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宠听着他这个话,不知道她回去之后还会有什么样的要求。
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当做工作去处理。
既然是工作,哪有那么简单的工作,跟他谈,总比跟外人谈要来得容易很多。
“行。”她点头应了,“我把手头的事安排一下,然后直接买机票过去,这几天之内你不要变卦。”
但是她说完话,发现那边完全没有回应。
这才微微蹙眉,拿下手机看了一眼屏幕,居然挂了?
她甚至没注意他什么时候挂断的电话?
忽然很忙么?
刚刚听他有个会议要开,她琢磨了一会儿,最后没有再把这个电话打过去,该说的也正好说完了。
于是她去叫了人来把窗户边的玻璃渣子弄干净,她刚刚用锤头打窗户,实在是有点疼。
所以该用玻璃杯子,没想到不仅解气,对他还真的是管用了!
苦肉计呵。
难怪他以前那么爱用。
等她再回到办公室一边把手头需要的工作交代下去,手机又急促的响了起来。
夜千宠引颈过去看了一眼,还是他的电话。
伸手过去接了起来。
“你到底过的什么日子?”她还没开口说话,就听到那边的男人似乎气急,恶狠狠的一句。
她一脸莫名,“我怎么了?”
挺好的不是?
电话那头的人可能又被她这风轻云淡的反问给气到了。
果然是冷冷的扔了一句:“哪天你能早一点把我气死就最好,我早点写遗嘱把公司给你。”
“……”她压根从头到尾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正当她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倒是又听他虽然咬牙切齿,可是也问她:“有钱买机票没?”
夜千宠听到这个问题有点好笑,不过也认真的回答:“嗯,有。”
然后那边又沉默了。
“你……是在生气?”她终于是稍微捏着小心翼翼主动的问了一句。
毕竟,她很快回去,他要是总这么动怒,很不好谈事情的,很容易再直接把她丢到床上去。
寒愈单手插兜,一手捏着手机贴在耳边,听着她这种问话,气急反而只冷哼得了一声。
“玻璃渣子收拾走了没有?”
明明是关心的,但是又冷冰冰的板着声线。
夜千宠看了看刚刚关上门,“嗯。”
然后她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他说:“挂了。”
她微微挑眉,看着手机屏幕。
下一秒,手机屏幕上,他那张英峻专注的侧脸之上,短讯忽然跳了进来。
银行的短讯。
夜千宠想到他忽然问有没有钱买机票,赶紧点了进去,然后看着刚刚汇款进来的金额,瞳孔慢慢睁大。
仔仔细细的数了一下。
他居然给她随手就扔了一百万过来。
那时候,夜千宠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以前他虽然也不少给她吃、不少给她穿,但是直接的金钱真的没这么大方,也有所控制的,怕她乱花学坏。
这是受什么cì jī了?
他为什么会以为她没有钱买机票?
就算她在他那儿总是学渣一个,可好歹是进了国际药联的人,至于薪资养不活自己一张嘴么?
然后,再等她看到通讯公司发过的短信,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想了。
第一条短讯是她停机的通知。
然后就是有人给她缴费缴了八千一百块的花费。
八千一!
夜千宠没有看错,她数着那个数字,眉头揪在一起。
难怪她说着说着话,那边忽然没有了响动,原来是她停机了,但是她没发现,所以一直没缴费,反而忙工作去了。
他估计是盯着手机等了半天不见她回应,一打才知道她停机了。
于是,就以为她连交话费的钱都没有,更买不起机票?
不知道为什么捋顺这些的时候,她忽然觉得好笑。
但是看着八千一那个字数,她更是头疼,这人真是当惯了资本家,给她一次性冲这么多话费,她用到猴年马月能用完?
中途想换号码还不能换了?
哦对了,夜千宠这时候才想起来,他是什么时候把她的新号码给偷过去的?
她的电话又打了过去,“你交那么多话费干什么?”
“钱多。”
这是他的回答,简短明了的,只有两个字。
夜千宠听着他语调里的愠气,柔唇微微笑了一下。
然后很认真的道:“打我卡里的钱太多了,我会给你退回去的,现在我能自己挣钱。话费没法退,我给你的号码也充一些进去?”
寒愈眉峰微捻,现在跟他算这么清楚,这点钱对他来说算什么?
就这一年,他挣了多少钱,连自己都数不清楚,可是又花了多少?他连个花钱的地方都没有。
还真是头一次知道没有人可以帮他花钱是这么难受的事。
过了会儿,倒是听他不冷不热的回答:“给我充做什么?我没打算哪天突然换号。”
因为从来不会换,也就不用以这种方式保住一个号码。
夜千宠先是没理解过来,之后才反应出来这是在讽刺她当初离开南都后立刻就换了号码。
所以现在,他一次性给她弄了这么多话费,她哪怕是心疼这些钱,也不至于随便说换就换。
对于这个,她无话可说。
只能问:“你的卡号我没记住,给我发一下,把钱退你,我现在自己有钱花不用你养。”
“没空。”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