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地洞已经不晃动了,两人也已经快走到了地道的尽道,已经能隐隐看到前面头顶下水道盖透下的光线了。但叶高飞想听完整这个故事,于是仍开口追问道。
“后来,那山东汉眼见别人都发了财,之前小山似的大洋都快被别人给拿走光了,再按捺不住,自己拉开大铁门,冲了出去。然后嘣地一声,没有然后了。”唐纳德平淡地说道。
“那山东人被炸死了吗?我知道是这样的结局。”叶高飞撇撇嘴道。
“不,是防空洞被炸塌了,所有人都死了。”出乎意料,唐纳德却给出了另一种答案。
“所有人都死了?不会吧,至少当时在现场的你还活着,不然也不会现在在这儿给我讲故事了,不是吗?”叶高飞自认为抓住了唐纳德话的漏洞,轻笑道。
“那你又错了,在这之前老久,我已经死了。”唐纳德平静地说完,开始抓住镶嵌在墙壁的铁环,向攀爬。
“我倒忘了你是头死僵尸了。”叶高飞跟着他往爬,口小声嘀咕道。
在他头顶的唐纳德显然是听到了,却意外地什么都没表示。
从下水道出来,两人随便了一辆路过的公交车。因为是末班车,车并没有几个乘客。两人坐到无人的车尾。唐纳德从身摸出一包烟,自己叨一根,弹出一根递向叶高飞。后者摆了摆手,自从不喜欢他抽烟的女友死后,他发誓戒烟了。
唐纳德见他不抽,也不以为意,拿出打火机,将自己口的烟点燃了,深吸了一口,吐出了一个大大的烟圈。
“我倒不知道你们也能吸烟的。我很好,你们哪来的气吸烟,你们不是不呼吸的吗?”叶高飞好地问道。
“我们只是不需要呼吸,倒不是不能呼吸,只要挤压胸肺,能产生空气吸力,这是最简单的物理学学识,你不会不懂吧?”唐纳德看了叶高飞一脸,一脸鄙夷地说道。
“僵尸说物理,真是怪异。”叶高飞摸摸自己的鼻子,找辙道。
“你是道士,不也用枪械炸药解决问题的吗?这世道,科技才是主流,我们都只不过是边缘存在罢了。”唐纳德像个哲人一样吐着烟圈说道。
叶高飞笑笑,不再言语。
他看向车前座,一个西装笔挺的年轻男人,应该是个加班回家的白领,一脸的疲态,正打着电话,看其表情应该是在跟妻儿说着话,满脸的幸福感。
一个衣着暴露,举止轻佻的年轻女子,不用说,肯定是正要去班的“夜间工作者”。相貌看去还不错,不过脸的粉涂的太厚了,都看不出本色了。她同样叼着一支女士烟,眼睛空洞地看着窗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还有一个岁数颇大的男人,看穿着,应该是工地打工的农民工,一脸的风霜之色。皮肤粗糙,手老茧多厚。他特意坐在离他人较远的位置,畏畏缩缩地看着窗外灯怪陆离的都市夜景。
公交车的司机从背影看应该是一个年人,因看不清正面,所以得不到更多的信息。不过作为公车驾驶员,他应该制止车内乘客吸烟,但他却没这样做,显然也是一个常跑末班车,深知变通之道的老司机。
每个人都扮演着不同的角色,过着属于他自己的生活。偶尔有所交集,又很快分开,各回自己的生活轨道,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叶高飞看着这一切,心颇多感叹。
那自己呢,属于自己的生活轨迹又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他不知道,感到一阵迷茫。
说到底,他也只不过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罢了。对生活的迷茫同样也会出现在他身。
叶高飞思绪飘飞,似乎想了很多,但也似乎什么都没想。直到身旁的唐纳德推醒了他:“终点站到了,我们该下车了。”
两人下车,站在偏僻陌生的都市街道,一时不知该去何方。
“你有什么过夜的地方没有?”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唐纳德开口问道。
叶高飞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既然这样,那跟我一起去恢复恢复生机吧。”唐纳德说完,带头朝旁边一家粉红色灯光的夜店走去。
有着如此灯光的夜店显然不是一家多正规的夜店。一个小时后,洗完澡的叶高飞同一个陌生的女人倒在柔软的大床。床很大,放开了躺,怕是能躺四五个人。布置的色调也很暧昧,不过可能只是那些暧昧的小夜灯的缘故。
女人身材娇小玲珑,是他喜欢的类型。而且服务的也很热情,技巧也很好。让叶高飞得到久违的发泄快感。
狂野的运动过后,两人相拥而眠。
这原本应该是一个放松无梦的一夜,但天未亮,叶高飞却突然从睡梦醒来了,“小云,松开我的胳膊,我要去放水。”他迷迷糊糊地轻手去推枕着他胳膊熟睡的枕边人,但借着旖旎的小夜灯灯光却蓦然发现她却不是自己的女友谢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