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来从来没有这么上心过,毕竟事关他自己的终身大事。
修建木房子的工人,他是亲自去亲来的,总共请了二十人,因为若是想在短期内修好,那就必须得多找人。
工人全都是五六十岁的老人,也只有他们还具有以前的老手艺。
然后,他就在村子里买了两头各四百斤左右的猪,当天就杀了,屠夫是他大伯,他大伯算是一个好的屠夫,因为他把猪破成两半后,斤数差距能控制在五斤以内。
还有就是,只需跟他说割成多重的,他就能直接割出来,差距更是能控制在二两以内!
一早上杀了两头猪,这速度已经算是不慢了,毕竟是人工屠宰。
然后下午就割肉,割成条状,姜来老家把这叫“条换儿”,割好后他大伯已累的满头大汗,姜来拿出三百块钱,原本是想给工钱的。
姜来大伯没要,而且还有些生气:
“我也老了,帮不了你太多,现在到了你快结婚的时候了,我也就帮你杀杀猪,办办菜。这是我的心意,可不要拿钱来脏我。”
姜来大伯已六十好几了,人越老,越认死理。
姜来非常感动,当年他大伯帮了他很多,可是转眼之间当年的大伯就老了。
要说感情,说实话,姜来觉得他和他大伯比起他和他爸还要亲一些,因为他的童年的确没有他父亲的影子,反倒是他大伯经常在的儿时记忆中出现。
猪肉割好了,那自然要快些给女方送去。所以第二天,近二十个人就背着猪肉和白砂糖出发了。
说到这白砂糖,就不得不提一句,白砂糖是和猪肉配套的,一般是一条猪肉,一包白砂糖。
大伙把猪肉和白糖背到马路上,然后姜来叫了五辆车,装好车后,一群人快速的上车,此时姜来父亲自然也在。
由于已经和女方说好了,所以他们自然是不想耽搁半点时间的。
一路上,开了近一个小时到了县城,然后在女方车子的引导下,车队穿过城区,郊外开去。
很快到了女方的村子,大家一起用背篼背着茶,又走了几百米山路,终于到了一幢修的富丽堂皇的别墅前,这就是安慕希的家。
安慕希的亲人们把茶接过去,背到了类似堂屋的房间,然后邀请姜来等近二十人去客厅。
一桌菜已经摆放好了,可见安慕希的亲人们已经等待一会儿了。
菜有十二碗,和正规酒席一模一样,让和将来一起来的村人们连连点头,至少在待客方面她家做的还是非常好的。
然后,劝酒开始,这真是一件让人头痛的事情,姜来父亲和其他亲人被灌得酩酊大醉。
而姜来由于待会要去挨家挨户的送茶,所以算是躲过了一劫。
酒足饭饱后,和姜来一起来的亲人们纷纷回去,而姜来则背上茶,在安慕希母亲的陪同下,送茶去了。
近七百斤的猪肉,再加上两百多斤的白砂糖,全都要由姜来自己,一背篼一背篼的背着去送。
整整一下午都在送茶,长期没有这样费体力的姜来,很快肩上就开始火辣辣的疼,但心中却是非常高兴,真可谓是痛并快乐着。
安慕希今天像一个乖宝宝一样,什么话也不说,脸上时刻洋溢着笑容,说话也变得细声细语,完全成了一个古时候的那种大家闺秀。
茶,终于在天黑下来的时候送完了,而姜来也累的虚脱了。
吃过晚饭,姜来在安家的挽留声中,开车离去。
日子已经订好了,就在正月十四十五,这是先前安家和姜来父亲约定好的。如今已到了十月,当然正式农历,也就是说还有三个月时间。
回到家,姜来直接倒在床上不省人事,直到第二天早上九点多,他才醒过来,只是全身酸胀的感觉让他不想起来,用时髦的话来说就是:空有一身洪荒之力,可就是奈何不得被子丝毫啊。
然而,他还有事情要做,木头房子必须在三个月之内修建好。
修建所需的木头倒是有,村里如今很多人家都修建了平方,以前的老木屋都淘汰了,姜来把那些木头买了过来,他还要去帮忙抬木头。
其实,他是可以全都交给工人做的,不过最终他还是决定亲自参与,因为修的是他的婚房。
总共拆了三家老木屋,放弃那些损毁的烂木头,木房所需的木材,这才算是勉强足够了。
然后开始正式修建,十二根巨大的木头桩子被钉入地底,然后以此为基点开始搭建框架,同时铺上木板。
那十二根巨大的木头,都是上百年历史的银杏树做的,这是姜来到处收购,才凑齐的。
地板全是用的木板,而且是金丝楠木做的,这是姜来从花重金买的老木屋里拆下来的,经木匠们修理了一番后,金丝楠木板子显出了它们原本的颜色。
说实话,他老家的村子,那是真的非常吓人,因为木屋最次的都是梧桐木,大都是银杏,楠木之类的,只有少数几家,以及村里人的祖宅是用金丝楠木做的。
姜来遇上了麻烦,原因是木屋的窗子不和他意,因为雕花的窗子全村只剩两扇了,而他的木屋需要八扇窗子,原本村中的雕花窗子挺多的,可惜这些年来被人买走了不少。
于是他不得不跑到其他村子去收购,他所要的窗子,是那种纯手工雕刻的复杂窗子,几年前那些贩子来收购时,价格就达到了两万块钱一扇!
最终他还是没有在邻近村子收购到,只得打电话向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