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老曾蒙亲自出手,依靠外力堪堪突破神境巅峰且铤而走险的施展‘破魔仙法’的万贺岁也无法从其手下临阵逃脱,即使是已经从他身体内喷涌而出的狂暴力量也在曾蒙展开的灵力防御前渐渐消散,就连‘一剑寒光,白露为霜’也随之消失,整个修炼场瞬间就恢复到了先前完好的模样。
“曾蒙…你这是什么意思?”
被胜负蒙蔽了双眼心神的万贺岁不顾强行提升境界后对身体造成的损害,撑着一身子的痛楚跑到曾蒙面前嘶吼着为自己申冤,孰不知这一切本就是他的错,而且他忘记了自己与曾蒙的身份有着天差地别,他直呼宗门长老的名讳便已触犯了宗门法令。
“我是什么意思?”,听到万贺岁的话,在‘天圣都’的岁月记载中都赫赫有名的三长老曾蒙轻笑出声,更是看着前者如视呆傻儿一般,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将眼前之人抓在自己的五指之中,等到万贺岁的师傅二长老金毕以及他的爷爷万年青走入修炼场时才继续说道:“区区宗门弟子直呼长老名讳便是重罪,你还敢在宗主面前公然违反此次对决的规矩服用丹药,我看你才是不想活了,这一次,就算是你爷爷开口护着你,你也要去思过崖悔过十万年,这十万年不准任何人前去看望,若你胆敢继续无视规矩逃离,那么本长老就以宗门法令将你就地格杀!”
“我!不…不…不…”
曾蒙一连串的怒斥终于是让万贺岁清醒过来,猩红的眼眸在回归冷静后不断地向自己的身后撇去,希望这一次他的爷爷和师傅能够救下他,不让他去往思过崖悔过。
可惜这一次是他万贺岁自己作死,就算他爷爷万年青是‘天圣都’的太上长老,有着说一不二的滔天权势,但在他先前如此露骨的违反宗门法令的前提下,此刻在场的所有人中,没有一个人能够在宗主曾静的面前开口为他求情,而且万年青哪里不知道曾蒙就是曾静的师弟,这一家人护一家人,他能插上嘴那才是怪事。
场中的万贺岁还在依依不舍的求饶,场外的曾静终于是站起身来,用他那双黝黑的眼眸环视一圈,上下打量了一番似乎并不打算开口向自己求情的太上长老万年青一眼后开口道:“既然
是万长老的孙子,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看不给他一点儿教训是无法彰显我‘天圣都’之威严,不然日后所有弟子都敢随意的称呼门内长老,所以我认为应该让万贺岁去那思过崖悔过十五万年,你觉得如何呢?万长老”
“呵呵…宗主如此故意而为之是否对我孙儿有些不公平呢?”
十五万年,在万年青看来,曾静一开口就往上加了五万年,这显然是为了帮自己的师弟曾蒙出气才这样做的,若只是十万年,他也就忍了,可如今自己眼前之人不仅上加至十五万年,更是以一副意味不明的神情询问自己,饶是万年青修养再好也稍稍表露自己的不满。
“公平?我看万长老是常年深居神宫迷失了心智吧,方才若不是曾长老出手阻止,恐怕你的孙儿就会直接将那姑娘杀害,你可还记得这一次对决的规矩?”
能与曾蒙成为师兄弟的曾静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更不用说上官霓裳乃是他的师侄推荐的人选,而且方才他在场外观战之时就已注意到女人的身体里所蕴含的与天地本源之体十分相像的血脉天赋,这对他,对‘天圣都’来说都是不可放弃的存在,再加上万贺岁愚蠢的行为,曾静此刻想要实行自己宗主的权力实在是轻而易举。
最终,在大长老慕天圣的劝阻下,万贺岁最终被责罚进入思过崖进行为期十二万年的悔过,期间就算是太上长老万年青也不能在没有宗主口令的情况下进入其中去看望自己的孙子,而这一次对决的胜利者自然就是被曾蒙暂时收为记名弟子的上官霓裳了。
但是在取得对决胜利后,曾蒙与曾静都没有选择将上官霓裳这个继承了木九卿部分血脉天赋,以及完整的融合了本命天火的绝代天骄收入自己门下,而是让上官霓裳继续跟在木九卿身边修炼,原因也非常简单,因为无论是九彩天凰的本命天火还是木九卿的天地本源之体,在‘天圣都’内都没有过任何记载,更不用说教导修炼了,此时的‘天圣都’能够做的只有向上官霓裳提供一些道术法诀罢了,至于血脉天赋的修炼提升,还是需要依靠木九卿亲力亲为。
啸月楼。
距离上官霓裳与万贺岁的对决已经过去了五日,这段时间里,木
九卿每天都待在啸月楼中帮上官霓裳治疗着先前在对决中因为对自身血脉的不熟悉而造成的灵力紊乱等伤势,所幸有着本命天火的自主修复,上官霓裳很快就变得生龙活虎,只是继承与木九卿的稍稍弱小几分的天地本源之体开始出现了异常。
原来存在于木九卿体内的血脉天赋在被移植到了上官霓裳体内之后并没有完全与之融合,而是不知从哪里找到了似乎没有被本命天火清理干净的来自于上官家的血脉残留,不过这些都是能够随手就处理的小事,真正的大事其实是天地本源之体开始排斥上官霓裳,就像是知道先前上官家的人对木九卿出手了一样。
“没想到还像个孩子一样,对上官家的人产生了抵触的情绪”,木九卿是看在眼里笑在心里,而后伸手覆盖在上官霓裳的额头处轻声说道:“你现在所依附的可是我的朋友,如果你继续这样折磨她,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