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屋子里的小姑娘们就又都娇笑成了一团,我看看你,你看看她,一个个都是脸红耳赤的。
令狐风微微叹口气,心中说道:“三人成虎,人言可畏,是该给自己平反了,不三不四,尖嘴猴腮,鼻孔朝天,面目狰狞,丑陋无比这和自己有关系吗?那些江湖中人真不像话。”原来这醉仙楼是苗人阿克在江陵府的据点之一,令狐风自从来到江陵每天都在这四楼上静静的倾听着楼下江湖中的谈话,有关血魔鬼童的传言真是越说越离谱,什么魔教祭祀,魔教教主,蚩尤转世,三头六臂,妖魔鬼怪,魑魅魍魉,变态***混世魔王,吃人肉喝人血,再有的就全是些人身诋毁,实在让人听不下去忍无可忍,再不站出来为自己说句公道话可就要淹没在众人的口水中了……
心平气和的想了一会,令狐风觉的这样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越说越不着调反而便于自己隐藏身份,除了几个幸存的当事人以外谁也不认识自己。哎,就让流言蜚语来的更猛烈些吧!令狐风心中如是想到。
凭栏远眺,看着城里熙熙攘攘的人群,令狐风又是重重叹了口气。
忽然,楼下的街市传来阵阵熟悉的嘈杂声和哀求声,只见下面几个家丁打扮的人正在痛殴一个老汉,而一个小姑娘正跪在地上哭求,一旁的锦衣公子趾高气昂的笑着说道:“老不死的,知道厉害了吧!老子纳你孙女为妾那是你天大的福气,你居然还不识相,给我打,狠狠打,让这老东西知道本少爷的厉害。”
令狐风轻轻一跃,翻过栏杆,飘然落地阻止道:“住手!”
几个家丁哪会听令狐风的,依旧是卖力的殴打着地上的老汉。
“停!”那锦衣公子笑着说道:“嘿嘿,今儿是什么日子,又一个不知死活傻瓜!你知道我是谁吗?”
令狐风云淡风轻的笑道:“不管你是谁,我有何惧?”
锦衣公子看了令狐风一眼,心中暗暗嘀咕,这人相貌堂堂,器宇轩昂也是个有背景的,要是后台拼过他可就丢人了,眼珠子一转,自以为是的笑道:“老子就是江湖中闻名遐迩的血魔鬼童!不怕死的就放马过来,看老子如何捏死你。”
令狐风一愣,难以置信的强忍着笑意,心说:这血魔鬼童不是我吗?你借用我的名号就不怕倒大霉么?于是笑着道:“你是谁?敢大声的喊出来么!”
锦衣公子得意洋洋的大笑道:“老子就是江湖中久负盛名的血魔鬼童!怎么样,知道怕了吧。”
令狐风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朝着醉仙楼里的江湖中人大声喊道:“喂,血魔鬼童,他就是血魔鬼童!”
只见里面的一众江湖中人无不是浑身一震,继而犹如私塾里戒尺威逼下的小童,低着头默不作声,一动都不敢动。
令狐风又是朝着大街上大喊道:“血魔鬼童,血魔鬼童啊,他是血魔鬼童。”
听懂的人无不是低着头匆匆而过,不知道血魔鬼童何许人也的寻常百姓都笑着望向令狐风看好戏。
锦衣公子志得意满的摇晃着脑袋,努努嘴道:“上!”
话音刚落,就听到“砰”的一声,然后是锦衣公子“哎呀”一声惨叫。只见一个年纪十六七岁,穿着破烂,身上挂着两个布袋的小乞丐用竹竿重重的敲打那锦衣公子的脑袋。然后又是一大群十几岁的一袋两袋小乞丐从巷子里冲了出来,竹棒随即铺天盖地的打向了那锦衣华服的公子。
一个四袋二十多岁的领头乞丐朝着远处道:“我们在这里拖着,你快去禀报舵主,由他老人家定夺。”
“啪啪啪啪……”“砰砰砰砰……”华服公子瞬间就被打成了猪头,痛苦的哀嚎道:“都瞎了吗?给我打这群臭乞丐。”
于是两帮人扭打在一起,那锦衣华服的公子自然是首当其冲,小乞丐们人人奋勇,各个当先,有竹棒的就打,没竹棒的就咬,齐心协力,同仇敌忾,誓要将这声名显赫的大魔头拉下马来。
令狐风轻轻扶起那挨打的老汉,又扶起那眼巴巴看着自己俏脸通红的小姑娘,对着老汉道:“老人家,你没事吧?”
老汉无奈的唉声叹气道:“小老儿只是个茶馆唱戏的,和孙女相依为命,没想到居然……哎!”
令狐风从身上摸出个大银锭递给了老汉道:“这下得罪了人,这江陵你们是呆不下去了,去其他地方讨生活吧。”
老汉重重磕头道:“公子,这如何使得。”这就要上前递还给令狐风。
令狐风手一扬,转身便离去了。“给你就拿着,快出城吧。”继而又开玩笑的说道:“小姑娘娇滴滴的挺可爱,还是找个好人家嫁了吧,免得闲人眼馋心热。”
“那公子您纳了去做个妾氏不就成了吗?”老汉差点由衷的发自内心的就要脱口而出道。而那小姑娘也是红着脸,痴痴呆呆的望向令狐风远处的方向。
锦衣公子被追赶着一路胖揍,路上还时不时窜出来几个乞丐埋伏偷袭,那可怜悲催的简直惶惶不可终日。
令狐风做了好人好事,又借别人之手教训了恶霸,这心中自然是无比舒畅,在城里又转悠了一下午。
傍晚时分,正欲归去,在一个小巷子里却被人堵了,看样子有三十多人。令狐风笑着对那些人问道:“你们都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在这里堵我?”
那些人都没有说话,从人群中歪歪扭扭,一瘸一拐被人搀扶着走出来一个浑身缠满绷带,耳朵和手臂上还印有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