮混在一起,就算孟忠和当时把主要的责任推给了何雪芙,云非亦依然觉得气不过。
作为丞相,云非亦自然也是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的,在朝堂上的势力也不小,孟忠和得罪了他,他自然想要找机会回报一二。
过往这数年,因为云非亦身为丞相,是个文官,孟忠和又是个武将,二人本身并没有太大的利益冲突,所以云非亦也没有下过力气去调差孟忠和这个人,当真的派人私下仔细调查的时候才发现了许多不得了的事情。
云非亦手中拿着手下人递上来的书信,每一封都可以要了孟忠和的命,因为,这些信件竟然全部都是孟忠和和西汌国暗探联系的信函,南临国的大将军竟然是西汌国安插在南临国的奸细。
这何止是让云非亦震惊,想到一个敌国奸细在南临朝堂呆了十几年,甚至还坐上了大将军的位置,身为丞相的他就十分为南临国担忧。
云非亦立刻让下人准备马车进宫,这件事必须马上禀报给皇上才行。
云以烛在回府的路上就想可以找自己老爹问问晏昼的下落,可是回府的她却扑了个空,因为云非亦刚刚就进宫去了。她心中疑惑,不知道什么事情让云非亦这么着急就赶着入宫,都等不到明日早朝。
皇宫,御书房。
晏策此时正拿着云非亦呈给他的书信细细的每读一封,他的脸色就会比上一刻更加难看。
原本云非亦进宫的时候晏策并没有在御书房,前几日晏昼出了状况,好几日都没能找到解决方法,他为自己的弟弟担心,所以这几日经常去看晏昼。直到心腹太监通报,他才急忙赶回御书房,没想到迎来的却是这样让他震怒的消息。
“嘭”晏策将手中的信猛地拍在桌案上,他甚至都没有看完所有的信,此刻心中就已经被怒火填满,“好个孟忠和,好个大将军,竟然是为西汌来报复南临国的吗,简直是放肆”
十几年了,孟忠和算是晏策从小到大接触到大的,他从未对其有所怀疑,甚至娶了他的女儿当皇后。只是近期晏昼查到的一些事情才让晏策对这个南临国的大将军有所怀疑,但远远不到敌国卧底这个程度,没想到他一直以来颇为信任的将军,竟然拥有这样的身份。
“来人,传朕旨意,大将军孟忠和勾结西汌,通敌卖国,即日起收押天牢,随后处置。”晏策当即宣旨将孟忠和收押了起来,有了这些信件,其实已经可以给孟忠和判死刑了,晏策只不过是顾及孟晚慈的情绪,没有直接下死牢。
看着云非亦也是一脸怒色,晏策心中的郁结也少了几分,毕竟南临还是有真正忠心的人在。
晏策缓和声音的说道“辛苦丞相了,你调查这些东西,为我南临解决一个大患。”
“这些都是微臣该做的,称不上是辛苦,可是这孟忠和竟然在我南临暗伏了十几年,想必那西汌应当是早有图谋,陛下应当早作打算才是。”云非亦忍不住担心,连大将军都是人家的人,这要是打起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