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狐朋狗友起先也款待唐建武的饭食,然后唆使他在打群架时率先冲锋陷阵。
唐建武在监狱里呆了好几年,早就学聪明了,酒饭他是吃的,让他当炮灰他可不干,他坐牢都坐怕了。
因此每次被那些狐朋狗友带着去打群架时,他只装腔作势根本就不动真格的。
那些狐朋狗友见他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也就对他没什么兴趣了,没人再来找他,更没人再给他饭食吃了。
唐建武倒是脸不要皮不要的上赶着贴过去,可那群狐朋狗友没一个人搭理他,唐建武就是想热脸贴人家冷屁股都贴不上,更别说讨一口剩羹残饭了。
但人饿了肚子要得吃饭呀,唐建武看见大街上有残疾人在乞讨,往那里一坐,面前放个碗,就有过往的路人往碗里丢钱,哪怕只丢个三五分或者一毛,一天下来收入是相当可观的,关键是不用干活儿,轻松!
人家残疾人放下尊严乞讨那是没办法的事,所以有心善的路人会给一点点钱帮助他们,可唐建武好手好脚的一个大男人在大街上讨钱路人看了都反感,谁又肯给钱他!
唐建武心生一计,每天把自己装成残疾人在大街上行乞,收入可观,他每天“工作”完了之后把衣服一换,就下馆子大吃大喝。
可好景不长,大街上冒出许多假扮残疾人的乞丐,政府加大打击力度。
唐建武偷鸡不成蚀把米,被拘留罚款,从派出所里出来之后他就再也不敢干这一行了,因此只能靠捡垃圾过活,饥一餐饱一餐人都瘦下来了。
这一天,唐建武正在和一个捡垃圾的老头子在抢夺一个垃圾桶,他仗着自己年轻力壮把那个老头子吓唬跑,独自一人翻拣着垃圾桶时,忽然看见了银梭。
唐建武当场就愣住了,目光追随着银梭。
银梭挽着一个长相奇丑的老男人,对他笑靥如花。
眼看银梭和那个老男人就要消失在茫茫人海里,唐建武清醒过来,把手里用来装垃圾的蛇皮袋子一扔,偷偷摸摸的跟在银梭身后。
银梭和那个老男人逛了一会儿街,买了不少东西,两人又去一家饭馆吃了一顿饭,这才回家。
唐俊武一直偷偷的跟在银梭和那个老男人身后,见他们住在一栋不错的二层私房里,他打量了那栋私房四周的环境就离开了。
不论银梭是嫁给那个老男人还是被那个老男人包养了,但她现在肯定过得不错。
唐建武想到这点就很生气。
当年是银梭唆使他去犯罪,最后她没事,照样吃香的喝辣的,他却在监狱里呆了三年,出来之后一个亲人的影都找不到,他过得穷困潦倒,银梭却过着被人包养养尊处优的生活,唐建武哪里接受得了这个落差,想要打银梭的主意。
不过今天他不敢就这么贸然的去找银梭,那个老男人也在家里,他怕弄巧成拙。
第二天唐建武饿着肚子一大早就蹲守在银梭家附近,大约九点钟左右那个老男人离开了家。
唐建武犹豫着要不要去敲银梭家的门就见银梭提着个菜篮子出了家门。
唐建武悄悄的尾随在后,一直到银梭走到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他才从后面追上拦住她,阴测测的笑着说道:“银梭妹子,好久不见!”
银梭猛地看见唐建武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又惊又怕,恨不能此时老天一道闪电把唐建武劈死才好。
她打量了一眼唐建武,浑身又臭又脏又破,活脱脱像个乞丐。
银梭忍住阵阵恶心,扯起虚伪的笑容,装作关心的问:“二哥,你已经出狱了吗?你什么时候出狱的,我连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唐建武冷笑道:“少装了,你和爸妈不就是一心想躲着我吗,连家都搬了,却没人去监狱跟我说一声,更没人告诉我你们搬到哪里去了!爸妈躲着我我不怪他们,你躲着我就说不过去了,我会坐牢是拜谁所赐,你心里没一点逼数吗?你就没打算弥补吗?”
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面对面,银梭不可能像在法庭上那样,为求自保而把罪责全都往唐建武身上推。
真相如何他兄妹两个都心知肚明,如果这时候银梭还敢来个死不认账,她相信唐建武肯定会把她往死里揍,这里又不是法庭不会有狱警阻拦的,自己被唐建武打死了还不是白死!
银梭只得低三下四陪着小心道:“二哥,我当时也是被吓破了胆,没有办法才冤枉你的,我知道求你原谅是不可能的,但我也只能忏悔求你原谅!”
银梭狠狠心,扇了自己一串耳光。
唐建武就那么冰冷的看着她自扇耳光,一直到她停了下来,这才冷冷道:“少跟我玩虚的!自扇耳光也好,忏悔也好,向我认错也好,这都毛用没有,来点实际的,给我补偿!”
银梭就是不想补偿他所以才避重就轻宁愿自扇耳光,可到头来还是得给唐建武补偿,那一串耳光可是白扇了。
她忍住心中的怒气道:“我现在过得并不好,跟着那个老头子人特别抠,给我买吃的穿的可以,但是一分钱的零花钱都不给我,我没有钱想弥补你也弥补不了。”
她不等唐建武开口就继续说道:“你在监狱这几年恐怕不知道,现在咱们家最有钱的就属建斌哥了,他不仅在乡下盖了一栎小洋楼,而且还在城里花几万块钱买了一套公寓。
你找我要补偿你就是把我杀了也榨不出什么油水来,可是建斌哥就不同了,人家随便拔一根寒毛可比我们的腰还要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