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声音刚落,华清帝便走了进来,只见他径直的朝着殿中的龙椅上走去。
坐定,下首的群臣立马跪地高声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贾宝玉自然也随着群臣跪倒在地上。
“平身。”华清帝颇有威严的说道。
群臣尽皆站起。
上首的华清帝大声道:“众位爱卿可有事要奏?”说完目光在群臣中扫了一遍。
“启禀皇上微臣有事要奏。”王子腾从群臣之中站出来高声说道。
“卿有何事?”
“前些日子臣帅兵清剿白莲逆贼,江苏当地诸多官员与逆贼勾结,随后陛下虽然已经罢免当地的总督,总兵,但空缺的官员还未补上,江苏乃是富庶之地,不可过多耽误,还请圣上早作安排。”王子腾说道。
华清帝沉吟片刻道:“不知卿可有推荐人选?”
“臣推举兵部副侍郎徐卫,此人曾在江苏任过知府,为人刚正,为政清廉,又对当地风俗人情颇为纯熟,由他去整顿江苏官场定然可以肃清江苏官场中的蛀虫。”
王子腾话音刚落,有从队列中出来一人道:“陛下不可,徐大人虽在此地当过知府,但毕竟多年未曾踏足江苏,臣以为还是从当地知府中选拔一个最好。”
“万大人,从江苏当地的官员中选拔难保不再出现类似之事,当从朝廷中选拔出来才好。”王子腾朗声道。
万全丝毫不让,说道:“当地跟白莲教有勾结的官员都已被查出,那些蛀虫也都已剔除,况且江苏之中有很多也是忠良之辈,王大人以篇盖全怕是有失偏颇。”
“皇上…”
朝堂上顿时争论不休,你一句我一句,乱哄哄的。
好一会儿,上首的华清帝脸色一变,厉声道:“好了,堂堂朝廷重臣在金殿之上如同小贩一般争吵,成何体统?”
下面群臣顿时一静。
紧接着华清帝看了扫了一下双眼微闭的忠顺王道:“皇弟,你怎么看?”
忠顺王拱手道:“按照定制,各省总督总兵皆是由各地官员擢升担任,任期满之后再由其他省份互调,不过江苏出了这么大乱子,依臣弟看此事还需陛下裁决。”
华清帝皱了皱眉头,不过转瞬间便舒展开。
“皇弟说的是,此时还是由内阁议论之后推举上来,朕再进行任命。”华清帝道。
“好了,此时就先不议。众位爱卿还有何事?”
“臣有本奏。”阁老张廷玉出列道。
“哦,是张老,不知你有何事?”华清帝问道。
“江苏白莲教刚被剿灭,而这些反贼多年来鱼肉乡邻,在南方为非做得,并且此次居然还发现他们与官员勾结,可见江南之官吏其中尸位素裹之辈比比皆是,若是不在派重臣前去查查贪腐,肃清官场,恐白莲教再度危害,因此老臣以为应当派重臣去南方整顿吏治。”张廷玉说道。
此话一出,朝堂上众位大臣尽皆表情不一。
就连一向对朝事显得漠不关心的忠顺王都脸色一变。
不过张廷玉乃是两朝元老,朝堂之上有诸多都是他的学生,因此他说出来这话,倒是没人立马站出来反对。
角落中的贾宝玉见又出来这张阁老出列之后居然无人反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打起了几分兴趣。
他知道这个张阁老,据大华史书上记载,此人当年辅佐先帝登基之后,连任阁老二十多年,如朝堂上的常青树一般屹立不倒。而更为神奇的是在华清帝登基之后居然又连续担任阁老二十余年,要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能接连受到两任皇帝的信任真的不容易。
只见华清帝点头道:“张老说的极是,朝廷虽然每年又派有京中官员查查吏治,但是收效甚微,不知道此次张老心中可有人选?”
张廷玉微微一笑,说道:“不知道陛下可还记得阮亭先生?”
“阮亭先生曾在幼年之时教导过朕,岂能忘记?只是他老人家子先帝去世之后便告别朝堂,四处游山玩水,这么多年也不曾见过。”
“难道张老说的人选是他?”华清帝喜道。
张廷玉捋了捋胡须笑道:“正是,阮亭先生现在就在我的府上,他多年未在朝堂上任职,与各地官员也无来往,由他出面确实最好不过。”
“他老人家向来闲云野鹤惯了,怎么会再出仕?恐怕朕也约束不了他。”华清帝面露难色道。
“陛下不必担心,前些时日臣跟他打赌小胜一把,当时便说好,谁若是输了便无条件答应对方一件事情,想必他也不好跟我耍赖。”张廷玉沾沾自喜道。
贾宝玉听了这话,顿时目瞪口呆,这张廷玉果然牛逼,一副为老不尊的模样,居然在朝堂之上大谈赌注。
谁知道华清帝听了也没有恼怒,反而喜道:“如此甚好,张老说通阮亭先生后,朕立马下旨,封他为钦差,督办江南之事。”
“老臣遵命。”说完,又拱手进到队列中,双眼微闭,不再说话。
本来忠顺王对察查江南官场之事还有些担心,待听到张廷玉举荐的人选之后,顿时舒了口气,心中暗笑道:皇兄这次你可大大失算了。
上首的华清帝此时也满脸喜色道:“今日朕心甚慰,多年未见阮亭先生,但是他对朕的谆谆教导,朕却一日也不曾忘怀。”
“张老等下朝之后朕要亲自上门,再去聆听阮籍亭先生的教导。”
忠顺王听了,也出列拱手道:“皇兄,我与阮亭先生也许久不见,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