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狮鹫骑士即使看到了阿尔特也没有做出任何攻击性的行为,而是让开道路放任阿尔特的来犯。他们对阿尔特抛洒宣传单不管不问,任由那些宣传单在铁荆棘的上空飘舞着落下,任由人们争相接下宣传单阅读上面的内容。
阿尔特不知道那些狮鹫骑士在想什么,他们是对陛下失去了忠诚心还是在秘密谋划着什么,阿尔特全然不知。
但他也不会害怕,因为他自信没有人能威胁到他的安全。那些狮鹫骑士的弓箭不可能伤害到阿尔特,因为他有厚重的鳞片。他们的长枪也威胁不到阿尔特,因为他的速度很快,不会被长枪近身。所以他有恃无恐,在整个铁荆棘城的上空都转了一遍,在狮鹫骑士们的眼皮子底下肆无忌惮的挥洒宣传单。
阿尔特把所有宣传单都洒出去后,也见到了大街小巷都在传阅着,议论着。民众的舆论已经完全偏向伊莎贝拉,局势已经无可逆转,胜负已定。
阿尔特准备回去,接下来该寻找王国的大贵族谈话。不求每个人都能结盟,即使保持中立也是很大的帮助。只要塞斯纳文无法命令贵族们与红荆棘独立王国对抗,只要塞斯纳文沦落为光杆司令,红荆棘的大军就会来到铁荆棘城,把塞斯纳文从王座上拉下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变故。
一个红发骑士驾驭狮鹫飞到阿尔特面前,手中没有任何武器。他大喊着:“不要杀我,我是代表陛下前来谈话的!”
阿尔特把张开的大嘴闭上,问道:“你是什么人?”
红发骑士说:“我叫加罗,是陛下的一名亲卫。”
“我叫阿尔特,是伊莎贝拉的侍卫。”阿尔特说,“你有什么要说的?快说吧。”
加罗说:“在这里不太方便,请问我们可以落下去说吗?”
阿尔特沉思了片刻说:“下去可以,但要是让我发现你们有什么不轨行径,我第一个杀你。”
“不敢,不敢。”加罗说着就向不远处一座高大的钟楼降落。
阿尔特犹豫了片刻,跟在后面落向钟楼。
在降落的时候,他谨慎的观察周边环境,没有发现任何士兵。落在钟楼上,他变作人类的形态,又在空气中嗅闻人类的味道,也没有可疑的发现。
这个野兽般的嗅觉是在阿尔特获得变身能力时附加的,算是意外的收获。阿尔特的变身有部分巨龙的特征,而巨龙的嗅觉他继承了下来。
感觉到这里并没有危险,阿尔特对加罗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加罗已经落在钟楼的顶端,他从狮鹫的背上跳下,走向阿尔特,停在他的三米外。
“陛下让我来传话。”加罗说,“他想亲自来见你,但是他来不了,所以希望你能去见见他。”
阿尔特笑了,说:“我可不觉得他是这么好客的人。这么明显的陷阱,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心底却在嘲笑,想要玩鸿门宴?也要看看是什么局势!现在我方局势已经逆转,如果我方摆下鸿门宴才是正解,你这卑鄙的塞斯纳文还用这么低劣的手段阴我,怎么可能上当?
加罗说:“陛下说了,他知道你不会相信他。所以他要我再告诉你,他已经无法再活下去,要把王位传给伊莎贝拉公主。他也知道你不会让伊莎贝拉公主冒险,但他别无选择,只好先和你见面。”
阿尔特皱眉说:“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样的谎言太低劣了。塞斯纳文什么时候这么好心过?无法再活下去又是什么意思?”
加罗说:“这是因为你还不知道在陛下的身上都发生了什么。陛下病了,那是一种奇怪的病。当他意识到这一点,已经无药可救了。今天早晨已经有好几位圣阶魔法师探望陛下,却没有一个人找到解决办法。”
“他的病能代表什么?”阿尔特问,“这能说明什么?难道说他病了就变成了好人?那也太荒唐了。”
加罗叹了口气,说:“有一个圣阶魔法师说了两个字,‘魔剑’。”
阿尔特愣住了。魔剑阿菲克罗斯,已经消失了很久。阿尔特曾经差点被魔剑害死,如果不是阿轲丝还不算太坏,如果不是魔剑对自己大意了,阿尔特早就沦为魔剑的傀儡,或者被魔剑杀死。
他问道:“塞斯纳文被魔剑控制了?”
“好像是。”加罗回答,“最近他的状况非常差,有时候把我的名字都会忘记。”
阿尔特说:“如果是这样,我确实应该再看一看他。不过,你说的是真的吗?”
加罗说:“你可以不相信我,但魔法师公会总该相信吧?他们效忠的是这个国家,在位者是王室的哪一位反而是其次的。如果陛下欺骗了他们,他们一定会解除对陛下的关注,绝不会被陛下操纵。”
“也有道理。”阿尔特说,“我去魔法师公会看一看,等我决定好了自然会拜访塞斯纳文。如果他欺骗我,我必然杀了他。如果现在的他在为过去的事悔恨,我会把他抓住,留给伊莎贝拉处置。”
“那我回去等着您吧。”加罗说,“陛下现在生活不能自理,我需要看一看他,如果侍从照顾的不好可就麻烦了。”
加罗骑上狮鹫就飞向王宫,阿尔特则从钟楼顶端一跃而下。他赶向魔法师公会,步伐很快。约莫半个时辰,他来到了魔法师公会。
高大的魔法塔仿佛直通天际,一眼看不到尽头。从一阶阶石阶走上去,就是两位魔法师把守的大门。
守门的一位魔法师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