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顾倾城睡下,而秦尘却起了身。
什么也没带,床上衣服走出房门,可就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原本睡着的人儿也随之睁开了秋眸。
闺房内,传来一道无声的叹息。
秦尘走下了楼,那名白衣剑仙和黑衣刀客同时起身,兄弟三人相对无言,只是点了点头,而后一起走出大门。
秦尘在前,那两人一左一右在后!
房门外,一辆军牌轿车早已恭候多时,司机依旧是朱王朝。
看到朱王朝秦尘明显有些惊讶,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老爷子怕他告老还乡后军队里没人镇得住我,所以让我跟着你北上杀敌。”朱王朝嘿嘿笑道,神色很亢奋。
他这一生,最快活的就是跟着老将军马上杀敌,所以自然就主动请缨随军北上了。
“这不委屈你了吗?跟着我这黄毛小子?”秦尘打趣道,王乾坤的副手,那可也不是寻常人物。
“怎么会呢?老将军让我服气,而少主你则...”朱王朝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你则让我没脾气!”
秦尘大吃一惊道:“咦,朱王朝,你丫真牛逼啊,王乾坤这才刚下马,你这马屁就安排上了?”
朱王朝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赔笑道:“你们都是一家,一样的,一样的...”
而这时的秦尘,却一改之前的桀骜,双手抱拳,恭敬鞠躬:“叔叔,王乾坤有你,幸哉!我秦尘有你,大幸!王家父子,欠你!”
朱王朝哈哈大笑,笑中含泪。
“有少主这番话,我朱王朝,这辈子不枉为王家鬼!”
秦尘在朱王朝的带领下,见到了那三千恶虎。
这三千虎贲军,皆是精锐中的精锐,此时听闻跟那位了不得的少主一起镇守边关,一个个皆是神情亢奋。
王家父子的传说,他们早已耳熟能详。
正是因为他们父子俩的带领,所以虎贲军才能立下赫赫战功,威震华夏。
“我不识诸君,诸君亦不识我,但今日!我且问诸君一句!”
秦尘双眸凶悍如龙,怒视这三千恶虎:“可愿我随我赴黄泉!”
哗!
朱王朝率先单膝跪地,高声呼:“少主若不降,吾等百战死!!!”
“吾等百战死!!”
三千恶虎皆跪伏,怒声动九霄!
秦尘热泪盈眶,高举右臂,同样怒啸:“虎贲军,死战不休!”
“虎贲军,死战不休!!!”
这一日,南骑离乡,向北望!
................
虎牢关,地势凶恶,关隘险要,但却内蕴神秀,流传过很多近乎神话的传说。
如那如山壮大的断首含笑弥勒佛像,青竹林中菩萨倒坐像,满月之夜铁衣悲嚎,幽深百花巷。
秦尘当初跟随王乾坤在这虎牢关历练,听说过一些传说,更甚于...还见过一些传说!
是虎牢关,让他明白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也是这虎牢关,将他从一个“人”育为一个“魔。”
而提起虎牢关,就不得不提那声名在外的“跑跑队长”了。
跑跑队长,遇战必跑,这辈子从没跟人刚过正面。
最经典的一次是他带了一支四十人全副武装的先锋队,遇上对方手无寸铁十余人,这跑跑队长二话不说,跑!
所以从军十年,手底下的兵崽子都建功立业,可偏偏他还依旧是个队长,同僚们都给他取外号叫跑跑队长。
偏偏这跑跑队长还有个特别威风的名字,吴迪!无敌!
今天,这跑跑队长照旧逮着几个刚到的新兵蛋子吹嘘自己的光荣事迹,初始这些新兵蛋子还对他崇拜的不行,但越后得知跑跑队长的名头之后,就再也没把他当回事了。
“你们可知道那虎贲军人屠王乾坤?”吴迪手握酒壶,舌头打结的问。
那些新兵蛋子翻了个白眼,道:“队长,你该不会是想说王乾坤以前也是跟你混的吧?”
他们都知道吴迪的熊样,一旦吃饱喝足了就得满嘴跑火车,一顿酒之前他是跑跑队长,一顿酒之后他就是吴迪(无敌)了!
“放你娘的屁!大将军之名,谁敢侮辱?”吴迪双眸顿时充血,恶狠狠的瞪着那新兵蛋子。
那个新兵还从未见吴迪发这么大的火,当即愣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
“队长,你继续说,继续说...”一个叫黄山的新兵急忙出来打圆场。
吴迪这才继续说道:“大将军我是不认识的,可是他的义子却是跟你们一样早年跟着我屁股后头转悠的新兵蛋子,我告诉你们,要不是我,他就入不了大将军的法眼,当不了他儿子,更加没了那马踏江湖的威风!”
“切,你竟能吹,那位爷儿我可听说是天榜武评里的高手,怎么可能跟你这跑跑队长混呢?”马上就有人讥讽。
“嘿,你还真别不信,那小子刚来那会儿还真就是跟我混的。知道冬夜缉毒战不?我方死伤数十人,要不是拼死掩护他撤退,他早就挂了!”吴迪忿忿不平道:“还有那次牛栏巷口的剿匪,要不是我助阵,他哪能轻松摘下匪首李三多的脑袋?至于我嘛,不才,没能亲手宰了李三多,倒是一个不留神就杀了百来号悍匪。”
众人一个劲的翻白眼,吹!使劲的吹!
就你还杀百来号悍匪?被吓尿裤子的那个才是你吧?
“胡说八道。”
这时,吴迪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调笑声。
“谁呀?”吴迪恼羞成怒的回头望去,就想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