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说完”覃东阳道,“孙蔓那里,你想和她离婚还是怎样,是你的事。小怜,是我给你找的女人,我保证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她的存在,就连老爷子那里,我都不会说出去。”
霍漱清摇头,不语。
“老霍,你看看别的人,左拥右抱的,就那个赵启明,除了家里那个黄脸婆,外面两个女人给他生孩子。你呢?年纪轻轻的,跟苦行僧一样,你这又何必?就算你不想要外面的女人给你生孩子,可是,你就不想找个女人放松放松?”覃东阳苦口婆心地说。
霍漱清知道覃东阳是为他好,多年的朋友了,这种事,也就覃东阳为他做。可是
“我心里有数!”霍漱清起身,道。
“有数?”覃东阳故意说,“我看你啊,是没了男人的本能了。小怜那么一个可人在你面前,你都无动于衷。有些东西啊,太久不用,可是要坏了的。”
霍漱清笑了,道:“像你这样用的频率太多,会磨损!”
“那也比生锈了好!”覃东阳道。
“好了,你的好意,我知道,我也领了,只是”霍漱清拍拍覃东阳的肩,一起走出按摩房。
“知道我对你好,就把小怜带回去。那边的房子,我已经布置好了,立马可以过去”覃东阳打断霍漱清的话,道。
“东阳,我,不喜欢这种事!”霍漱清盯着覃东阳,神色严肃。
尽管自己和覃春明是侄子和叔叔的关系,可是,覃东阳在霍漱清面前始终有种卑微感,毕竟,霍漱清是霍泽楷的儿子,而霍泽楷,是足以写进榕城历史而被后人敬仰的人。
覃东阳说不出话来。
这时,小怜走了过来,换上了一件白色的旗袍,乌黑的秀披在肩上,越显得那张小脸肤白如雪。霍漱清这才想起她就是之前给他们掀竹帘的女子,便转过头盯着覃东阳。
“谢谢你,东阳,好兄弟,就不要让我为难。”霍漱清拍拍覃东阳的肩,转身离开去冲澡换衣。
覃东阳站在原地,无奈地摇头叹气。
离开竹苑,霍漱清驱车准备返回那间别墅。
女人的存在,对他来说只是为了满足生理的需求吗?如果只是为了这个,他又何必独自生活这么多年?他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是让他的心颤抖的感觉,是一个让他的心颤抖的女人!
是他要求太高了吗?因为要求太高,所以只能一个人过?
车子,停在路边,茫茫夜色将他笼罩。
掏出一颗烟,火星子在黑暗中一明一灭跳动着,他想起了别墅里的那个女孩,让他失控的那个女孩,让他有了冲动的那个女孩。覃东阳说错了,虽然他一个人过了这几年,可是,男人的本能,还在。如果不在,他怎么会想要那个女孩?
说到底,他只是个俗人,他要维护各方面的关系,还要做自己的事。可是,这本就是矛盾。就像今晚的事一样,他一方面要坚持自己的初衷,一方面要让各方面都能得到利益。就像孙蔓说的,他是个伪善的人,太过伪善,戴着厚厚的面具对待身边的人,不管是哭还是笑,都不见得是他的真实情感。
他苦笑了,摁掉烟蒂,动了车子。
苏凡一直睡不着,不知道到了何时,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可是,这个夜里,她又做梦了,梦见的,却是他。梦见他抱着自己,紧紧地抱着自己。她没有觉得热,唯一的感觉就是踏实。
有人说,梦境和现实总是反的,却不知道有些时候,梦境就是现实。
这样的潜意识,也影响到了她的梦里。梦见他,就是要和他分开吗?她的眼角润湿了,哭了。
在梦里哭,往往会醒过来,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因此醒来,当她醒来的时候,却彻底怔住了
自己就在一个人的怀抱里,她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而他的手,就放在她的胸前。
眼泪,顿时凝滞了,她以为自己依旧在梦里,
可是,若是在梦里,为什么这样的触感如此清晰?
耳畔的呼吸那么均匀平静,他睡着了,她却不敢动,生怕自己会吵到他。
苏凡睁大眼睛盯着墙壁,脑细胞兴奋地跃动着,大着胆子用自己的手包住他的,可是,他的手那么大,她根本不能完全包裹。即便只是这样,能这样触碰着他,已经很幸福了,不是吗?
她的脸上,满满的都是幸福的笑容。
夜色,逐渐走向黎明。
也许是因为昨夜太过兴奋而睡的太晚,苏凡睡过头了。霍漱清和平时一样六点钟起床,洗漱完毕,却现她还睡着,不禁笑了。
这丫头,怎么会睡的这么熟?昨晚他回来上床,她都没有感觉,要是有坏人进来可怎么办?这个小丫头,真是让他不放心,警惕性这么差的!
他弯腰,轻轻亲了下她的脸颊,离开了她的房间,离开了这个家。
苏凡醒来的时候,他早就到了办公室上班了。
尽管醒了,可她不愿起床,转身将鼻子埋在他枕了的那半边枕头,用被子包住自己,呼吸着他留下的味道,脸颊却是滚烫不已。
完了,苏凡,你完了,怎么办?
然而,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赶紧接听,是市政府人事处打来的,通知她尽快去市政府办报到手续。
“什么时候报道?”她忙问。
“这两天,尽快,外事处那边还等着。”人事处的人说。
挂了电话,苏凡愣了一会儿,就赶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