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依旧记得那年,父亲在工地上因为二伯的判断失误受了伤,二伯不愿意出钱,他对二伯还充满了仇恨,后来才知道,真正的罪魁祸首原来是自己这个二娘。
如今,她居然还能厚着脸皮上来套近乎,杨明想着就来气,恨不得当场给她一个耳光,但看到杨泽海摇了摇头,杨明就收起了打人的念头,冷笑道:“二娘你还在啊,我还以为二伯进去了,你会改嫁呢!”
说实话,凭着陈昌琴五十多了还匀称的身材和一张近乎四十的脸,找个下家也完全不是不可能,但近几年她的名声太臭了,张扬霸道的女人,又有哪个男人愿意娶回家呢?就算她倒贴都没人敢要,更何况还带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巨婴,谁娶了她就等于请了一尊大佛放在家里供着。
陈昌琴脸也不红,赔笑道:“二明啊,瞧你这话说的,二娘是那种势利的人吗?”
杨明不置可否,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咱们村容不下您这尊大佛啊,您还是赶紧找个好人家吧!最好是找一个嗜酒如命的老好人,嗜赌如名的也行,最好是还会打人的那种,在你的调教下,肯定能改邪归正,创造奇迹!”
“嗤!”几女听到杨明的话,直接笑出了声,杨明这哪是在劝人改嫁,分明就是劝人送命啊!
杨泽海心里一畅快,向杨明投过去一个赞许的眼光,大哥杨光和杨书林也齐齐比出一个大拇指。
杨明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陈昌琴面部立马变得扭曲,阴阳怪气道:“嗬?二明出息了,你二娘家也看不上了是吧?对,你杨明是厉害,二娘高攀不起。不过你真以为凭着你二娘的姿色,就找不到一个好男人了?你二娘这是恪守妇道懂吗?”
见陈昌琴竟然还能质问的理直气壮,杨明顿时也来了气,道:“是啊,二娘你貌比西施行了吧!算我求你了,你赶紧找个好男人嫁了吧!要不是因为你,我相信我二伯绝对做不出偷工减料这种事,也不会被判二十年了,被判二十年的不应该是二伯,应该是你!”
陈昌琴脸色变得很难看,这几年她可没少偷偷到别村相亲,不过他们家前些年也算有些名声,附近的几个村不少人都跟着杨泽峰跑过工地,所以也都认识他这个老板娘。
当那些单身老汉看到陈昌琴的时候,扭头就走,不留一丝余地,陈昌琴后来才放弃了这个打算,去城里找,那根本就不可能,城里的那些大老板,有钱的看不上她,看得上她的,混得可能连村里的刘老汉都不如,起码还有个房子,等到哪年拆迁,说不定就是百十来万。
“好啊!二明出息了不认人了,你还真当这杨家村是你家的了,你让我走我就走?你有那么大的脸吗?”陈昌琴气急败坏,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杨明开始撒泼。
“二嫂,你还是赶紧找个人嫁了吧!二哥他还有十几年才能出来,你等他得等到什么时候,别等到他还没出来,
你和雷子就饿死了。”村里开始有人发声。
“对啊,二嫂,你看你啥也不会的,雷子也没个正职,找个人嫁了也算是条出路吧!”
“二明说得对,要不是你个扫把星,二哥也就不会进去了,麻溜的滚!”
周围的人纷纷开始数落陈昌琴,杨明却并不感到高兴,这其中有些人在当年二伯家发达的时候,可没少帮着二伯家说话,现在见杨明有本事了,又开始附和杨明,不过是想讨点好处罢了。
“你们!好!你们这是要逼死我们娘俩,不让我们在这里待,你们也休想好过!”
陈昌琴龇牙咧嘴的大骂几句就狼狈跑回了老屋,他家的洋楼早就因为赔偿给卖掉了,现在住的还是杨明爷爷留下的土坯房。就这房子还是杨明爷爷给杨泽海留下的,因为杨泽海一家建了新房搬出去了,房子一直空着,他们娘俩事先没有通知就搬了进去,哭死苦活不肯往外搬。
在村长的调解下,杨泽海才答应让陈昌琴暂住,可这一住就是好几年,杨泽海什么也没说过,陈昌琴不仅不记得杨明家的好,反而现在还责怪杨明不认人,她完全已经忘记了当年是怎么对待受伤的杨泽海了。
陈昌琴走后,人们依然在议论纷纷,数落陈昌琴的罪行,没有人明说,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这是在说给杨明家听。
“好了,好了!大家也别再吵吵了,二明结婚是个大事,泽海赶紧筹备下补办婚礼的事情,该请的长辈都请一下,现在着手去办吧!”
村长杨朝一发话,人群就散开了,平日里和杨泽海不错的几个堂兄弟都道了喜,说着还要塞红包,但杨泽海都一一拒绝了,剩下的就是一些刻意讨好的墙头草了。尤其是杨明的幺婶,凑在杨明跟前各种谄媚:“二明啊,听说你在外面办了药厂,你看要不让我家小龙在你那讨个活儿呗?就算是打杂看门都行,他吃苦耐劳,啥都能干!”
虽然嘴上说是啥都能干,但谁都明白:哪个当老板的给亲戚找工作愿意给看门打杂这种职位?说出去,那是掉了自己的面子。
杨明也不生气,笑道:“吃苦耐劳好啊,只要能吃苦,干啥都能出施工队在招人,一天三百也不少,比我那里看门打杂好多,你说是不?”
“对对对,我这里还招人,婶儿你让小龙直接来找我吧!”
杨书林马上高兴地回了一句,杨明幺婶脸上明显闪过一丝不悦,但转瞬就又笑脸相迎,道:“施工队那时间太紧凑,我身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