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只听见“砰”得一声,秦玉珩的脑袋被砸出了血,当即晕死过去。
“李公公,本王来救你了!”秦玉奇扔了手中的棍子,满脸笑意得看着她。
“你……”楚眉灵看了一眼满脑袋是血的秦玉珩,一时间有些恍惚。若他留在这里必死无疑!
“废话少说!跟本王走!”秦玉奇再次拉过楚眉灵的手,将她从地面上扯了起来。
楚眉灵眨了眨眼,有些为难得对秦玉奇道:“三王爷,你背着他一起走吧……”
“啥?”秦玉奇愣在原地,抽了抽他的唇。
两个时辰后……
三人从地道里钻了回来,钻出来的地点竟然是京城第一大青楼,“望月楼”。
“别惊讶,这地道是本王十四岁的时候命人挖的!父皇就总以为我在紫竹林迷路……”秦玉奇摇着水墨扇,一双桃花眼光泽流动。
楚眉灵没兴趣知道他的fēng_liú史,她看了一眼地上的秦玉珩,对着他一拱手道:“还请三王爷将他送回府。”
秦玉奇哼了一声,看向秦玉珩的目光带着几分鄙夷:“本王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弟弟?李公公对他如此衷心,他居然要杀你?”话音停顿,他的脑袋向着楚眉灵凑过了几分,用水墨折扇挡住了两人的脸,微挑眉梢,低声道:“李公公,其实你可以选择本王,本王可不会像他那样忘恩负义为了一个女人而要杀你。本王定助你一路坐上
总督之位。”
“三王爷,奴才不知你在说什么?告辞!”楚眉灵对着他再次弯腰。
另一厢,帝师府
天空已下起了暴雨,秋雷阵阵,就如同要洗尽所有血腥。
当游戏结束后,寒倾澜就开杀戒了,他秘密命人杀了启耀国所有的国使,包括他们带来的兵。
当然,这些事已被封锁,谁若透露出去,必诛九族。
由于突然下起了暴风雨,寒倾澜又请北堂旬和北堂澜进了帝师府。北堂旬被下了mí_yào,早已睡了过去。
而北堂雁正跪倒在寒倾澜面前,面色苍白。
北堂雁可是众人一致认定的未来人皇,她将会带领人族走向辉煌。若是杀了她,人族将会有大劫!
“寒倾澜,你竟敢,竟敢……”她似乎已没力气再开口,充满血水的眼睛死死得盯着眼前的寒倾澜。
“孤,再问你最后一遍,她去哪儿了?”寒倾澜的声音在颤,揪住她衣领的手青筋暴起。
他体内的血液正在快流动,杀人的**正在蠢蠢欲动。
他的声音轻柔,可北堂雁的心却有些颤:“我已说过无数遍,她和你们的五王爷在一起,我并没有杀他……”
她自小双手就沾满了鲜血,杀人更是从未眨过眼,可眼前的人却让她觉得害怕,说不出来的害怕……
“呵,她与五王爷在一起?”他轻笑,笑声清浅温润。
然而,就在下一刻面色突然骤冷,两道逼人的寒芒从清眸迸射而出,冲着她低喝:“贱人!你竟敢骗孤!”
他将紫竹林全砍了,依旧不见她的踪影,她去哪儿了?去哪儿了!他的神色又变得迷茫,双手捂住头,脚步微晃:“她不能离开我,不能,不能……”
他喃喃自语,就如同一个孩子,手足无措。
一旁的星剑浑身打颤,他知道主子的疯病又要犯了。不行,他得想一个办法,否则整个帝师府,不,是整个京城都会生灵涂炭!
北堂雁从未见过这样的寒倾澜,他应该高高在上,天塌不惊,可为何现在就像是个疯子?
“帝师,她在,她在!她没有离开你!”星剑快上前,将一颗宁心丸打入他的后背。
这是午马君临行前送给他的,在寒倾澜有疯前兆时,立即打入他的后背的穴道,这能免死许多人。
每一颗都需要炼制一千年,他总共给了他三颗。当然比这更厉害的还有忘情针,巫马君一辈子只炼制了三根。
寒倾澜只觉得后背一凉,血液逐渐恢复了平静,在深吸一口气后偏头唤道:“星剑。”
“属下在!”星剑一拍衣袖跪地,心砰砰直跳,生怕他下屠城的命令。
寒倾澜白袍开始无风自动,清眸竟在短短的时间早已猩红,冷声下令道:“动用京城所有兵马去找,若是今夜再找不出来。”
他的话音一停,缓缓吐出两个字:“屠城!”
“是!”星剑领命,心底暗暗松了口气,匆匆走出了门。幸好他给了一个夜晚的时间,他必须找出来!否则京城一定血流成河!
北堂雁不敢相信自己他的决定,凄厉得问道:“寒倾澜,你是魔鬼,还是疯子!你杀我启耀上百个勇士,又秘密囚禁我兄长,你就等着我父皇来报仇!”
“我是疯子?呵,我本来就是疯子……”寒倾澜冷笑一声,笑声极凉,缓缓弯下身子看着她:“报仇?他拿什么报仇?兵力?”
“你应该知道我是未来人皇!你若杀我,必遭天谴,人族将走向灭亡!”北堂雁恨恨得看着他,目光嗜血。
“人皇?”寒倾澜看着她,好看的唇角微弯。
一阵冷风从窗外吹来,竟带着浓烈的血腥味,吹得北堂雁浑身打寒颤。
“知道孤为何要留你的命?”寒倾澜的声音已恢复了温和。
北堂雁觉得心口处有些钝痛。难道他要杀她?他竟真的为了一个奴才杀她?
“黑火凤妖,你隐藏在启耀国将近二十年,孤对你也甚是佩服。”寒倾澜勾起食指轻抬她的下颌。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