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艾米丽不置可否，微微眯起眼睛却还是将这块碎片放回桌子上。目光在夫妻二人身上来回的兜转，在不知道冰莲事前表态的情况下，必然要多想一些。
若是以前单独面对焦明，亲密的师徒关系，怎么说怎么做都没关系。但此时在场还有个十分精明的鳄鱼领少领主，且还是焦明的妻子，一切都变得复杂起来。若是考虑不周，很可能出些幺蛾子，夫妻关系与师徒关系，艾米丽并不想二者坏掉一个。
“这礼物太棒了，不得不说我十分心动，当然是在证实可以使用出特效的前提下。另外，如果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话，我也很乐意出手，只别害我被魔法师协会通缉就好。”
“瞧您说的。我们确有事情找您帮忙，但只是小事，且与这碎片无关。”焦明郑重其事的声明。冰莲亦是微笑点头，却不说话，显然是以焦明为主的意思。
“说来听听。”
“首先就是这份土系魔法的资料，我们在重复试验中遇到一些问题。想在魔法师协会里找一个比较……”顿了顿，焦明想到一个词。“……比较开明的土系魔法师请教一番，不会对这种技术喊打喊杀的那种。您知道我们鳄鱼领在魔法师协会的高层，靠谱的也只认识您一位。”
“就这点儿事？”艾米丽难以置信的问。
“这次请您过来，就是这两件事。碰巧在一起而已，并无因果关系。”
“那我真拿走了！”艾米丽抓起碎片，逗小孩子般试探道。
“当然当然。”焦明笑得十分开心。
而这短暂几句话的功夫，艾米丽也终于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开口问道：“若是研究出了成果，一点也不告诉你，你还送不送？”
毫无疑问，这是不可能的，只是作为极其熟稔之人的玩笑。从另一个角度考虑，反而更能增进关系。
焦明依旧选择直问本心，笑容由灿烂变为略带苦意，“家乡俗谚，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论您传授小徒新成果与否，碎片都是要送的。只是肯定会有些郁闷，一段时间内每天少吃两碗高粱米饭那种程度。”
屋子里的三个女人都是笑了出声来，当然这也是如此局面的唯一选择，还能不顾面子的骂人不成？
如果将这个碎片作为研究样品与酬劳，出成果后拥有完整银色圆环的焦明收益更多，似乎公道了许多。但考虑到双方其他选择，却并非如此。首先未必能够有研究结果，且即发现了新功能或其他成果，焦明未必不能独自慢慢试验出来。
若再考虑到在银色圆环的加持可以穿透已知的一切空间禁制，这是多么逆天的作用，对气系魔法师来说，这碎片无疑就是一件保命的神器也不为过。
“那这碎片我就收下了。至于土系魔法师的事情就放心吧，即使是做暗中交易，我也会从魔法师协会土系分部中，找来一个愿意接黑活儿的。”艾米丽明白自己占了大便宜，当然也不会说些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蠢话。毕竟焦明是徒弟，不是对手。
焦明冰莲齐声诚恳道谢。
艾米丽把玩碎片几下，用指腹摩挲这上面的纹路，按耐住依照方法传送开始建立联系的尝试，将话题拉回最初，问起外层空间的情况。
“能问问您为何有此一问吗？”焦明解释完毕后，问出自己的疑惑。
“萨苏副会长的浮空城项目还记得吧？”
“如此令人印象深刻的东西，怎么会忘。”焦明点头，同时给冰莲和小诗略作解释。
而二女的惊讶反应让艾米丽很满意，等候片刻才继续道：“最新的一个方案已经出了图纸，但有些细节让我感到疑惑。比如全封闭，换气装置，防撞击和不知道作用的防护层。总之让我联想起你们在西柯顿之壁上建的那个中继舱。所以我猜测不是地下就是天上，就想找你问问，不巧赶上你外出伊扶森。”
这段话让焦明眉头紧皱，难道这萨苏副会长不是打算建造天空之城，而是太空站？甚或是一个深埋地下的避难所？
“现有的这些情报，我也猜不到副会长大人的想法。不过提醒您，外层空间是十分危险的，不仅是真空和低温，还有各种乱七八糟我也叫不出名字的辐射线，千万不要直接传送过去。”为了加强效果，焦明索性说得更详细一些。“首先会窒息而死，并迅速成为一具冰尸，跌回大地过程中又燃成一团微小的火团，最后渣滓也不会剩下丁点。”
“听你这样描述，再配合一些记录和告诫，似乎我们法师协会的前辈有人尝试过啊。”
“嘿嘿，不怕死的探索者，果然哪个世界也不缺。”焦明想想便也释然。钟国古代不是也有用土火箭将自己炸上天的作死界先贤。
“那么辐射又是啥？”艾米丽的注意力却是转移到这个新名词上。
焦明抓抓头皮，以高中水平的知识对辐射的本质和杀伤原理做出解释。而难得有教育艾米丽师傅的机会，自然倾注心神，便没有注意到侧后方冰莲因犹豫而不断变化的脸色。
而冰莲第一次听说辐射的危险性，意识到沉默者人格没憋好屁。却由于焦明隐去原子弹部分，而并未真正意识到严重性。是以最终决定遵守与沉默者人格的约定，没将其通过特罗领收集辐射元素的事情说出。
事情简单谈完，聊几句闲话确认无事，大忙人艾米丽告辞，其余人恭送。紧接着，焦明便请冰莲再次使用群聊状态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