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振招呼完九寒,便起身去迎。

而待得九寒见了人,才发现来的人竟然都是熟面孔。

“秦家小子!你总算是来了!”余振面对这一行人,颇为熟稔的样子,让九寒见了不禁好奇。

她站在余振身后,把目光不自觉地投向那神色冷峻的少年。

秦骁察觉到她看过来的视线,他低垂下眼婕,回望一眼。

余振像是早就知道他们找上门来是有话要和自己谈,倒没再多话,干脆利落的邀请他们进了屋。

“想必您就是归隐已久的余老余圣手了吧?”许家伯父一脸敬畏的朝他抱拳,模样恭敬地对他说道。

“什么余老余圣手,这些一落下来就能砸死人的名头我可不敢当!”余振叹口气,摆摆手,对这些虚名,他一向不乐意承认。

但这并不代表许家伯父这样就会放下对他应有的恭敬,他面带笑容的继续向他说道:“老先生,我不敢瞒你。”

“想必你也知道,多亏得我们秦许两家是世交,秦家小子才肯答应带我来这儿。我此次来,不为别的,只为求医!”

“我们家二叔性命垂危,实在是让我……”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用说了。”没等许家伯父把话说完,余振就淡垂着眼眸,表示知晓他的来意。

他叹了口气,沉默半晌,才开口说道:“我已经归隐多年,不会再随意出山。”

“而你们京城许家牵连甚广,我这里已无甚希望。”

“你二叔和我同辈,早年我便知道,他不会是该绝之命。你等他暂且熬过这几年,届时,自会有转机。”

许家伯父被余振这番话,说得玄乎又玄。

他眼神懵懂地望着余振,想要他给他指明:“老先生,不知道现在我能否一问,那个转机……”

“是她!”余振说完这两个字,便重叹口气,轻饮一口茶。

许家伯父一脸诧异的顺着余振的目光望过去,目露犹疑道:“是她?”

“那天才出手救过我的小姑娘?”

“她怎么会在余老这里?难道她真是您徒弟?”许家伯父一脸惊疑。

余振却是轻点了点头,算是对他的猜测给予了肯定。

“该来的总是躲不掉,不该来的,还真是任凭你想尽一切办法去阻止。”

“难怪!那天她出手救了我以后,我还在感叹,她才这么小的年纪,竟然就有这么一手厉害的医术!原来师承老先生,真是难怪!”

他们俩再在屋里聊了一阵,未曾想,余振接下来却是向他开口,让他把秦家那小子给他留下。

“老先生,这是为什么?”

余振叹口气,两眼深邃的向他解释,“那小子打小就是个命苦的。如今,他身上又有暗伤,若再不及时给他医治,我还真怕他那身板,以后会栽在他那一劫之上。”

许家伯父听到这里,便不由得纳闷担忧了,“一劫?什么一劫?”

余振摇摇头,多的话,却是没再和他说了。

毕竟,秦家小子命里有劫这件事,除了他爷爷和他以外,这世界上就再没第三个人知道了。

那一劫,是他的命劫!

秦家小子就算想躲,怕是也躲不过。

他这般想着,便把幽幽的眼神望向了屋外。

只是他若抗不住,京城,秦家,怕是真的就要乱了。

他们两人在屋里聊到了最后,余振让九寒帮忙把许家伯父送下山。

待九寒回来以后,他不忘对她叮嘱:“许家人上门求医,我今天替你应了。等时机一到,我便会让你去一趟京城。”

“许家二爷已久症不治,届时正是你该学会如何放开手脚的时候。”

九寒对余振的交代,自然是记在心坎儿里的。

京城许家?

只是,怎么又是京城?

她垂下眼婕,不禁深思。

表面上,她却刚点完小脑袋答应。

不曾想,就在这时,余振往她的身后,竟唤出一个人来。

九寒只听他严肃下来声音,语气沉沉地嘱咐道:“秦家小子,我不管你之后身上还有什么任务!但是你接下来的三个月,务必给我老头儿在这里待着!”

“你身上的暗伤已经积攒了快有半年了!这半年的时间,你究竟又去出生入死的干了什么?”

九寒抬眼,入目的竟是余振面上少有的怒气不争的表情。

她睨了一眼还留在这里的少年,然后又软糯着声音,开口问:“余爷爷,你怎么会和这位哥哥认识?”

“哥哥?”余振冷静下来,乍然之间,听到九寒嘴里的称呼,微微的愣了那么一瞬。

“瞧我这脑子!”余振慢了半拍,总算反应过来。

“丫头,他是京城秦家的人,秦家的小辈,秦骁。他算得上是你半个师兄,早些时候我在京城待过,和他爷爷算得上是至交好友。只不过当时,没那个缘分收他当徒弟罢了。”

九寒一经余振这么一说,瞬时便恍然明白,为什么那天少年会在山间的小路上出现得这么突然。

而她向她父母编纂的话,竟算得上是无意间误打误撞。

那他,是不是早就猜到过,有可能她和自己师傅有关?不然又怎么会这么大方的任凭她救他,接近他?却从未曾问过任何一句质疑她的话。

站在一旁的秦骁,早就感受到了九寒朝他投来的询问和质疑的目光。

只是他的表情早就习惯了一概的高冷,这个时候,哪怕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被小丫头这样的眼神给看得微微一刺,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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