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山巅之上,一人正在默默的注视着眼前这座欢乐喧嚣的城市。黑红相间的斗篷将他全身包裹其中,仅流出斗笠之外的明亮。在他的身后站立着同样着装的三人,笔直的身姿静立在那里,仿似一尊尊石像一般,只有偶尔吹起的北风将衣角浮动。
有一道黑袍的身影自城市的飞驰而来,几个起落之间已来到他的身旁,“十六弟已经回来了,而我刚才也见过他了。”
冰冷的声音之中不带一丝的感情,但是从语速之中还是感到一丝的关切之意,“嗯,他现在过的还好么?”
“挺好的,不过......”
听着她话语之中仍有未尽之意,那人直接说道,“九妹,直接说。”
一缕淡淡的悲伤,一丝幽幽的不舍,“他好像已经不记得我们了。”
“嗯!?”直到这时,那若石像般身体才转了回来,惊讶的望着口中的九妹。转而又是一声轻微的叹息,“记得也好,忘了也罢。既然已经离开,背着沉重的包袱,如何能轻松而行。”
那名叫九妹的女子连忙的解释道,“不是的。我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到的是迷茫,是不解。他好像还记得我们的样貌,只是不知为何却想不起来,好像被封印了!”
细想了一下,又思索的说道,“还有,就是他不一定会听从咱们的规劝。”
黑袍之人淡然的说道,“圣灵之童,教主是无论如何也好找到。只有他在这场战乱之中能否安然无恙,一切都听天由命吧!”
听他如此说道,身旁的另一个黑袍之影身体不自主的颤动了一下,关切的说道,“我们真的不管十六弟了么?为什么不让他重新回归队伍之中!”
那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既然已经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又何必再将他拉下来呢!而且他现在已经是神甲学院的人,再见面或许就是生死的仇敌了。”
嘴上虽是这样说着,但是心中却百味杂陈,想起曾经的过往,一起的誓言,又不禁一声叹息,“五弟,八妹,十六弟当初与你们关系最好。大战开启之时,你们就在一旁照顾一下,一定要保护其生命安全。”
两人就是等着这一句话,连忙答应道,“是,大哥。”
“不就是一个叛徒么,用的着这样维护他么!”一旁突然响起一个不满的声音。关于这个十六弟,时常在他们的口中提起,满满的关怀爱护之情。而自己呢,却是顶替着以前他的位置,这么多年一直都活在他的阴影之下。从他们看着自己的眼神,仿似就是他的影子一般,此时眼见他又被如此维护,顿时心中充满了怨愤之气。
那领头的黑袍之人,双眼之中闪出一丝凌冽之光。”啪“的一声,无形的风化作有形的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冷幽幽的望向他,“你是在质疑我么?我对待你们与他一样,一天为兄弟一辈子便是兄弟。不管他是否记的我,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始终一样。”
在领头人的目光下,那人立刻低头噤若寒蝉,“是,大哥,我错了!”
“我们一群人能活着走到今天,其间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罪,只有我们自己知道。靠的是什么?靠的及时相濡以沫同生共死之义,所以不希望再听到任何这样的言语。我说的话,你懂么!”
十六浑身颤抖,头垂的更低了,对于自己的这个大哥他实在清楚不过,“大哥的教导,我一定谨记。”
领头的黑袍之人冰冷的目光扫过众人,告诫的说道,“其他的事,我可以庇护从容你们,但是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黑暗之中一道身影走了出来,但是看到眼前的情景,默然的肃立起来,“阎罗三头蛟,通知我们过去。”
黑袍人悠然的说道,“这个变态可不好对付,我们一起去吧。”
一处山坳之中,各异的暗奴遍布在山林之中,一个句楼的老者拄着一根骷髅头做成的法杖,正站在那里聆听着暗奴兽的禀报。
当看到走了的几人之时,一腔怒火正无处发泄,向着几人咆哮道,”你们几个没有的允许,私自跑去哪里了?“
那刚才被训斥黑袍十六,此刻也是满肚子的怨气无处发泄,立刻满脸不屑的冷哼一声,“我们去哪里,还不需要向你禀报!我们只是奉教主命令来配合你的,可不是你随意指使的下属。”
听闻自语,老者强压着怒火阴狠的说道,“嘿嘿,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没规矩了,居然敢这么给我说话,谁给你的胆子。”
没有训斥,立刻毫不退让的说道,“老鬼你自己闯出来的篓子,还的我们幽冥三十六煞来料理,有什么好得意的。”
“放肆”一只三头魔蛟的黑色身形浮现在老者的背后,一只头颅张开大嘴一团巨大的火球喷涌而出,滚动着向着几人冲击而来,四周的草木在高温之下纷纷化作飞灰。
可是迎面的黑袍几人确实毫不在意,仍如一往的向前走着。只见为首的领头人,双眼之中魔光流转,瞳孔之中居然生有六个红色眼眸,此刻连接在一起旋转起来。一道无形避障浮现在几人身前,将那炙热的火球挡了下来,飞溅的流炎四散而起,将一旁躲避不及的暗奴瞬间点燃,一声痛苦的呼喊便化作飞灰消散。而黑袍之人却从飞溅的流炎之中,毫发无损的走了出来。
“六眸魔瞳”
那老者也是第一次见这传闻之中的魔瞳,心中大为震惊。
“好,就让老夫会会你的魔瞳之术。”三头魔蛟昂首嘶吼,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