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云以烛试探的语气,晏昼的神经绷紧,他惊讶道“哦,幻蛊是什么和你这个毒药的效果是一样的吗”
云以烛问问题的时候就一直看着晏昼,晏昼的表情很真实,好像是真的没有听过幻蛊这种蛊毒一样。
试探不出结果,云以烛只好自然的解释道“幻蛊和我的毒药效果当然不一样,我这个药只是能让人精神失常,但是幻蛊却可以对蛊毒发作后失去意志的人进行操控。”
晏昼还是第一次知道幻蛊有这个作用,他心间一紧,问道“你的意思是,下蛊的人可以操控中了蛊毒的人”
云以烛点头“是这样,没错。”
听了云以烛的回答,晏昼突然猜测起给他下蛊的人的目的来,到底是谁,想要利用他做什么事
心中的情绪变得狂躁夹杂着丝丝的怨恨,晏昼觉得自己的状态好像又有些不对了,他用手摁住胸口,挪到丞相府门口的大狮子石像旁边,靠在上面,想着休息一会应该就可以恢复正常,可是这次却感觉越来越难受,心中充斥着不属于自己的情绪,完全没有消散的征兆。
云以烛看着晏昼一脸难受的样子,有些担心的问“喂,晏昼,你没事吧”
晏昼苍白着脸看着她,然后冲玄羽招手“我可能是有些不舒服,看来没有机会让你邀请我去丞相府走走了,玄羽,带我回王府。”
云以烛看着玄羽带着晏昼消失在街角,心中却冒出十分的不安的感觉。
袁立一直在丞相府门口看着一系列的事情发生,对于一条人命的消失,他心里还是略有些不忍。云以烛走到他身边,低声道“就算你是一个大夫,也不该怜悯她,因为她曾经几次三番要害我性命,而且最后是她自己选择的死亡。”
她的毒药只是让何雪芙丧失心智,并不会要了她的性命。
袁立其实也不是不明白,只是多年行医,不忍看到有人丧命,云以烛这么一解释让他觉得好受很多。
而对于云以烛这段时间的安排和布局,袁立却从心里感到佩服。前些日子,云以烛找到他交给他解毒的药,告诉他,在听说丞相府大小姐生病无法救治时,找机会让她吃下解药。
他还为此感到不解,不明白为什么云以烛有解药却要通过他的手去救自己,直到这两天发生的事他才看懂,原来只是利用自己中毒来麻痹害她的人,在敌人松懈之后,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袁立有些为云以烛可惜,这样一个智谋无双又心怀百姓的人,若是一名男子,应当是有更大的天地,可是现在只能屈居宅院之中。
要是云以烛知道袁立这么想估计会拼命的摇头,她自己才不想实现什么抱负,能够自在的做一个米虫,才是最享受的事。
在袁立离开丞相府之前,云以烛将黎江和玉儿也让他带回了医学院,拜托他也教一教玉儿,至于黎江,经过阿三的指导,现在也只是在基本功阶段,只需要自己每天练习就好,玉儿既然想和他待在一起,自然也就把黎江给安排在医学院。
当然,随行的还有一直和黎江不对付的花骨朵。
花骨朵出门之前一直犹犹豫豫的,等到大家都上了马车,他才神神秘秘的给云以烛说“丫头,我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南疆的其他人马上要来南临城了,你要小心哦。”
看花骨朵一脸纠结,好像是不该把这个消息告诉云以烛,但是他又忍不住说了。
云以烛笑了笑,在马车启动的时候轻轻对他说了句谢谢,因为车轮声音太大,让花骨朵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云以烟在自己的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做针线,小楠急匆匆的跑进了屋里,看着什么都还不知道的小姐,心里十分的心疼。
她拼命克制住自己想哭的情绪,走到云以烟旁边,哑着声音说“小姐,何姨娘死了。”说完后的小楠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云以烟僵着头,不确定的问“小楠,你刚刚说什么,谁死了你在跟我开玩笑吧。”她呆呆的开口,好像刚刚是自己听错了,或者是小楠说错了。
“是真的小姐,我亲眼看见何姨娘的尸体被他们搬走的,你的娘亲真的死了。”小楠抓住云以烟的手臂,想让云以烟相信自己。
云以烟却将小楠狠狠一推,然后指着她恶狠狠的说“你胡说,你竟然敢咒我娘亲,我娘亲才不会死呢,我要去找我娘亲,我要去找她。”云以烟说完就跑了出去,小楠担心自己小姐,也连忙爬起来跟了上去。
云以烟跑到何雪芙的院子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只有几个何雪芙的心腹嬷嬷和丫鬟们抱在一起哭,云以烟冲上去扯开她们,尖声问道“我娘呢,她在哪儿,她只是出去了,一会就回来的吧”
嬷嬷同情的看着云以烟,哽咽道“二小姐,是真的,夫人真的去了。”
云以烟如遭雷劈,就算她不想相信这个事实,可是事实摆在她面前,由不得她不相信。她像失去魂魄一样的晃出何雪芙的院子,漫无目的的到处走。
府中的丫鬟看见云以烟的样子,都在悄悄的讨论。
看着云以烟走过的一个绿衣丫鬟奚落道“我说啊,何姨娘她就是活该,不仅毒害大小姐,竟然还给老爷戴绿帽子,自杀真是便宜她了,这种女人就该浸猪笼。”
她身边的年龄稍微小一点的丫鬟连忙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云以烟刚过去,让她小声一点。
结果同伴却扯着嗓子说了起来“怕什么啊,我又没有说错,何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