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若是毒死了那些蛊虫,等于说就是毒死了我。”莫怀凄表情没有任何异样,因为她知道现在不能给予殇泪增加压力。
此时,如鬼魅一般的声音又出来,“看来这次月女族族长还是有点见识,不过我不在予殇泪身上下蛊虫还是有一点就是因为他一点威胁都没有,我没必要浪费了那些蛊虫的幼崽,不如全都给了你月女族族长!”
“师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什么时候变成了你的敌人?不论怎么说,我们都是你的同门师兄弟。就算是月女族族长,她也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你要这么做?”溟羽说道。
可是,这声音听上去十分哀怨,好像充满了绝望。
“不不不,现在我可不是你的师兄,我是没有凡胎的怨灵了,可笑的是,我这个怨灵能有自主的意识,能控制住这其中的一切的怨灵,能将它们的力量化为己用。一想到楼兰中有那么多的怨灵,我便知道自己的力量再也无人能够比拟了!或者你应该感谢你原来的子羽师兄,他不正好将你楼兰古城中千万无辜的生灵都放了出来吗?虽然这是另外一种形态,可总比你把他们永远放在封印中要好吧?”那团似人的黑影翔实在诉说着什么。
“他说的对,他已经不是你的师兄了,他是怨灵,他已经完全失去了人性!”莫怀凄这是在警告溟羽,她害怕溟羽顾念以往所谓的师兄弟感情。
只待到她话音刚落,圆领已经将他们逼得喘不过气来,好似着周围的一切都被堵得死死的,再也透不出任何一点气。
紧接着莫怀凄转动月神之杖,月神之杖发出的光芒还是将那些怨灵逼退了一点点。
见势,予殇泪往落日剑中注入灵力,可是落日剑却没有什么反应,明显是溟羽不愿意。
这时月神之杖发出的光芒有所减弱,所以那些怨灵便将他们死死围住,由于莫怀凄身上满是蠕动的蛊虫,令她痛苦不堪,所以她没有办法再次催动月神之杖了。
一时间,那些怨灵在他们身上撕咬、抓挠,很快,他们身上便是鲜血淋漓。更可怕的是,那些怨灵还会吸取他们身上的鲜血,吸完之后他们更加强大了。
在那些怨灵变得越来越大之后,两人被挤得就快变形了,在予殇泪没有注意的情况下,他手中的落日剑已经被那些怨灵抓走了。
在那种压迫之下,他们感觉到了呼吸困难,同时也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在迅速被抽干。
此刻,那落日剑已经落到了所谓的子羽手中,他用着那个不成形的手抓着那把剑,似恶鬼般嚎叫。
“我的师弟啊,师傅平时宠你可是把你宠得没有了形,不然你怎么会在这落日剑中?平时师傅和大师兄都对你关爱有加,今日他们都不在了,我看就没人能照顾你了。只要我断了这把所谓的落日剑,我想你楼兰之王便永久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吧?我想想看我要怎么样才能让这把破剑断了呢?”
听见这话,溟羽才反应过来落日剑已经被子羽抓在手中,“师兄,难道我们昔日的感情都是假的吗?难道我们这么多年来在明上族中相处日子你都忘了吗?师兄,我是你的师弟,你曾经愿意呵护,愿意陪伴,愿意替他受罚的师弟呀!师兄,莫非你真的要这般无情吗?”
溟羽的话发自肺腑,着实让人感动,以至于那团黑影好似要分身了一般。同时,将予殇泪他们死死包围的怨灵都松动了许多。
“啊……你给我闭嘴!”那团似人的怨灵狂吼道。
听见那声音,溟羽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了作用,于是他继续说道:“二师兄,你还记得我们曾经和大师兄一起来到这魂洞中吗?我们每次都先穿过魂洞第一层的阴魂之气,然后在到达第二层的安全地带。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呢?为了逃避练功,所以我们来到这魂洞中,我们在这里什么事情都干,难道你忘记了吗?我们在这里吃,在这里喝,多么逍遥快活,难道你都忘记了吗?二师兄,我是你的师弟,我是溟羽呀!你怎么能忘记我了呢!”
“啊……你闭嘴,你闭嘴!我不再是什么子羽了,你说的这些话完完全全跟我没关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现在我是能控制整个楼兰的怨灵之主,你别想动摇我的地位!我要你生,你则生,我要你死,你必须死!”怨灵子羽已经忍受不了了,他不想再让溟羽这么说下去,否则他体内那残存的的子羽的意识将他这残破的躯体全部给占据了。
就是如此,溟羽偏偏要说:“师兄,你还是记得我的,我是你曾经的那个小师弟,跟在你身后,你说什么我做什么,你做什么我吃什么,你吃什么我看着你吃什么,难道这些了吗?在魂洞中,我们待过半个月,可是师傅始终都没有发现我们,你难道不怀念我们曾经在一起的日子吗?师兄,我历经了千辛万苦,终于从楼兰中跑了出来,只是为了和你相见,只是想回到当初我们是兄弟三个人潇洒自在的日子,难道这样不好吗?”
这时,那团黑影将落日剑摔在地上,然后飞身进入魂洞之中,紧接着,包围予殇泪两人的怨灵也都散去了,跟着那团黑影飞进了魂洞之中。
只留下遍体鳞伤的予殇泪和莫怀凄,两人在地上极力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与此同时,莫怀凄身上的蛊虫好像都停止了移动。
一时间,两人抬起头来相互看着彼此,只发现在生死边缘又再次回到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