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不说话,傻要也没有再听的必要,精神松懈下来,脑袋上的热流流回肚子里,慢慢消散。傻根心下奇怪:“这股热流是什么物事来着?怎地它一起来,我耳目便能及远,并且还把瘦龙的阴寒气息倒逼回去,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气功与内力?难道以前的我不但练武功,还有练气功?”
他来了兴趣,又凝神提气,渐渐小腹内的热气暖流再一次升起,气息随心所欲,游走于四肢百骸,所到之处暖洋洋的甚是舒服。他双眼微闭,脸上露出悠然自得的微笑。身旁的人见得他如此怪模样,都十分好奇,纷纷跟他说话打招呼,可傻根沉浸其中,那里听得到?
六师弟梅海平发现了脸露笑容的傻根,对七师弟程飞扬道:“七师弟你瞧那个弟子,模样儿可真有点像傻根。”程飞扬调转头看了傻根,见到他傻乎乎的模样,说道:“确实是有些像,不知傻根落在‘紫唇妖狐’范翠翠手里,可有命逃过一劫?”钱飞也向这边扫了一眼,心事重重地道:“最好死在她手里,不然咱们黑云堡有得麻烦。”这几人都只前晚在关帝庙外,月夜下见过傻根一脸,看得并不真切,因此都没往他便是傻根这块儿上想。
尖声汉子八师弟叶中堂道:“可不知范翠翠为何出现在那儿,四师哥,你说她是有意还是恰巧路过?”钱飞道:“这女魔头,谁知道呢,期盼二师叔能把她抓回来,无缘无故放毒蛛咬我们,也不知那儿得罪了她。”程飞扬道:“女魔头做事,那管你得罪不得罪她。”
浸润在暖流当中的傻根,突然觉得有人拍肩膀,他吃了一惊,立即回过神来,转头一瞧,诺大的饭堂里只余下他一人,身旁有一个搞卫生的大婶,她道:“小鬼,青天白日在做什么梦?”傻根傻傻笑道:“没作梦啊。”大婶呸了一声道:“鬼才信你没做梦,看你一脸淫笑的样子,你不但做了梦,做的还是春梦,怎样啊,梦中的女孩儿漂不漂亮?”
傻根很无奈,只好说道:“看不清,模样儿与你有几分想像。”那大婶啐了一口骂道:“小鬼头想占老娘的便宜,瞧我不打死你。”说完举起手中扫把,佯势拍将下来。傻根叫道:“别打别打,她没你漂亮。差远了。”大婶笑道:“小鬼,你口味那么重,比我差远了的也要,看你是不是憋得慌了?”
傻根道:“没办法,饥不择食。”大婶笑道:“小鬼头,贫嘴贫舌的,可真招人喜欢,怎么,身上没有任务么,还不出去?”傻根心领心念一动,说道:“我是新来的,没人理我,无事可干,连住的地方都没有。”那大婶以奇怪的眼光瞧着他道:“你是新来的?怎地身上却穿了高级弟子的衣服?”傻根并没注意高级低级弟子的衣服有什么区别,听她这么说便随口道:“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这身衣服还是我自己去找的,谁知道竟然拿错了。”
那大婶嗯了一声道:“是,是,黑云堡一千多人住了进来,又发生了那么多事,庄里可真是乱成了一团,我的工作量大增,上头还未安排人来帮忙,你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便帮我手罢。”傻根道:“好啊,可你必须安排住处。”大婶白了他一眼道:“安排你住不是不可以,但我事先声明,我家汉子凶得紧,你可千万别打我主意。”傻根忍不住笑了出来:“不想,不想,不敢,不敢。”
大婶道:“是不敢还是不想?”傻根笑道:“是不想。”那大婶脸皮逐渐拉长,傻根暗感不妙,连忙道:“是不敢。”
“到底是不敢还是不想?”
“嗯,老实告诉你罢,是不敢不想,但想了也不敢。”
大婶对他的回答甚是满意,说道:“你把这食堂扫一扫,扫完我带你去我住的地方。”傻根心中暗道:“前有绿寡妇强抢回家,今有胖大婶提供住宿,艳福可真不浅。”扫完地,大婶带着他东转西绕,来到其居住的房间外,指着一处低矮的平房道:“你就住那吧,房子里原来养了几头猪,气味儿有点重,不过你口味重,怕是不惧。”傻根脸露微笑道:“不惧不惧,不但不惧,还喜欢得紧呢。”,心中暗道:“为了救发哥,睡几晚猪圈又怎样,我与猪大哥又不是没同睡过。”
大婶问:“你叫什么名字?”傻根随口给自己造了个花名道:“我叫钟浩峻。”大婶掩口笑道:“好俊,好俊,好俊算不上,俊字倒还是能沾上些边。”抱了一捆干稻草铺在屋里头的地下,又拿来一张污秽不塂的破毛毯,说道:“一时间只有这张毛毯可用,将就几晚吧,到时上头安排了你住宿,便不用受这委屈。”傻根道:“不委屈不委屈。”大婶突然脸露红晕,道:“我警告你,晚上可别不准从那窗子爬进我房间里头。”说完指了指墙上的一扇小窗,娇笑着掉头走了,把傻根看得鸡皮大起,发了一会儿冷战。
傻根几夜未睡,躺在干草上一会儿便睡着,到吃饭时分,大婶把他拉到饭堂里干活,收拾搞完卫生,才得有空坐下来吃饭。傻根空余时间和饭堂里的伙计闲聊,得知这黑水庄乃是黑云堡发迹之地,最初的黑云堡是由一群采石工人创立,经过三百余年的演变,慢慢发展成接近二千人的大门派。李恒远是上一任堡主的儿子,他二师弟南门来风是黑水庄的庄主,李恒远夫妇被杀,黑云堡遭焚,总部千余名弟子无处可住,便集体搬来,日后再图打算。
一名伙计对傻根道:“浩俊,南门庄主虽然是二师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