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良嘿嘿笑着点头,凑到元园耳畔说道:“我知道你俩是清白的,但是我就是想弄死他。因为我太喜欢你了。”
元园面无表情的看了杜良一眼,然后大步向陈俊杰走去。在杜良的示意下,他的手下和村民们没有阻止她。看到浑身是血蜷缩在猪笼里的陈俊杰,她的心一下子坠到无底深渊最深处。
陈俊杰冲她挤眉弄眼的笑笑,“记住我的话。”
元园狠狠点头,张嘴无声说:“嗯,我不哭,等你回来接我。”起身,走到洪达身旁,将还在玩命反抗的他拉到元济身旁。然后,目送着陈俊杰被抬往灵湖边。
洪达还想追上去,却被元济喝住元园拉住。她叹息道:“阿杰是个好人。不过,和我们没有多大关系。他只是一个外来之人,来我们家暂住罢了。他的死活都将和我们无关。”
洪达猛的转身,死死瞪着元园,吼道:“你无情无义,俺看错你了。”吼罢,急奔而去。
元济也大感意外的看着元园,她的话让他放心不少,却也感到无比的心痛。一向善良的孙女,怎么突然之间变的如此冷漠无情?难道是刺激过度得了失心疯?
元济想给元园号脉,她却转身大步向屋里走去。烧了一盆热水,为自己梳妆打扮一番,她还换上一套新衣服。来到坐在院子里唉声叹气的元济身旁,她粲然一笑原地转了个圈,“爷爷,丫头漂亮吗?”
素白色长裙如雪般纯洁,乌黑的秀发在阳光下闪亮着清爽的光泽,明眸皓齿粉腮含晕,她就是天之娇女,美艳无比。
元济很是失落的点头应道:“漂亮。”他宁愿孙女大哭大闹,也不愿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于是,他底声劝道:“丫头,想哭你就哭吧,别憋在心里难受。会憋出病来的。”
“呵呵,我为什么要哭啊?”元园笑问。不待元济搭话,她接着又道:“他又不是我什么人,为他哭一点都不值得。好了,爷爷,你在这里晒会太阳,我去给你做饭。”
洪达一路狂奔,追着游行队俉往灵湖边赶去,嘴上还骂咧着杜良是狼心狗肺的泼皮,元园是个无情无义的贱丫头等等。由于在元家耽误了些时间,他侃侃追到灵湖岸边才追上他们。
见洪达狂奔而来,杜良阴冷一笑,命二彪子等人快速往猪笼里塞石头。
装着陈俊杰的猪笼被七八名大汉高高举起,随着杜良的一声令下,嘭的一声投入湖中。水花溅起数米之高,湖面的荡起的波浪四散而开。水面上还沽沽的冒着气泡。
“不要!”来不及阻止的洪达痛呼一声,然后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从没有过的一种情绪在他心头蔓延开来,那叫绝望。
洪达被几个还有善心的村民扶起来,并劝他道:“湖里有水怪,而且水很深。你可千万不要犯傻下水救人啊。”
村民们在说笑中三五成群的往村子里走,洪达也被几个平时关系不错的村民连拖带拽的弄回了村里。当他走到元家院门外时,突然疯了一般冲了进去。
“沉了,死了!”他语无伦次的大声嚷嚷着。元济落下两行混浊的泪水。
元园却从厨房里端出一盆热气腾腾的白米饭,“死就死了呗,你瞎嚷嚷个啥劲啊?”
洪达有拿把刀将元园心挖出来看看的冲动。他想知道,她的心到底是肉长的还是石头做的。
午后的阳光很明媚,收拾好碗筷的元园偷偷溜出了家门,独自一人如无主游魂般晃荡着向灵湖边走去。陈俊杰因她被投湖,她怕他在黄泉路上孤单,决定去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