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忽然站起来,手上的骨头飞射而出,打在一棵树上。
树顿时发出簌簌的声音,一堆绿色的叶子落在地上。
“是你们干的!”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树下出现了一个穿着邋里邋遢的老婆子。
老婆子看起来已经许久没有洗漱,头上乱成鸡窝,还有插了不少叶子。
她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打了一大堆补丁,看起来甚是落魄。
“谁!”护卫们都警惕地起身拔剑。
他们心中骇然,竟然有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的身后!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萧山警惕地防备着,对梁君微低声说:“主子,这人实力非同寻常,你且小心些。”
梁君微眯眼打量,眼前这么不起眼又邋遢的老婆子竟然实力非凡?连萧山都心生警惕?
“你打得过她吗?”
“当然!”萧山道。
这老太婆虽然实力高,但是毕竟年龄大了,与他对阵,持久力定然不够,所以若是两人打起来,他胜利是迟早的事情。
邋遢老婆子怒气冲冲地看着他们道:“快说!我的花是不是你们糟蹋的!”
“花?”茌好与梁君微对视一眼,心中咯噔一下,难不成说的是他们采的白菊花?
你不是说周围没有人迹吗?她给了他一个眼神。
梁君微轻轻摇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之前查探的时候,没有看到有人居住的痕迹。
而且这花,明显是没有人打理的,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人,说这句话是她种的?
“你们还装傻!我的花被人糟蹋了那么多!附近只有你们在这里,不是你们摘的,是谁摘的?”邋遢老婆子怒气不减。
一掌拍在旁边的树上,那棵树顿时倒了下去,发出哄啦的巨响。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护卫们纷纷后退一步,几十只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她。
若是寻常人,被这么多眼睛直盯着,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自在,可是这个老婆子却一点儿也不在意,仿佛自己是被一群萝卜青菜围着。
她只顾着四处搜寻,寻找着他的花被摘的证据。
“哈!果然是你们干的好事!”邋遢老婆子指着车顶上的花怒道。
茌好尴尬地笑了笑,主动道歉:“抱歉,我们看这花没有人打理的样子,还以为是野生野长的,就摘了一些。”
“抱歉有什么用?能把我的花还回来吗?能让它重新长起来吗?”邋遢老婆子眼里闪烁着厉色还有心痛,“你们知不知道,桂花是我历经千辛万苦才找回来的种子,重在这儿的都是我养出来最好的!你们竟然就这样摘了!”
“那你想怎么样?”茌好见她咄咄逼人,无奈地道,“我们现在摘也摘了,都快晒成花干了,也没法再让它重新长回去,不如我们给你一些赔偿吧。”
现在也没办法,谁能想到野外荒地里的花竟然还是有主的,摘了花还倒霉的被主人抓住了。
“赔偿有什么用?我的花都已经被你们摘了!”邋遢老婆子得理不饶人,“你们有钱了不起吗?”
“那你说怎么办?我们不过是摘了几朵花!你用得着这样咄咄逼人吗?茌妹妹都已经给你道歉了,也说要赔偿,你还想怎么办呢?”白浅芯看不过眼,站出来护着茌好。
她想,我好歹吃了这么多天她做的饭,没什么可报答的,现在她被人欺负,我可不能站在一旁看着!
邋遢老婆子被污渍掩盖下的脸闪过欣喜之色。
等的就是这句话!
茌好感觉到不对,这人怎么突然这么高兴?难不成有什么别的目的?
范夜似乎看出了什么,危险的眯了眯眼。
他左右看了一眼,便也站了出来,“老婆子,你究竟想怎么样就直说!在这废话这么多有什么用?”
白浅芯听了他这话,猛然醒悟。
这荒郊野岭的,突然出现个老婆子,说茌妹妹摘的花是她养的,也太怪异了。
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茌妹妹摘了之后她才出现。
“过夜饭说的对,你说了那么多废话,究竟有什么目的!”白浅芯阴沉着脸,不爽至极。
“你们摘了我的花,竟然还如此无礼!刚刚还说要赔偿我!现在又说我有别的目的!哼!我看是不想赔偿我吧!”邋遢老婆子一看,有些不对劲,自己的目的似乎被发现了。
这时候,梁君微开口道:“你说那花是你专门养的,那为何连一点打理的痕迹都没有?”
那花生长的地方,地上石子野草各种凌乱的东西都有。
若是有人精心培植的,怎么舍得让这样对待呢?
邋遢老婆子目光闪烁了一下说道:“你们不知道就别乱说!我这叫做自然培养!那些园子里精心打理的花都娇贵得很,只剩下那种娇弱的美,反而失了自然。我这么培养,就是为了让它们经历风吹雨打,让自然优胜劣汰,养出最好的菊花!”
还有这种说法?
众人从未听说过这种理论,纷纷目瞪口呆。
虽然知道这话是歪理,可是总感觉有些道理。
“你们说要赔偿,还做不做真?”邋遢老婆子嘲讽地开口,仿佛觉得茌好本人说要赔偿只是信口开河,并没有真打算赔偿。
毕竟若真说起来,他们摘的花也并不是特别多,一般人在他们道歉了以后,肯定也不好意思再多说。
茌好扯了扯梁君微的袖子,“市面上这么一盆菊花一般都是卖多少?”
若是赔偿,用金钱是最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