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儿,你怎么了?”管丘衡心下一颤,目光刹时冷彻了几分,全无平日里那大大咧咧,玩世不恭的模样。
他运气一路飞闪而来,看到一群人熙熙攘攘地围在一个名唤流香阁的茶楼,定目凝视,发现一抹紫色的身影正被包围在那人群之中。
“到底是谁!竟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老子定要他好看!”管丘衡一下子爆出口,连连躲开熙攘的人群。由于人实在太多,他一时半会儿也很难脱身。
“这位兄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管丘衡无奈极了,心里暗骂自己平日里练功不勤,是以询问旁人来了解情况。
“我听说啊,那位替朱将军把关的说书女安逸姑娘,在茶楼内得罪了一位神秘的贵人。现在,安逸还在茶楼内呢。”来人无比可惜地叹息,为安逸的处境感到无奈。
管丘衡眉头紧锁,死盯着茶楼看,“本王是秦质王,无关人员马上给本王退下!”
管丘衡气极,现在他想早点见到安逸,就只能用这一招了。
可他这招也的确好用,不大一会儿,刚才还将流香阁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全部惶恐退去。谁都怕招惹皇室成员,更何况他还是盟国皇子呢?
管丘衡见人群消散差不多了,运起轻功,一个漂亮的腾飞便进入流香阁阁中。
“管哥?”满腮吃食的安逸看到管丘衡那冷寒至极的脸庞,有感吃惊。
“你,没事了?”管丘衡询问,“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喏,万恶的凤子彦已经被荷姐姐制服了。”安逸指向身后被五花大绑,低着头不语的凤子彦。
管丘衡这才发现除了安逸还有凤子彦,而安逸的对面还有一个二八年华,鬓发袅袅的粉衣女子。
想必这位就是安逸所说的荷姐姐了吧?
“哦,荷姐姐,这位是西秦质王管丘衡,管哥,自己人。”安逸这才发现管丘衡用着弄样的表情 打量着她的荷姐姐。
“小女子墨荷,见过殿下。”粉衣女子很懂礼节地对着管丘衡行了一行。
她抬起头来,“小店照顾不周,让安逸姑娘惊了,还请殿下海涵。”
“这么说,你是店主?”管丘衡问道,回避开了墨荷的目光。他有种直觉,这个女子并非池中之物,不简单!
“小女子并非店主,这是我家主子的,主子前几日外出,便将流香阁交给小女子来打理。”墨香欠了欠身,语言得体不伤大雅。
“哼,本王要见到你们店主!否则……”管丘衡玩味一笑,并没有将话说完整。
“听闻堂堂西秦质王,谦恭有礼,气量非凡,深得西秦皇帝喜爱,没想到……哼哼,竟是传闻!”
一个劲道十足的声音从门外传出,此声音温润如玉般,却让一众人胆寒。
“主子……”墨荷低下了头,不敢看向门外。不仅墨荷,就连流香阁的下人们也都朝那个位子低下了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是谁?给本王进来!”
只见,来人一袭宝蓝色上等的绸袍,气宇不凡,右手持着一柄泛黄的古扇,左手抵在门口,腰间佩带着的是一把显着幽幽蓝光的宝剑。
然而来人,却只有十三四岁。除了他的脸略显幼稚以外,他全身上下都是那么老成,气质非凡。
“在下风子兮。是流香阁的店主。”风子兮作了一揖,很有气度地让管丘衡就坐。
安逸上下仔细地打量着风子兮,此人看似温润如玉,六分似水,二分似狐,一分似蛇,还有一分她看不出来了。
想必这个少年城府极深或是清若白纸吧。
否则以安逸这个史家后人都看不出来?
风子兮任安逸上下打量,置若罔闻。他轻挥着手中的古扇,身上散发着好闻的竹香味。
他说:“安逸姑娘在本店中所受到的欺负,在下来代赔。”随后他将古扇一收,晃眼闪到凤子彦身边一站。
就是这一站,凤子彦吓得失了半条魂,瑟瑟发抖缩成一团,仿佛是一条可怜兮兮的狗。
不!现在他的狼狈样连狗都不如。
“呵呵,这种人还是凤族后人?”管丘衡瞥了一眼六神无主的凤子彦,嘲讽味十足。
“不,他不是!”
“噗!”管丘衡刚喝进嘴里的茶水一下子喷了出来。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安逸风子兮同时开口否认!
风子兮转回头,看了几眼安逸,他眼底划过一抹怀疑,会是她吗?但快对上管丘衡的眼神时,又立刻恢复平静。
“阁下可是风城城主?”安逸盯着风子兮的双眼问道。然而她却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端倪,他的眼神却是那么的纯洁澄亮,不容任何玷染。
果真,安逸看不懂他。这到底是此人深藏不露、密不可测,还是自己高估他了,或许是因为自己道行不够?
在风子兮回答她之前一直是个谜。
风子兮淡然一笑,“姑娘好眼力,一下子就看出了在下的身份。”
“不,还有一分我始终看不透。”安逸正面迎上风子兮的眼神,她就是那么光明正大地对上。
“姑娘眼力虽好,但姑娘是否知道有些人可以故意隐藏自己本来的性格,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风子兮抿了一口香茗,轻摇古扇,一派闲适安然。
“阁下可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有的人,不管城府,本性都会有暴露的时候。或许仅是刹那之间,但只要眼利就会发现。但是阁下却让我看不穿。”
安逸学着风子兮的模样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