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让雪山崩塌的吗?”池净突然问道。
“啊?”蓝以墨抬头,听清了她的话后,惊恐地忙否认:“不,不是,不是我!”
“那你有什么错?”她长叹一声,“若不是你及时将名大哥救出来,恐怕他连一线生机都不会有。不要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以墨你才十岁不到…”
“姑娘,以墨本名蓝天使,实际上已经十三岁了。”蓝以墨再次愧疚。池净一直误会他年龄小,而他也从不辩解,任由她误会。
一方面为了不让人找到他,而且初识之时他确实仍对姑娘尚存几分戒心,几分做戏。另一方面姑娘救了他,赐给他新生,他便干脆舍弃本名,沿用姑娘的赐名以做报答。
“姑娘便继续叫我以墨吧,以墨更喜欢姑娘取的名儿。”
池净哑然,望着眼前的小孩…不,小少年。蓝天使…果然还是蓝以墨好听!
又想起同样从小被蛊毒所害的小鱼,不得不再次感叹蛊的副作用竟如此强大。
蓝以墨生下来容貌便异于常人,就连身体骨骼都生长得异常缓慢。
他的自卑,不但源自于自己的外貌,更包括了自己身体方面的自卑。
池净灵机一动,“以墨,你这蛊毒也是后天的吧?”
“对!”蓝以墨眼睛再次一涩,“这次回到族中,我以无人能解的蛊控制了大长老,大长老方将所有真相全盘托出。”
他出生之时,因为父亲常年与蛊虫为伍,导致他的眼睛碧蓝是真,头发金黄亦是真。
但他出生后没多久,大长老却给他下了另一种蛊。大长老本欲神不知鬼不觉取他性命,没想到却被父亲察觉,然而虽尽力化解了蛊毒,却导致他底子受损,并且生长奇慢。
父亲与他接连被害,都不过为了父亲手上那本记录了一切秘蛊的书罢了!
自小他便对蛊术深恶痛绝,不管母亲怎样劝说,他都不愿意去学习炼蛊之术。直至母亲死在他的面前,直至池净一次又一次陷入危难,而他越来越感觉自己一无是处…
如果只有炼蛊才能使自己变得强大,如果只有炼蛊才能替父母报仇,如果只有炼蛊才能帮得上姑娘——
那他就炼蛊!当一个比父亲还要厉害的蛊宗师!
池净终于想起将他扶了起来。
“可是,”她摩挲着下巴上下打量着他,是她的错觉吗?总觉得以墨身高又比上次长了些,“我怎么感觉你又长高了?”
“那次,姑娘将我断掉的手筋脚筋续上后,我的身体就慢慢地有了变化。”似乎被损坏的东西被慢慢修复回来,他也慢慢地长高了起来,现在他就跟一个正常的十三岁少年无异。
“嗯,很好。”这么说还是她的血丸起了作用。
血丸…血丸?血丸!突然,她狠狠地一拍脑袋!
“姑娘,怎么了?”蓝以墨与将离突然被她这一举动吓了一跳。
“蛊…肠蛊!”久别重逢,太多话一时说不完,她竟把外面的兵士们忘了!
“肠蛊?”蓝以墨笑了,“姑娘,在我进来之前,你没发现外头的呕吐声已经止住了吗?”
“你是说…”池净喜出望外,忙跑出外面察看情况。
跑出去几步,又兴奋地跑回来在将离脸上轻印下一吻,脸红道:“大师兄你的卦象真准。”
吻完了,再次疾奔离去。
留下帐内将离与蓝以墨大眼瞪小眼。
…
这男人…是姑娘的?
池净出去后,蓝以墨便收起那恭敬的模样,仿佛刚刚那个小心翼翼说话,怕惹毛了池净不高兴的人不是他。
他肆意地打量着面前被姑娘亲了一口的男人。
嗯,皮相还算过得去,勉强配得上姑娘。气质嘛,也还可以。武功不知道怎么样?能不能保护得了姑娘?
虽然不知道姑娘看上这男人什么,可是既然他已经被姑娘定了,那他就别想有机会逃离…
蓝以墨眼眸微动,见到将离举杯正要喝水,袖间一动。
将离手中凑近唇边的杯子一顿,冷笑,干脆仰头一饮而尽。饮罢,他摩挲着杯沿道:“你的蛊对我没用。”
蓝以墨神情微变,“你知道?”
这男子知道他方才是在下蛊?他原以为已经神不知鬼不觉…
“我吃过母蛊。”吃过母蛊的人不会再中蛊。顿了顿,将离仍是被勾起了好奇心:“你打算给我下的什么蛊?”
他跟蓝以墨无冤无仇,而蓝以墨从进来到净净离开之前都没有朝他看过半眼,却在净净离开后,不动声色地给他下蛊。
唯一的可能,就是为了净净。他不得不好奇蓝以墨想要做什么?给他下蛊,威胁净净?不,看起来不像。
蓝以墨脸沉得要滴出水来,他居然吃过母蛊?那自己岂不是奈何不了他?“我本想给你下同心蛊。”
同心蛊为情蛊的一种,属苗族女子特有的蛊术。因为害怕情郎见异思迁,抛弃自己,因此大多数苗族女子不惜以血入蛊,制作情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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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让雪山崩塌的吗?”池净突然问道。
“啊?”蓝以墨抬头,听清了她的话后,惊恐地忙否认:“不,不是,不是我!”
“那你有什么错?”她长叹一声,“若不是你及时将名大哥救出来,恐怕他连一线生机都不会有。不要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以墨你才十岁不到…”
“姑娘,以墨本名蓝天使,实际上已经十三岁了。”蓝以墨再次愧疚。池净一直误会他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