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拓跋猎睡着了。这一次,百里芸点的是他的睡穴。
他是眼睁睁看着她给他点穴的。当她别别扭扭地侧着脸说:“好了,现在我要点你的睡穴了”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全是笑意,完全没有半点抗拒。
郡王破天荒地休整了一天才重新上路。王陆觉得自己之前对这位爷的认识还是片面了,其实郡王也不是个完全冷酷无情的人。而郎风则鄙视地瞥了他一眼。他家爷现在是个什么样的人,连他都弄不清楚,更不要说别人。
高床暖被,鸳鸯戏水,两人一夜没出来,他以为他家爷终于把那位“小爷”给吃了,谁曾想清晨门开,蹑手蹑脚出来传饭的却不是爷而是“小爷”。叮嘱他今日再歇一日,不许任何人吵闹,原因是:王爷刚睡。
怎么想都觉得,他家爷才是被吃掉的那一位!
夜色混黑,他家爷出来了。他以为他家爷是休息好了打算起行,可他又猜错了。
他家爷是起行了,却不是跟他们这一千个糙老爷们同行。人家一脸春色地牵着小姑娘的腰带,只给他留下一个不耐烦的白眼,便乐颠颠地跟着人姑娘跑路了。
替身再次上岗,郎风对自家爷的认识也再次刷新:果然是升级当了真?男人的人了,这脸皮——直接木有了!
对于拓跋猎狗皮膏药一样的行为,百里芸起初是抗拒的。
她是收到了祖父的传信,所以要紧急赶到河间去的。看祖父信上所写的那种情形,河间的事情处理好之后,她得回京,弄清楚皇帝到底在搞什么猫腻,另外也得正式把屠贞的事儿摆到台面上来,跟太子好好地谈一谈。
百里家本来过得好好的安生日子,没得因为她而被那天下至尊的父子俩给搅合了。
既然拓跋猎要进京,她迟早也是要进京,她的想法自然是到时候见就好了。正好头一天做了那么羞羞的事,她也有些羞耻。
可是拓跋猎说什么都不肯。她不跟他一路了,他就非要跟她走。她不肯,他就赌咒发誓,保证不胡闹、不随便杀人、不撩(不在别人面前撩)。
拓跋猎眼神熠熠地说不撩的时候,百里芸真想拿起枕头堵住他的嘴。
最后,百里芸妥协,但也斩钉截铁地提出了条件:不跟他洗澡、不跟他睡!
拓跋猎幽幽地看着她。
百里芸红着脸扭头,下定决心决不妥协。
拓跋猎柔弱:“可是每到十五月圆之夜,我会受不了。怎么办?”
骗人!昨天二月十七,月亮也不那么圆,他还不是……百里芸哼了一声:“跟着师父那几年,你不是也过来了?”
拓跋猎:“那时候,每到月圆之夜,师父都让我在月光里打坐。一坐就是一夜。”
百里芸:“那就继续坐着去!”
拓跋猎直勾勾地看着百里芸,不说话。百里芸被他看得发毛:“怎……怎么了?”
“可是那时候……”拓跋猎撩人的眼神荡漾:“我还没有被你摸过。溪桑,我想要,我忍不住!”
直戳戳扎心!
百里芸:……好吧,月圆之夜,例外!
千里奔行十余天后,百里芸和拓跋猎回到河间将军府。
拓跋猎见到老将军,倒头就拜:“猎儿见过祖父!”
百里敬唰地扭头瞪向百里芸!百里芸噎了噎,色厉内荏地瞪了回去:“看我干嘛?当初是你非让他这么叫的,不关我事!”
百里敬:……还真不关这臭丫头的事。
老子英明一世,十年前怎么就中了这小子的邪!
“你带他回来作甚!”
“他非要跟来的……”百里芸气势顿时弱了。堂堂郡王,就这么跟着她跑了,的确有些不对。
拓跋猎看看不敢吭声的小狼,看看吹胡子瞪眼的臭老鹰,沉默片刻,站起身来:“臭老头,想打架是不是?”
百里敬的鹰眼瞪圆了!好好好,都这时候了还敢跟他龇牙!百里敬不动声色地冷笑,扭头神色自若地问百里芸:“你那些面首的事,这小子还不知道吧?”
百里芸浑身的皮瞬间绷紧!
拓跋猎敏感地捕捉到不对劲:“面首?什么面首?”
什么意思,什么东西?
景泰帝御赐嘉熠郡君十二近侍,就其新主,赐姓云,留待新主赐名。百里老将军接手后,大手一挥,干脆利落地给起了代号:
老鼠、黄牛、老虎、兔子……十二属相,一个不拉。
老将军觉得自己难得高雅了一回。
可是百里辰却是听不下去。当哥哥的,妹妹的近侍以后出去也代表的是妹妹的脸面,可不敢这么叫。要不然岂不是让人说,妹妹身边伺候的尽是一些qín_shò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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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了个囧的,前一章那啥的那段,你们竟然真的木有看懂!这让我肿么说,写太直白了会被pia……好吧简单说就是:呃,狼哥太绷了、太想了,所以水里时忍到极致,软玉温香一入怀,啥也没干就那个……一触即发了。然后抱到被子里搂了一晚上,还是啥也没干,但忍得太苦了,又“哆嗦”过一回。小芸豆醒来后,可怜他实在辛苦,拿小手帮了他一回。(我捂脸……)懂了没?不许撩,是自家美人不许让别人看,这个懂?
有亲问,我的完结文哪个好看。这个我还真不好说。连我自己都觉得我的文吧,一本和一本差异非常大,几乎没有哪两本是同一类型的。连心态、写作手法都不一样。若一定要选,我自己相对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