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风夜雪九万里,银花铁树妆天地。
于云端北极之地,寒风呼啸拨开银装素裹之时,一座座如昼之白的阁楼宫殿,庄园宅院在一条碎石路两旁分而延绵,再抬头顺着碎石小路遥遥望去竟是一扇碧玉大门缓缓而开,在那大门背后却又是一处不一样的北地风光。
而走入碧玉大门内再定睛一看,一块不知何物凝结与冰晶之而制成的牌匾被挂于门檐之,其所书‘天雪圣地’四个大字更是颇有几分寒风凛凛,刺骨冻血之意。
此刻若是顺着碧玉大门内的那一条如镜面般光洁滑溜的宽阔大道继续前行,便是到达了伫立在这极北之地唯一一座巍峨大山的‘天雪神宫’,在神界广为流传的一目目书册之称此殿宇为世间最净洁之地,更有云雾仙韵环环绕之,若不是那天雪神之威名远播界外,只怕现如今如荒土死地般安静的山门也未必会有门可罗雀之景吧。
天雪神宫,历年以来也只有天雪圣地之主才有资格再其居住,若是运气好被其主人给邀请进入其那便是走了天大的运,因为在那神宫之竟是保有着来自于人族五大至尊之一的北地至尊的一门残缺法诀,虽然法诀残缺不齐,但也足以让此宫之主受益颇多,若是稍稍完整几分,只怕是天赋足够之人早已突破桎梏,成那新一任的北地至尊了。
但算是天雪圣地名义的圣主‘天雪神’也没有资格进入天雪神宫之,因为这座宫殿的主人却是另有其人,所幸在天雪神火急火燎的想要派遣手下之人前去边界碑石看看那‘不败魔王’四个字是否消失时收到了来自于那座神宫的邀请,听到脑海心头的那一道温润尔雅的嗓音,天雪神的脸色倒是红润了几分,也不管手下那群‘饭桶’何时归来,径直离开了自己寝殿去到了已经打开了一条门缝的天雪神宫。
世人都说天雪神威震神仙界,却都不知在那深宫内院之还隐藏着一尊连天雪神都不得不卑躬屈膝而待之的俏丽身影。
“听说姐姐近日派遣了春秋俩位长老前去坎水神界寻找曾经在碑石留下赫赫威名的‘不败魔王’?”
不等天雪神走入神宫稳定心神去制衡敌我不分的至尊威压,只听得一道清亮却略感温润的声音将前者头顶凝聚着的威压尽皆驱散,还控制着一缕灵力招来了一把座椅让天雪神安然落座,等到天雪神呼出一口浊气放下心头对至尊威压惧意时,与宫外同样似雪白净的殿内出现了一副美人画卷,一双犹如病态般白皙纤细的手从其伸出覆盖在了前者的脸颊之轻轻抚摸。
“看来姐姐并没有打算说谎,其实姐姐每天在做什么,想什么我都知道”,画卷于空轻飘飘的落在一张灵力凝聚的桌案,待画幅平稳后,一阵风雪凭空而来,一缕雪花化作一袭晶莹华贵的衣裳盖在了一具修长玲珑却不着何物的躯体之,等到风平浪静时,被片片白雪围绕着的身影踏着点点碎光走至天雪神面前悄声说道:“可是你不该去找他,你明知道曾经之事错在天雪圣地,且碑石的法诀能者居之,姐姐你若执意孤行,圣地威名只怕是一落千丈···”
虽是训斥之言,落与耳却不能生起恼怒烦恼之情,但这也正是天雪神并不情愿与眼前的女人交谈说话的原因之一,但神宫召唤她便不得不来,将抚摸着自己脸颊的双手移开,天雪神面色凝重,双眼闪过一丝杀意后大声喝道:“但你要明白,只要我能夺得剩下的至尊法诀,再加神宫只能能够与五大至尊平起平坐!届时天雪圣地的威名何须外人多言,我一人便是天下,便是天意!”
“既然姐姐如此执着,那么伊儿只能以神宫之名下旨与你,命令你不得与其为敌,更不能继续为非作歹去夺去他人传承之道!”
话音刚落,与桌案展开的画卷之突然伸出两道锁链捆缚在了天雪神的双手之,其速度之快根本不给天雪神反应的机会,而是在接触到前者手臂之时化作虚无渐渐消失,但这并不代表着锁链捆缚之效并无作用,只有被锁了个猝不及防的天雪神知道,这是六道五行的力量演化而来的秩序锁链,一旦被锁链触碰到便会直接丧失大部分力量,所幸她坐下的座椅是由神宫灵力所化,所以天雪神并未因为力竭体虚而跌落地面,只是看似病殃殃的靠着椅背瞪着那双逐渐浑浊的双眼。
“你那么喜欢他?可是据我所知,他可是有了家室的人,人家的妻子可还为他诞下一子一女,而你呢?你能为他做什么?再者说了,所谓妾有情郎无意,你可莫要自毁前程去爱一个永远不会爱你的男人!”
虽然被那秩序锁链封锁了大部分的力量而倍感无力,但天雪神不甘示弱,径直拉扯着面前女人的衣袖怒不可遏的呵斥着,企图以最为直接的话语来骂醒她这个生来只能呆在桌那副画永世不得现身的妹妹。
或许是天雪神这一番话说道了自家妹妹心底的痛处,只见那画卷微微一颤,女人的脸便落下了两行晶莹的泪水,但身为妹妹的女人并未反驳,倒是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表示了自己的同意,可她这副模样被天雪神看在眼里却不等天雪神继续说下去,自己倒是将一半的身子沉入画卷,只露出那一张绝色倾城的面容回答道:“即使如此,姐姐你也不该继续错下去,不然伊儿只能拜托神宫将你永远囚禁在圣地之且完全将你的力量封禁”
如果说天雪神最讨厌自家妹妹的一点便是每一次自己的行动都要受到她的阻拦的话,那么