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家主已经被她杀死了,日向日足待会儿也是肯定要死的,毕竟他们就是活着的“笼中鸟”指南。

现在日向由美在思考的是其他人还有没有人必须死。

白眼是日向一族最大的依仗,而“笼中鸟”是日向一族最大的秘密,它简单粗暴地分开了宗家和分家,使所有利益凝聚于宗家,而分家的所有人都成为了宗家的奴仆。

说什么是为了保护白眼不被别人得到,那都是胡扯。宇智波的写轮眼比白眼更强,也没见他们开出个人死则写轮眼灭的刻印来。再说就算这个功能有必要、保护了族人,那那个紧箍咒的功能呢?

这就是明确的奴役了。

日向由美本不是这个世界的本土人士,她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在个体上,已经能让人觉得自己相对自由,即使心中明白绝对的自由和平等是不存在的,可是只要不去想,心里就会好受得多。

但那次生命终结后得到的这第二次生命却并不是这样。

她虽然有一颗传统武侠浸润的心灵,但却对当忍者给人卖命没兴趣,从小就立下志愿长大了开个小吃店、扬中华传统美食、顺便谈几段美滋滋的恋爱,生或者领养一两个可爱的孩子,总之就是平凡普通但是充实地度过这来之不易的第二次生命。

虽然知道什么白眼的血继限界、什么“笼中鸟”,但她从未和自己联系起来,她一个和平年代普通小女孩从来没有觉悟要开什么眼、练什么体术忍术、乃至于上战场杀人之类的。

日向家内部对女孩子也并没有一定要当忍者的要求。

直到她五岁仍然被刻上了“笼中鸟”。

已经战死沙场的父亲帮不了她,就算他还活着,估计也是“你生下来就是为了保护宗家、延续日向家的血统和辉煌”这样的屁话,而她的母亲,虽然也有中忍的实力,却戴着个护额整日在宗家帮佣——而这甚至是对她的照顾。

日向由美那时候才第一次认识到,在日向家,宗家和分家意味着什么。

普通的日向族人搬出族地居住、平日里做些小生意的不是没有,但即使是这样,他们仍然要服从宗家的一切命令,一旦宗家有令,生命、财产、一切都要双手献上。

这不是日向由美想要的未来。

她从那时候起,才开始学习日向家的柔拳,并在第二年进入了忍者学校学习。

也是从她开始练习柔拳的那一天起,她才现自己居然一直默默地背着外挂。

对面的男人轻笑了一声,“我可不是木叶的人,对你也没有恶意,大可不必如此紧张。”

日向由美只是冷笑,“你刚才的行为可不像是没有恶意的样子。”

“那只是想考验一下你的实力罢了,”那男人若无其事地说,“毕竟作为以后的同伴,我们得了解彼此的实力啊。”

“不好意思,我想你误会了,虽然我现在已经叛离了木叶,但这只是因为私人恩怨罢了,我对加入其他国家和忍村没有任何兴趣。”日向由美说,“尤其是像阁下这样明显从木叶叛逃的人所在的组织。”

“是吗?虽然叛逃却仍然对木叶心存幻想啊,但木叶的高层恐怕不这样想呢,对你的追击可不像是要跟你和平分手的样子。”

“他们怎么想都无所谓,除非三代火影或三忍之类的出手,否则木叶里没有能正面对上我的存在。”日向由美说着笑了一下,“不,应该说就算他们出手也没关系,我不觉得他们真的能在一对一中击败我,哪怕被围杀,跑掉的自信我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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