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节的大课很快结束,虽然中间有不少的插曲,但幸好有惊无险。
当下课的讯号响起,学生们一窝蜂的涌动,有些找夏初然再聊两句,言语之间没有上课的紧张感。
“老师你的白围巾呢?”
夏初然的白围巾,从她还是学生的时候就出了名,即使是炎热的夏天也会系在她的单肩白布包上,可是自从去年十二月到现在,这白围巾就不知何踪影,不得不说有些奇怪。
夏初然怀念性的抚摸空荡荡的胸前,自从白围巾丢失后,她真的很久都没能适应,她自认为万事可以掌控,却没曾想,很多事情都在悄然变化着,世间最奇妙的就是无法预期的未来,这股未知的心情,却让夏初然有些着迷。
那种自己还有选择的感觉,一直是她追求的东西。
于是她微微笑,“围巾啊,被一只小野猫弄丢了,或许以后她会将自己送给我,以偿还围巾的损失。”
“小猫吗?”学生们面面相觑,又立刻喜笑颜开,他们的夏老师真如传闻中那样,完全让人搞不懂呢。
夏初然抿唇带笑,也不解释,半开的窗户吹进来温暖的风,远处的蓝天略显浓重,而那白云惬意的也让人无限遐想。
这些欢快地吵吵嚷嚷,因为孩子们的离去渐渐平息,偌大的教室又恢复它最原始的模样。
宁静、平和,窗纱在微风中摇晃,黑板上是杂乱的板书,地上是乱飞的纸屑,偶尔有小鸟停在窗台上嬉戏,唧唧喳喳的叫声雀跃不已。
夏初然借着这和煦的晨光,拿起了扫把和工具,一边清扫,一边打个哈气再逗一下鸟,慢慢的就整理好了教室。
她轻快的跃步,突然像少女一样在空荡的教室里旋转欣喜,哦不,看她的身影,明显是有了欣喜的目标,或许也可以被称为令她欣喜地目标。
在这间教室的靠近窗外的最角落里,安安静静趴着一位男子,从上课之初就待在那个角落。
男子像是守卫她的战士,在所有喧嚣过后,依然待在了夏初然触手可及的地方。
之所以称为男子而不是学生,那是因为夏初然知道,这可是她的浪哥。
刁浪趴在那睡了好一会儿,因为阳光,他将书盖在了自己脸上,用的还是从夏初然那里要来的书本。
呼呼清风从窗户口吹入,掀动书页,“刷刷刷”空气中仿佛都是墨香。
夏初然走进,轻手轻脚间,脸上全是恶作剧的表情。
她轻轻拿开盖在刁浪脸上的书,看他好看的眉眼,松松的头发,以及在阳光下好像会发光的脸庞,夏初然难掩激动,凑近,“呼”地吹开他额前的发丝。
还不醒?
那就不能怪她了。
夏初然窃笑,箍住自己一侧的长发,弯腰,慢慢凑近,在一点一点的靠近中,她哧哧地笑,压抑声音,却更加显得调皮。
随后在两人仅有不到10cm的距离时,刁浪睁开眼,乌黑的眼睛盯着夏初然,毫无睡意。
夏初然本来就没准备亲他,他这样严肃的样子还勾起了她的兴趣。
真的亲下去会怎样?
夏初然内心闪过几种答案,可答案还未完整,夏初然已经先凑了上去,只听“哎呦”一声,夏初然痛得大叫,拼命拍打捏住她一边脸的手,嘴里还在强辩:
“浪哥这明显是你的问题,你长得这么好看还不让人亲了?你这么毫无防备还不允许我偷袭了?”
刁浪听她开口“叭叭叭”就头疼,松开手反拉住她衣服将她压到椅子上,“你可以了,闭嘴吧。”
两个月的生活,刁浪对她的狡辩有了深刻的了解,只能制止不能接话,她能见缝插针把你说懵,难怪夏仁杰只上手不说话,跟她就说不了话。
“好吧,我闭嘴。”夏初然手做拉链动作,封住了自己的嘴,可没过十秒她又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喜欢我?”
“永远,never。”
永远不可能。哈哈,夏初然嬉笑,“你最近偷学英文了?我就说你们啊,学习能力真强,虽然一开始和我生活什么都不知道,但一学就会还是值得夸赞。”
刁浪一听这话,撑头,对她拱了拱鼻子摇摇头,“你就不行了,二十年都没学会。”
想想早上那车,刁浪都心疼。
夏初然语塞,动手能力她确实无话可说,但她心大啊,这件事距离消化还有十分钟,好了下一个话题。
“好了,我念在浪哥帮我一忙,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你说的是养猪场的事?哎哟,饶我一命,那我可谢谢你。”在落山的养猪场,刁浪尾随了夏初然,也见到了她不同寻常的一面,虽然那件事刁浪也不知道自己那么做好不好,可是夏初然在水家事件阴差阳错帮他一回,这里两相抵消,算是扯平了吧。
“你觉得呢?”夏初然反问刁浪,最近一段相处,刁浪反反复复套她的话,不过夏初然也无所谓,所谓同盟,至少要让对方放点心。
所以必要的弱点和情报是要给的。
但除此之外,夏初然是真喜欢逗他,他太有意思了,和以前哭哭啼啼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想到就想笑。
以前记着他的时候光顾着心疼,现在看他本人的差距,真的让她觉得不是一般有意思。
她又笑什么?
刁浪心里毛毛的,她时时笑、天天笑,有时候看到她这样都很怀疑她话里的真心,包括喜欢,包括真诚,都让刁浪无法知晓。
而这种莫名其妙地感觉,让刁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