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乖乖将这三千精锐奉给圣上,这支队伍便成了皇上之人,得俸禄尊荣。
若她继续手持这支队伍,这三千精锐始终是侯宏文眼中的障碍,若能寻得机会定会将这三千人连同她一网打尽。
众所周知她得了精锐并未奉献给圣上,以此看来她奉献精锐乃是不可能之事。
杨水心“果真”是为杨家六郎“着想”,若她败这些人便是为她陪葬之人。
帝妃与圣上争斗,孰胜孰负显然易见。
不过思及杨家六郎这般铁血男儿,收了又何妨。
当下便应道:
“杨妹妹且派人告知杨家六郎,后日前去义亲王府寻老义亲王,这精锐乃是皇叔祖替本宫管制,即去义亲王府便可。”
杨水心跪伏着,脑袋低垂面容之上闪过一丝冷笑,遂万分感激道:
“水心谢过娘娘,往后水心便是娘娘的人。”
洛冰婧闻言,更是对杨水心来了兴趣,若她今日认了杨水心,她便与杨水心是一条船上的人。
往后初选封位因着杨水心是她之人,若按寻常她会极力相助杨水心。
思及此处,洛冰婧不得不赞叹杨水心十分精明,此番想不费吹灰之力除掉杨家六郎,得她相助留与后宫之中。
她身为皇贵妃若她竭尽全力相助杨水心,即使得不到四妃之位,贵人贵嫔之位亦是不在话下。
可惜杨水心聪慧不假,可她亦不蠢笨成为她人的垫脚石。
“杨妹妹何须这般,杨妹妹为兄长这般着想本宫甚是动容,杨妹妹选秀之时可莫要太过出色,圣上不喜过于精明之人。”
杨水心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明亮,心下十分自得,遂叩首道:
“水心叩谢姐姐教诲,水心定不负娘娘一番心意,水心告退。”
待杨水心走后,一旁的石竹忍不住呸了一口,道:
“主子,奴婢从未见过如此自大脸皮厚之人,求娘娘收留杨家六郎不算,还谋算娘娘助她一臂之力留与宫中,娘娘此等人不可深交不可相助。”
云青则是娇嗔一声道:
“石竹,主子何时言要助她留与后宫,娘娘可只应了相助杨家六郎。”
洛冰婧却是不以为意道:
“你们二人能瞧得出的,本宫已是知晓,无论本宫助不助她,杨水心定会留与后宫之中,可莫要忘了杨水心乃是杨太傅府之人,现下圣上身边的红人是谁,我想不必言众人便知是谁。”
储秀宫
“来人…来人呐…”
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便自储秀宫传来一声惨叫,众人还未苏醒,猛然被此惨叫之声惊醒。
但见众秀女房门纷纷打开,还未穿戴整齐便朝声音传来之处涌去。
“啊…”
离得近秀女已赶至一处房门之处,但见房门大敞着,自门槛之处便是血迹斑斑,其中一人居于其隔壁,惊叫一声跌坐与地板之上。
紧随赶来的秀女皆是发出一声惊叫。
“发生了何事?”
以侯芝娇为首的五人行了过来,侯明珠只来得及穿戴了衣衫还未梳妆。
杨水心则是只匆匆罩了一件外衫。
唯有武成秀与洛冰锦二人穿戴整齐易容得体。
但见武成秀冲进人群之中,朝屋内瞧去。
面色骤变,这秀女她还有些印象乃是许爵爷府二房嫡出长女。
依着许二爷的身份此女当选不得秀女,此女乃是顶替许县主入宫。
谁曾想入宫不过第二日,便一丝不挂躺在血泊之中,尤其眼眸大睁面容狰狞扭曲。
十指之上鲜血淋漓,玉肌之上皆是伤痕死状凄惨且受尽侮辱。
想来死前定是遭受了非人道折磨。
“成秀…可有人丧命?”
侯明珠隐于人群之中,只看了房门间的血迹便惊了一跳,她最是看不得此番场景。
武成秀与侯明珠二人性子南辕北辙,可二人却是自幼的玩伴,闺中密友。
侯芝娇掩着口鼻,瞧了一眼秀女的死状,眼眸之中毫无波澜。
洛冰锦眉间明显闪过一丝不悦,自人群之中悄悄退了出去。
唯有杨水心一人瞧见了洛冰锦的异样与离去。
杨水心瞧了一眼那秀女,心中便升起一股作呕之意。
看了一眼上前要迈进屋中的武成秀,心中甚是鄙夷,粗鄙之人无论在高贵依旧是粗鄙不堪。
武成秀深知明珠最怕见有人死在她面前,当下便是回道:
“明珠你且先行离去,这屋内血腥味浓重。”
侯明珠闻言面色煞白身子一僵,立马自人群之中退离,由服侍她的小宫人搀扶着离去。
钱公公与孙嬷嬷二人领着一队宫人朝此行了过来,当瞧见房门处聚满了众位小主。
尤其是众位小主衣衫不整,当下钱公公便急忙吩咐道:
“快,让宫门外御林军稍等片刻。”
孙嬷嬷立马上前,道:
“老奴拜见诸位小主,还请小主们各回住处。”
诸位秀女各个面色苍白,其中几人瘫坐在地,显然是被惨死的秀女惊的不清。
孙嬷嬷见状,立马吩咐宫人将瘫坐在地的秀女一一抬回住所。
其她人甚是识趣纷纷离去,但闻其中一人惊呼道:
“我不要住这儿,我不要住这儿。”
还未离去的侯芝娇与杨水心齐齐朝那人看去,唯有武成秀一人上前,安抚道:
“阮姐姐昨夜你可听见了什么?”
阮秀女居住在许秀女隔壁,第一人赶至的便是阮秀女,嘶喊来人的更是阮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