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只是既定程序,角斗士亦无谓自招麻烦,便马上与两名随从打开木箱,十分合作。
「这个……你们……到底在运什麽?!」盖板打开,守门御婢竟有点傻眼。
每个木箱内,居然都关锁着一票女人。
被塞进狭小的空间,她们全都被逼蜷缩,动弹不得。有些更可怜,不仅全身五花大绑,还被人用帕子塞嘴,以致很难辨认容貌。
「你们……逼良为娼?她们……到底有何来历?」守岗御婢一阵蹙眉。她纵不是烈女,同为女人,难免对角斗士反感起来,直至瞄见他没拷上臂箍,疑似是自由人,才终于恍然。「噢,莫非……你就是角斗大会武魁,这些女人……都是陛下打赏你的?」
「嗯,对。」角斗士微微点头,并没多言。随后,他又点指着其中一个木箱,沉声说道:「所谓『武魁锁美人』,按照传统,角斗士赢来的女人,都是要拷出城的,她们自不例外。」
守门御婢拱手说道:「好,恭喜勇者。不过……」
初时,她见这票女人瑟缩箱内,有些同情,便想叫角斗士放人出来。只是话还未说出口,她身旁又冒现出一名蓝衣御婢,令其一时分神。
此女一袭冰蓝纱裙,行色匆匆,亦看似有话要说。她凑近守岗御婢,两人密语了一会,最终守岗御婢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就没再刁难角斗者了。
就是这样,角斗者一行顺利出城,渡过护城河,直至离城几里外才稍作歇息。
四周一无人,刹那间,角斗者和两名侍从便像对换了身份角色。本来角斗士似是主人,那一男、一女为其僕役,但现在看来,这三个人之间似没从属关係。
「勇者,来,快拿着,这是你的赏钱。」男僕探手进口袋中,摸出了几枚铜钱,打算硬塞给角斗士。角斗士起初不想接受,但最终执拗不过,推让几次后,还是收下了铜钱,匆匆离开。
「噹!」
「哎哟,谁拿东西砸我?!」角斗士一阵呲牙,嵴背如被巨石砸中,登时剧痛难当。
这显然是男僕所为,此时四野无人,那女僕也不像那麽骠悍,不是他还有谁?
「嘿嘿嘿……」刚才掏出铜钱后,原来他还悄然将一具金钢臂箍弄到手中,一直把玩着。及至角斗士渐行渐远,其背影行将消失,男僕才勐然掷出臂环,不偏不倚的击中对方嵴背。
「你……你这算什麽意思,要决斗吗?」角斗士初时呲牙瞪眼,十分气恼,及至他俯身拾起臂箍,翻了两翻,这才骤然觉悟,失声道:「这……这是我的臂环?!对,差点忘掉拿回,不然回城后就有麻烦!」
「呵呵,再见了!」那男僕开怀大笑,手圈着嘴,再次向远方喊道:「老兄,快拷上臂环,现在你还没自由。回去后,切记加紧锻鍊,在下次大会夺魁,届时……嘿嘿嘿,别忘多锁……呃,多讨几个女僕出城!」
男僕嘿嘿坏笑,继续向远方挥手,直至角斗士完全消失。
这股痞气,是否似曾相见,十分熟悉?
不用说,这一双「男僕」、「女僕」,正是夜天和石天凤乔装的。那时夜天见图安在夺魁后,按传统可任选侍女,用大铁链押走,于是深受启:不如找个像样点的角斗士,充当武魁,而连体姊妹则装成大赛「奖品」,关锁着出城,欺天过海……
夜天成功了,姊妹们安全了,过程中,其实蓝笛亦应记一功。方才的角斗士,正是她找来的老相好,夜天并不认识,若不是他一路镇定,没露出破绽,众人怎能蒙溷过关,顺利出城?
「呵呵,无论如何,最凶险的一段路已经走完,没事了!」夜天叼着草棍,伸起懒腰,在蓝天下一阵舒爽。
云端城已被甩在后头,不再复见,而辰灭、枯藤、哀谣等一众变态,也似乎没追上来。几经转折,夜天终于脱险,总算能长长的舒一口气。
这时刻,上天蔚蓝无云,远山青碧翠绿,近草鬱鬱葱葱,夜天正闭起双目,浸沉于美景中,享受着短暂而难得的安谧,无比写意。
石天凤却不同,脱险了,她却没欣喜之色,反而像有些难言之隐。
「老大,你……你……可不可以……」石二妹指指夜天,又指了指自己,指头在画圈,欲言又止。「老大,你觉不觉得……你很难看,我……更加难看,难看死了!」
「呃,你都在说什麽?」夜天蓦地睁眼,眼前只见一脸腼腆的石天凤,不由得噗哧一笑。
知徒莫若师,他自然明白二妹在暗示什麽。
「好好好,要你变丑,太委曲了。我……将大小姐妳变回一头肥猪就是,遵命!」夜天咬着下唇,冲着石天凤嘿嘿坏笑,显然居心不正,别有所图。
还好他没有胡来。说实话,石天凤此行也有功劳,即使要作弄,夜天亦总得适可而止,不宜太过份。
最终,他不过是耍耍嘴皮而已,并没真的「动手」。随着夜天运转玄功,点出一指施法,瞬息间,两人便已还原容貌,不再是小侍从和村姑。
「呵呵,真好,我还是原来的大美女!」石天凤手舞足蹈,一阵狂喜。作为罡妹,她实在无法忍受土气的村姑造型,因而憋屈多时。直到现在回复原貌,二妹那曲捲的长髮、惹火修长的玉躯,**诱人的神情才终于再现人前。
「嗐,多害怕变不回原来样子。听人家说……这些易容魔法很不靠谱,经常出事故,幸亏没事!」她嘟嚷连连。
还好一阵兴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