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志……”陆母抬眸看着陆父,闪烁的目光里有太多的不忍,“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们的钱没了,是财务!是财务他那里出了错……”

陆母这话一出,陆父还有什么不懂。

陆母的表舅,在他们家开的那个厂里,负责的就是财务。

陆父原本晶亮的目光,这时陡地变得灰暗。

他整个人恹了气,就连老实厚重的唇,也跟着发抖。

陆母犹自伤心着,却不想自个儿身上竟突然一重,陆父竟毫无预兆的晕了过去。

“远志!远志!你快醒醒,远志!”

陆父的晕倒,让藏身在暗夜里的九寒,再次被极度的恐惧和慌张湮没的同时,她脑子里紧绷的弦倏然一断,恍恍惚惚间,她竟意外想起了一件事。

上一世,正是过年的这个时候,他们一家三口才从港岛回来,陆父为了方便,在大陆省城这边转型做起了木材生意。

而原本在港岛跟着父亲做生意的那些人,很多都选择留在了港岛,并没有跟着她父亲一起回来。

眼下省城里陆父成天忙着的木料厂,几乎都是新招的人,厂里很多杂事都扔给了他们在打理。

毫无意外的,这其中一个便是她母亲的表舅。

那人在他们家厂里,做的便是财务一职。

真要说来,上辈子他们陆家其实也出过这样的事情。

只不过当时陆父已经瘫痪在床,她又小,陆母更是忙着照顾家里。

那些辛苦弄来的厂房,在无人管理后,垮了也就算了,实属正常,并没人多去关心。

哪曾想到仅仅就是这样小的关联,倏地,让九寒乍然想通了一些事情。

紧跟着,她那张雪白的小脸,慢慢有了血色,开始回暖。

她攥紧小拳头,重重的咬了咬唇瓣,漆黑的眼睛,又目光深深地看了忙乱的屋内一眼。

如果接下来事情的发展,真是她脑海里想的那样,那么时间紧迫,父母这边就算担忧,她也只能想办法唤来了潘成和阿海。

眼看前世造成他们家惨剧的其中一个元凶就要浮出水面,九寒内心气怒激动的同时,又已经等不及的想要亲自赶过去立马把那人抓回来。

否则,她怎么能咽得下上一世这些人害得她家破人亡,屈辱了二十多年的那口气!

她想了想,决定让潘成先在陆家这边留着,然后她带上阿海,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之后,对他说道:“阿海,这里我们暂时先不管了,你马上带着人跟我去一趟省城!今晚有条鱼想跑,那里肯定还有人接应。我们玩票大的,必须去把他逮回来!”

能瞧得出,翁爷是真心喜欢九寒这小丫头。

他派来跟在她身边的这两个人,不说对她绝对信任,但只要她开口,那便不问缘由,绝对遵从。

没一会儿,在通往省城的这条乡道上,九寒已经带着阿海他们,做好了围困。

田间夜里寂静的声音,唯有偶然从耳边呼啸而过的风显得格外喧闹。

“我去他完犊子的!陆家老四这些年还真不知道从这一行里到底捞了多少油水钱。”

“啧啧,多亏老子机灵,多留个心眼儿,哼,要不然这些钱可全都是他们的了。”

九寒带人过来在通往省城的必经之路上,并没有潜伏多久,前面不远处,就有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冒出了头。

一路走过来那人的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什么,但看他那瞻前顾后的猥琐身形,九寒便断定果然和她之前猜的错不了。

“不是说好了,还早就给老子准备好了接应的四轮车?”

“他妈的,这大晚上的,破地方鬼都没有一个,老子到底要怎么走?”

人影虽然看似好像有些不耐烦了,但他对一肩扛着的那麻袋却是时刻警惕着。

这下他刚走了没两步,好像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唤他,“锄禾日当午。”

“汗滴禾下土?”

“任鬼头?还不赶快给老子过来!”

两人隔了约莫五米远,暗号一对,人影立马就放下了戒备。

然而,不远处的九寒见了这样一幕,却是抿紧了唇瓣,立即冷了一张小脸。

她愤怒!

果然,是他们,就是他们!

阿海和九寒离得近了,他完全能够感受到身边这副小身板所散发出来的寒气。

他不由得诧异了眼神,却是在转眸间深思,这看似不丁点儿大的小丫头,那脑袋瓜里成天哪来这么多算计?

不等他想个明白,九寒已经及时控制住了脑海里最后的理智,让人提前动手了!

“滚犊子的,你们都是些什么人?知道你们今天抓到的是你爷爷了吗?”

“任鬼头,你还跟这些人废什么话?这些人解决不了,傻呀?拿着这个赶紧跑!”

翁爷好歹是在道上混的,能跟在他身边的,自然身手都差不了。

更何况,他疼九寒疼得紧得很,就这一晚上派出来跟着的人,都是他宅子里数一数二的精英。

别说解决这两个大汉,你让他们以一敌十都不是问题。

眼看事情发展到这里就要收尾,阿海护着九寒还没有出面,那两人竟然是突然变了脸色,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把刀,像是要拼死一搏,咬牙将它挥舞了起来。

好在他们这些平日里也都是动过真刀真枪的人,那两人尽管眼色阴狠,但下手的招,终究是太弱了,没多久就被制服。

“寒丫头!让他们住手!都够了!”

冬季的夜里,寒风很冷,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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