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了一半,她忽然想起她评论的是战云霆的妈妈,顿时尴尬的闭了嘴。

“没事,你说的很对,”战云霆又喝了口酒,对她笑笑,“我妈的确很过分,她从没爱过我爸,更没有爱过我!我之所以嫁给我爸,就是想向傅铭皖证明,她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即便离开傅铭皖,她只要一转身,就能找到比傅铭皖更优秀的男人。”

明幼音原本不想多说什么的,可实在气不过,愤愤不平的小声说:“这也太过分了!好过分!”

战云霆笑笑,没再说话。

这些事,他从没向任何人说过。

可是,压在心里久了,他偶尔也有想要倾诉的愿望。

今天,不知道被明幼音触动了哪根弦,他忽然想和明幼音说一说这些在他心头压了很久的事情。

“我爸很爱我,”提及父亲,他的唇角又勾起追忆的笑意,“虽然他是军人,常年不在家,但他能记住每个节日,儿童节、圣诞节、元旦节、我的生日,每个节日,我都会收到他为我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

“他还经常写信给我,半月一封,教给我做人的道理和一些他在部队学到的东西。”

“每一次,我爸寄给我的信,都有十几页那么厚。”

“战叔叔真好,”明幼音说:“现在通讯发达了,写信的人很少很少了。”

“是啊,”战云霆浅浅的笑,“可是,很多时候,还是拿到手中的纸张,更令人有真实感、亲切感。”

“从小到大,我爸写给我的每封信,我都仔细留着,里面有很多他在军队摸索出来的宝贵经验,小时候看不懂,只是单纯喜欢看他那手漂亮的钢笔字,后来长大了,我从中学到了很多经验和知识,越来越觉得,他留给我的,是一笔非常宝贵的精神财富。”

明幼音钦佩道:“战叔叔真棒!”

她还在心里暗暗补了一句:战大哥的妈妈真没眼光!

战叔叔多好啊!

她非要离婚再嫁!

如果是两情相悦,后来发现感情不和,不得不离婚也就算了。

可她最渣的地方是,从一开始,她就是欺骗战叔叔的感情,拿战叔叔当备胎!

战叔叔那么好的男人,真是眼瞎了,才会喜欢上她!

不知不觉间,一瓶红酒见了底,战云霆把空酒瓶放在茶几上,“还有吗?”

一瓶红酒进肚,明幼音丝毫看不出他有任何异样,可见酒量不错。

明幼音犹豫了下,起身去拿酒:“还有一瓶白兰地。”

喝酒的确伤身,尤其是他背上还有伤。

可是她想,像战云霆这样的男人,伤身不怕,怕的是伤心。

她猜想,以战云霆的性格,这些话,怕是从没对别人说过。

难得今天他愿意倾诉,倒不如让他说个痛快。

心理学上说,倾诉可以排解人的压力,令人心情放松,减少抑郁症和狂躁症的发生。

陈年旧事在心上压久了,很多时候,都会变成沉疴旧疾,堆积的时间长了,比后背上的伤和醉酒,更加伤人。

很快,她又取来一瓶白兰地,打开,给她和战云霆一人倒了一杯,把战云霆那杯递进战云霆手中,与他碰杯:“战大哥,我陪你喝!”

战云霆笑笑,没有说话,将整杯酒一饮而尽。

明幼音也将整杯酒干了,冲他亮了亮杯底,又帮两人都满上,“战大哥,你总说莫白是你弟弟,可你姓战,莫白姓莫,你们两个是表兄弟吗?”

“阿白?”战云霆意味不明的笑了声,摇摇头,“阿白的身世,更加可笑。”

他喝了口酒,“我和阿白不是表兄弟,我们两个,没有血缘关系。”

“我爷爷和阿白的爷爷是战友,阿白的外公和阿白的爷爷也是战友,当初,阿白爸爸和阿白妈妈两情相悦,两家亲上加亲,阿白妈妈嫁给了阿白爸爸,可阿白三岁那年,阿白的爸爸喜欢上一个女人,和阿白妈妈离婚了。”

“阿白妈妈积郁成疾,离婚后不久就生病去世了,阿白爸爸和他后妈又有了孩子,阿白的后妈对阿白不怀好意,想把阿白养废,被阿白爷爷发现,阿白爷爷大发雷霆,狠狠教训了阿白爸爸和阿白后妈一顿,把阿白接到了老宅抚养。”

“阿白七岁的那年,莫爷爷生了一场重病,无力照顾阿白,就把阿白托付给了我爷爷,我爷爷工作繁忙,阿白是跟在我身边长大的。”

“那祁慕青呢?”明幼音问:“你们家和祁慕青家也是世交吗?”

“不是,”战云霆摇摇头,“阿青是我爸爸外出执行任务时,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孩子,我爸觉得,既然遇到了,就是缘分,就把阿青带回家,收养了阿青。”

他勾唇笑笑,“我爸工作也很忙,也没时间,阿青也是跟在我身边长大的。”

“你比祁慕青大不了几岁吧?”明幼音钦佩道:“战大哥,你好厉害。”

“我比阿青大两岁,两岁对大人来说,几乎看不出什么差别,但对小孩子来说,差两岁,大的就能看小的了,”战云霆啜了口酒,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我很庆幸,幼年的我,有阿青和阿白的陪伴。”

不然的话,爸爸常年不在家中,爷爷早出晚归,有时候十天半月见不到人影,妈妈……妈妈和他迎头撞见,恨不得躲着他走,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如果没有阿青和阿白,他的童年,不知道要有多孤独、多无聊。

虽然,大院里也有很多相处不错的发小,但那毕竟是别人家


状态提示:第119章 招人心疼--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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