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婵玉俏脸微红,嗔道,“爹哦,你净会取笑女儿。”
“蝉玉,听爹一句话,你现在已经嫁为人妇,又是大王的妃子,从今往后,你要收敛起你的小性子,好好地服侍大王,做个贤妻良母,你爹,你娘,你哥,就都能安心了。后宫不比其他地方,大王的女人那么多,他的爱又不是无限大,总共就是那么大,是爱不过来的,不求大王对你爱的有多刻骨铭心,只要你能在他心里,占据一点点份量,就足以了。”邓九公语重心长道,“若换做别人家,你的丈夫若敢欺负你,你信不信?你爹和你大哥,直接会提着剑,杀入他家的府邸,把那个臭小子揪出来,一顿狠揍!但那是大王呦,你爹我可没那能耐,抽大王的屁股。”
邓婵玉听后,顿时噗嗤一笑。
“小兔崽子,你爹我跟你说正事呢,笑什么笑?”邓九公吹着胡子瞪着眼。
“爹,实在是你说话太好玩了,女儿忍不住才笑的。”邓婵玉扁着嘴。
“好玩?有那么好笑吗?在笑,我就抽你!”邓九公怒斥。
从邓九公就把邓婵玉当男孩来养,跟他学武时,动不动就用脚踢她,对邓秀就直接上鞭子抽。
毕竟是自己的女儿,邓九公也不舍得教训的太狠。
至于邓秀,那就随便祸祸,男孩子,皮糙肉厚,所谓棍棒之下出孝子,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邓婵玉扁着嘴巴,忍住了笑意,继续听着邓九公语重心长的训导。
半个时辰后,邓九公便放邓婵玉自行离去。
看了看天色,邓九公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起身去查岗。
深夜,卧房内仍灯火通明。
帝辛手捧着一卷古经,细细地研读,在桌子上摆满了果盘、点心和茶水之类的。
一只橘色大猫,不安分的趴在窗户边缘,探头探脑的。
它朝帝辛那里望了一眼,见到帝辛没啥反应,便静悄悄地溜了出去玩耍。
吱嘎
房门开启,邓婵玉蹑手蹑脚的溜了进来。
“去哪了?”帝辛淡淡地问道。
邓婵玉身体一滞,略微迟疑,从珠帘后走了进来,拜道,“臣妾去了趟父亲那里,小叙了一会儿。”
“你现在是寡人的贴身护卫,贴身护卫的职责,你不会不知道吧?”帝辛平静问道。
邓婵玉低头道,“臣妾知错了。只是思念父亲和大哥,故而”
“下不为例。寡人答应过你,给你冲锋陷阵的机会,但前提是你得安安分分,若惹得寡人不快,立马就回朝歌。”帝辛平淡道。
“是。”邓婵玉小声应诺。
帝辛抬头瞥了她一眼,便低下头,继续研读古经。
沉寂了少许,邓婵玉走了过来,给帝辛剥了个橘子,递到了他的唇边。
帝辛看着她,看着那双纯澈无瑕的黑眸。
沉默了三秒,帝辛张开嘴,把整个橘子塞满在嘴里嚼动着。
邓婵玉又剥了一个橘子,递到帝辛嘴前。
帝辛张开嘴,又是整个橘子一口吞。
邓婵玉还剥了一个橘子,递到帝辛的嘴前。
“你不会伺候人吗?”帝辛没好气的说道,他想起了妲己,想起了白灵儿,想起了崔玉,想起了王颖
人家那才叫伺候人,可邓婵玉?像是喂猪一样!
邓婵玉眨了眨眼睛,难道自己做得不对吗?
“你不会把橘子一块块喂给我吃?”帝辛皱眉道。
“可我吃橘子时,都是一口吞的呀。”邓婵玉认真道。
帝辛:
“我父亲,我大哥,都是这样吃的。”邓婵玉接着又说。
帝辛无奈的叹了一声,望着邓婵玉手心里的橘子,接过来,一口吞在了嘴里。
难道邓婵玉没娘吗?
对了,听说邓九公的原配,产下邓婵玉没多久就死了,至今都未再婚,也无小妾,倒是个重情之人。
邓婵玉不在给帝辛投喂,因为她觉得帝辛好难伺候,吃橘子都要一块一块的吃,就跟大哥常提过的大家闺秀一样。
邓婵玉跪坐在帝辛身边,呆呆地望着空气,恪守自己贴身护卫的职责。
翌日一早,帝辛放下手中的古卷,饮下已经稍凉的灵茶。
“收拾一下。”帝辛一甩袖袍,交代一声后,便离开了卧房。
望着满桌子的瓜皮碎渣,邓婵玉撇了撇嘴,一个晚上,帝辛都在吃。
或许是打发无聊吧。
对于帝辛这种境界的修士来说,睡眠是不存在的,别说是一天,就算是一年不吃不喝不睡,都没什么问题。
漫漫长夜,虽有邓婵玉陪在身边,但一不懂伺候人,二又不会说甜蜜情话,这也就不可避免的寂寞无聊了。
只能用吃,来打发这漫漫长夜。
帝辛来到三山关已经是第四天了。
三山关的粮库已经堆积如山,甚至已经到了放置不下的地步。
帝辛命人沿着长江南岸,修建二十余座大粮库,储存多余的粮食,并让攸侯喜亲率五万水师保护粮库的安全。
四天内,南方的各路诸侯,已经悉数抵达三山关总兵府。
帝辛在聚将厅内,会见了这些诸侯。
南方共有两百镇诸侯,都以南鄂国唯马首是瞻。
鄂崇禹亲率二十万大军赶赴三山关,支援帝国的剿蛮战争。
其余诸侯有的率兵数万,有的率兵数千,自备粮草军械,陆续地抵达了这里。
帝辛算了算,南方两百镇诸侯,总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