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凉看着布料上浅浅的血印,眯起眼眸道,“伤口久未愈合,若想免我担忧,那就快些好起来。”
“是。”
淳于妤攸不可置信的看着赋凉,今夜,他同她说了好些话,甚至……他在关心她。
内心止不住阵阵甜蜜,她摩挲着纱布,突然觉得,这伤若是再重点也是值得的。
赋凉从怀中拿出药**,伸到淳于妤攸面前,“抹上它。”
淳于妤攸用双手接过,指腹擦过**身,柔柔的勾起了嘴角,“谢凉王赐药。”
话落,她迫不及待的揭掉手指上的薄纱,将**中的药水滴在伤口上。未愈合的伤口因水流而冒出血水,一滴、两滴的掉落在地板上。
药香中掺杂着一抹古怪的香味,如不细闻,是不会发现的。
只一晃,大空来到淳于妤攸面前,双眉紧蹙,看着不断滴落的血水,冰冷又肯定道,“血媚。”
赋凉没有任何反应,关于这一切,他早就料到了。
大空抓起淳于妤攸的手,眼中不带一丝情感,“你怎么会用血媚!你不要命了!”
“血媚?那是什么?”
看着淳于妤攸清澈的眼眸,大空松了松手,再开口,多了丝无奈,“狐媚之术,只为摄取他人心魄;媚术入血,而后必当遭受反噬。此等禁术,你是从何处学得?你若为赋凉至此,我大空必定看你不起!”
“媚术?我怎会对凉王用媚术?”淳于妤攸看看大空又看向赋凉,摇着头否道,“我从不知血媚为何物,又怎会擅自使用血媚。”
大空蹙起眉头,朝赋凉说道,“我先将她带走,其余的,必当彻查。”顿了顿,他环视燥热的卿息宫,恍然大悟道,“这殿内之物不要也罢,沾染了污秽,尽早丢弃为好。”
话落,他带着淳于妤攸,大步往殿外走去。
出了卿息宫,淳于妤攸便将大空的手一把甩开,带着愠怒,她喝道,“妤攸是污秽之物,别脏了大空长老的手。”
“我不是这个意思……”
淳于妤攸欠了下身子,自顾道,“虽不知血媚为何,但今日从长老口中得知,深知妤攸做了大逆不道的事。往后,还请长老多加督促,莫让妤攸再犯。”
大空愣了片刻,寻思了一阵才终于开口,“莫与我置气,我只是太过担心你。这血媚若是不及早祛除,你迟早会毁在自己手里。”
淳于妤攸撇开脸,憋着怒气道,“你根本就是认定了,认定了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呼了口气,再看向大空,眼眸里早已蕴满了雾气,“若是毁了,也是我咎由自取。”
大空愣在原地,直到淳于妤攸与他擦肩而过仍是没有反应过来。良久,他垂眸苦笑,他所有的好心,在她眼里永远都只是笑话。
他的关心她永远都不会领情,他的情真永远会被她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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